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見幾位夫人面色凝重,不敢再說話,很快又被李遺、關銀屏二人拉出帳外。
“你不是說嘴巴很嚴嗎?”關索一把揪住李遺,不悅地說道:“幾位夫人如何會知道?”
“舅哥,這……不能怪我啊……你的幾位夫人……好生恐怖,你家妹子也好生恐怖……她們都讓我盯著你,我不敢不報啊……”
李遺趕緊解釋道,卻見關銀屏狠狠地瞪著自己,趕緊轉移了話題:“夫人,你們……怎麽說來就來,也不提前告知……”
“夫人,我從不打牌……”李遺見關銀屏仍在瞪著自己,趕緊解釋道:“夫人,我……其實……玩得小,輸贏也就幾百銖……沒舅哥玩得那麽狠……你若不信,可問問舅哥……”
關索見狀,趕緊將關銀屏拉到一邊,低聲在她邊說了幾句,然後一溜煙躲入帳中,帳外立刻傳來李遺的慘叫聲。
“貂將軍,你為何滿頭大汗?今天很熱嗎?”
“羅將軍,你今日沒喝酒啊,為何滿臉通紅?”
“廖將軍,你是不是昨夜沒睡好?為何手腳發顫?”
關索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只見貂融、羅憲、廖化三人都沒有聽牌,手上的牌還未“打缺”,而鮑三娘已經碰了四張“萬”字牌,其中兩張還加了杠,手上僅剩的一張牌倒扣在桌上。
按照劉閃發明的“打缺一門”的規則,鮑三娘此時可以和任何一張牌,如果她不是和的“萬”字牌,按規則也是“大對加兩杠”,共計八翻;若她能和“萬”字牌,那就是“清對加兩杠”,共計三十二翻,難怪幾人滿頭大汗,全都在在小心謹慎地“劃船”。
“夫人辛苦!”關索看清牌面後,趕緊給鮑三娘揉肩,好不殷勤:“夫人,若是這把牌能胡,咱家可得大發啦!”
“夫人,他們全都嚇得在劃船,牌也不敢聽,到時“查叫”,咱至少也能贏二十四萬銖,或是九十六萬銖,再加兩個刮風下雨下來,那就更多啦!”
“報……幾位將軍,吳軍殺過來了!”
聽到校事來報,貂融、羅憲、廖化三人如蒙大赦,剛要起身卻被關索攔住:“幾位將軍莫急!大將軍令我堅守城中,幾位放心玩!本將去看看就行,哈哈哈!”
關索見夫人勝局已定,掄著大刀就來到帳外。
“臥槽!這是什麽鬼?”關索指著寨外問道:“吳軍啥時學會了糧車……呃……拒馬陣?”
“舅哥,趙將軍和夏侯將軍的騎兵已被逼退,吳軍這陣還有點厲害!”李遺正色說道。
“咱不是有重騎兵麽?當初在襄陽,魏兵的糧車陣不也被我重騎兵殺退?”關索不屑地說道。
“那不一樣!”李遺擔憂地說道:“吳軍的拒馬陣與魏國的糧車陣基本相同,不過,吳兵裝備了大量的燃燒彈,我重騎兵不敢靠得太近啊!”
“那還不簡單?咱城中不是有炸彈麽,全扔給他!”
“也不行!”李遺指著吳軍的拒馬說道:“它的前方和頂部都有木板,炸彈扔上去會被彈開,吳兵都擠在拒馬旁邊,就算把炸彈扔到陣中,也炸不死幾個人。”
關索正在想破敵之法,卻有含山來的信使入帳,送來薑維的緊急書信。
關索閱後,略有不解地說道:“大將軍令我派出步卒、騎兵去應戰,但只能敗不能勝!”
“既然如此,就由本將引一軍前去!”李遺趕緊說道。
“好!甚好!就由妹夫引兩千兵馬前去,哈哈哈!”
關索很不喜歡引兵去詐敗,而李遺正欲躲開關銀屏,他也不在乎詐敗,巴不得引兵出寨,二人一拍即合。
少時,李遺真正領教了陸遜的拒馬陣,跟他預料的完全一樣:
兩千步卒靠近敵陣時,陣中不停地射來標槍,李遺的步卒根本就不敢靠近;而蜀軍射出的標槍,很多落在陣中,自然沒有傷到吳兵,許多標槍也被拒馬前方和頂部厚實的木板擋住,也無法傷到吳兵。
此時,趙廣引著一隊重騎兵,及時迂回到拒馬陣的後方。然而,吳軍眾多的拒馬已經形成一個無懈可擊的方圓大陣,陣中不停地射出標槍,也有力大的吳兵扔出燃燒彈,趙廣雖有無堅不摧的鐵甲,但戰馬的四肢經不住陣前的烈焰,不敢往裡猛衝。
騎手略微靠近後,幾十個炸彈滾到吳軍陣前,卻被前方傾斜的木板彈至幾米外,爆炸並未造成吳兵的大量損傷,拒馬陣仍舊沒被衝散。
這一切,關索在望遠鏡中看得很清楚。
趙廣的重騎兵並非在試探,而是在全力進攻。奈何騎手受到鐵甲的束縛,燃燒彈扔出的距離遠遠不夠,無法點燃拒馬前方和頂部的木板。
不到一刻鍾,騎兵攜帶的炸彈和燃燒彈用完之後,趙廣無奈地引兵退去,李遺也趁勢撤回寨中。
“唉!大將軍多慮了!”李遺氣喘籲籲地說道:“這哪裡需要詐敗!咱是真的無可奈何,只能退回!”
“妹夫,既然大將軍令我詐敗,說明大將軍已有破敵之法!咱照著做,堅守營寨就行!”
關索說罷,李遺趕緊令寨中兵卒準備床弩和火箭,或許,這是阻止吳軍靠近攻寨的唯一辦法。
就在歷陽城外的蜀軍緊閉寨欄時,貂融、羅憲、廖化三人卻披上戰甲,掄著武器就要殺出大寨,李遺趕緊上前攔住:“幾位將軍,你們這是……”
“抓俘虜!”
“大將軍有令,隻許敗不許勝!我軍步、騎兵已經敗回,現在應當嚴守大寨……”
“臥槽!這個月只能吃土了……”
“不是這個月,這輩子咱都得吃土!”
“廖將軍,你們……莫非……”
“別提了!邪了門了!”羅憲滿臉黑線,憤憤地說道:“我打牌也有好幾年了,還真沒見過“清對”加四杠,還能自摸三張的牛人!”
“天啦!這不是傳說中的“十八羅漢”?本將沒上過學,這應該是多少翻?恐怕得有一百多翻吧?還自摸三張,你們每人得輸幾百萬銖?你們有那麽多錢?”李遺驚得眼珠都快要掉下來。
“幾位將軍,你們每人抓十幾萬個俘虜,這應該很容易吧?要不,今晚本將請大家喝酒如何?”關索呵呵笑道:“這錢嘛,就要像陛下說的那樣,“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今晚喝酒吃肉,本將全包了!哈哈哈!”
關索說罷,趕緊回到帳內。
“嘻嘻……夫人……原來咱家那麽有錢,今天又贏了一千多萬銖,是不是……”
“沒問題!”鮑三娘豪爽地說道:“我等跟陛下告假十天,單程就得四天。你有兩日時間,若是咱姐妹滿意了,這銖錢嘛,自然不會少!”
“不知……夫人的意思是……”
“夫君,這次姐姐幫你報仇,你也得表示表示吧!”王悅嫵媚地說道,臉上略帶著嬌羞,關索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是自然,嘻嘻……不過,這錢……”
“夫君,你別急!”花鬘嗲聲嗲氣地說道:“咱姐妹已經商量好了,一次給你五千銖!至於你能拿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臥槽……救命啊……唔……”
關索拔退就想跑,卻被四位夫人合力捉住,然後被她們拎著四肢,抬著往寢殿而去。
幾個時辰後,吳軍“拒馬陣”首戰得勝的消息傳回,陸遜終於找到了克制蜀軍騎兵的辦法,大笑之余,令兵卒日夜不停地打造新式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