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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臥底》第183章:酷烈極刑、暴虐凶殘
  水刑的具體做法非常簡單,就是把犯人綁在一張木頭案子上,四肢身體頭固定好。然後在犯人的臉上蓋上一塊布,直接用水壺提著水不斷的往上澆就可以了。

  當然,在這裡面有很多細節。首先就是犯人的腳一定要比頭部綁的要高一些,其次就是澆水的時候,中間不能夠停頓。

  當犯人臉上開始被澆水以後,他的呼吸立刻就被終止了。實際臉上的毛巾的作用,就是為了讓他不能夠吐出呼吸道裡面的水,讓這個犯人始終處於被溺水的狀態。

  這種刑罰的殘酷之處,就是它會讓人產生一種即將溺水而亡的痛苦感。這種巨大的痛苦是人在生與死之間,所面臨的那種割裂般的劇痛,可是他卻偏偏又死不了。

  身在水刑之中的犯人,由於身體劇烈的掙扎和運動,會使得他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消耗完身體裡面的氧氣,隨後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但是由於水刑的窒息特征,會使得他即使是在主神經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那種極度痛苦的感覺依然不會消散,而是還在犯人的感官之中存在著,並且隨著施刑的時間延長不斷的持續下去。

  於是,隨著施術者不斷的一次次循環下去。這個被人施展水刑的犯人,就會始終都在這種痛苦之中無盡的循環。直到他精神崩潰,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都說出來為止。

  這種古老的刑罰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極為有效。自從它問世以來,幾乎就成了所有高級審問者的看家本領。其中的殘酷暴虐之處,簡直難以形容。以至於到了2009年,M國官方才把他從刑罰目錄中刪除。

  但是私下裡,在某塔某摩監獄裡面那些關押的恐怖分子,還不免要受到這些刑罰的折磨。

  沈墨告訴那些獄卒,每天三次,每次一個時辰,要定時而且有規律的給這位犯人小犢子施行水刑。結果在第一天,就有獄卒受不了面前這殘酷的場面,當時就吐的一塌糊塗,再也不肯去做這件事了。

  於是沈墨興致勃勃的給補充進來的獄卒們分發了私人獎金,還命令他們弄來了幾床棉被,把小犢子所住的監牢改造了一下。除了把他的手腳時時刻刻鎖住以外,還在他的嘴裡面塞上了麻核,不讓他咬舌自盡。

  此外,沈墨還讓人把他的床鋪上面鋪上了棉被,掩蓋住了所有尖利的尖角和邊沿,以防止他自殺。

  就這樣,每天三次的水刑施展下去,一直等到了第七天,獄卒來報告說,這個犯人已經精神崩潰了。

  如今,小犢子一聽到監牢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就會開始歇斯底裡的嚎叫,就像一頭垂死的餓狼。在獄卒每次把他嘴裡面的麻核取出來,要開始施刑的時候,他都會苦苦哀求這些獄卒乾脆給他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沈墨這時候知道,時間大概是差不多了。

  於是在這之後,他每隔一兩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到牢房裡面去一次。

  每一次等到他到了施刑的現場,都會讓獄卒先行停止施刑。然後沈墨就會這樣一言不發的端詳一會兒小犢子。直到一兩分鍾以後他再離開,而那些獄卒又會繼續開始動刑。

  整個過程中,沈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甚至不管小犢子對他苦苦哀求還是謾罵侮辱,他全都像一個面癱患者一樣,毫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些獄卒當然不知道沈墨為什麽要這麽做,小犢子自己就更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匯只有沈墨一個人知道。

  這個名詞,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這種症狀形成的原因就是,在人的心理層面上,他絕對不會認可自己所處的極端痛苦環境。所以這個被迫害和折磨的人,只要是傷害他的那個人稍微表現出一點點的善意,這個受害者就立刻會對他產生心理上的依賴。

  這個病症的形成的原因,就是在斯德哥爾摩著名的劫持人質案件裡面,幾乎是所有被釋放的人質,他們雖然都被殘酷的折磨。但是事後被營救出來以後,這些人質卻都聯名給那個劫持者講情,要求政府寬大處理。

  所以沈墨才會在每次出現的時候,他雖然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對小犢子的刑罰卻會立刻停止下來。所以幾次以後,這個每次將小犢子從痛苦之中超脫出來的沈墨,就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為了這個小犢子心目中的救世主和救命稻草。

  就這樣過了三天之後,小犢子在一次水刑之中蘇醒過來。然後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旁邊的沈墨。

  只見沈墨對著小犢子說道:“我讓他們停止了刑法,以後不會再這樣折磨你,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可以!你要我做什麽?”小犢子立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此刻在他心目中,遭受這種刑罰的感覺,簡直比死一萬次還難受!
  如果可以讓他停止遭受這樣的刑罰,哪怕是僅僅讓他少受一次折磨也好,不管沈墨讓他做什麽,他都會答應!
  就這樣,在第二天小犢子就被全身上下衝洗得乾乾淨淨,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他就坐在牢房裡特意給他搬來的一張書桌前面,開始抄寫案卷。

  小犢子跟著老杆子五六年的時間,卻也是會寫字的。直到現在,他好像才明白了沈墨的用意。原來這位沈先生把他從地獄一般的酷刑中救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幫忙乾活兒。

  這又能算得了什麽?為了不遭受那種生不如死的酷刑,你就是現在讓他幹什麽都行!
  於是,小犢子就這樣一卷一卷的把案卷抄寫下來,一遍又一遍。

  在這個時代既沒有複印機也沒有打印機,除了大量發行的書本之外,所有帶字的東西全都是用手抄的。所以在公門裡面,專門用來抄寫的人,可以說是從來也沒夠用過。

  在小犢子想來,這個沈墨一定是被這些抄寫工作弄的實在是煩了,所以才把他解救出來,讓他乾這個。

  一天接著一天,小犢子不斷的在抄寫著案卷。這些案卷全都屬於一件案子,沈墨給他的案卷,都是那些在鬼樊樓裡面被解救出來的那些被害者的供述。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案件,從小犢子的筆下一筆一畫的被寫了出來。那上面書寫的內容更是他無比熟悉的,其中更有不少受害者的供述,都和他有關。

  那些無助的女人和孩子,他們被奴役和殘害的時候,心裡的驚慌和恐懼、仇恨和憤怒,絕望與嘶吼、全都在這一卷卷的字裡行間隱藏著。

  這些事雖然都是小犢子所熟知的,甚至他親手還乾過不少,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站在被害者的角度看待過這件事。

  在這之前,小犢子只知道肉梳子是怎麽做的,白玉枕又要怎麽養才能夠成活率高。

  但是他並不知道一個沒有牙的人,是如何把乾硬的食物在嘴裡泡軟了之後,再吞下去的。更不知道有一些被砍掉四肢的人,他們的胳膊和腿雖然都已經沒了,但是神經卻依然存在於斷肢的那個地方。

  有的時候,他們會奇癢難忍、會痛苦無比。甚至在睡著了之後,那些被害的人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腿還在原地,還有一種能夠屈伸活動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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