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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就死了諸葛亮》第566章 峰回路轉
  “陛下明鑒啊!”王默大乎冤枉,聲淚俱下地說道:“當日,兩個婢女抓藥回來,賤妾服用之後,頓覺腹痛難忍,直到半夜也難以安睡;清晨辰時,兩名婢女發現賤妾自縊於船頭;陛下,必是王鵬的診斷有誤,錯開藥方,致使賤妾生不如死,這才自縊以求解脫!請陛下明斷,重懲殺人庸醫!”

  王默如此狡辯,劉閃幾近崩潰,他確實沒想到,王默的“智商”如此之高,連脖子上的勒痕也能糊弄過去!
  細細想來,王默或許料到劉閃會掘墓取屍,兩個“招供”的婢女和家丁,必已與他提前串通。

  “陛下!本公子能說的全都說了,若陛下還有疑問,本公子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默恭敬地說道:“現在,應該審理許鵬誤診一案了吧?是不是該傳疑犯許鵬?”

  劉閃有些無計可施,示意後,幾名舍吏很快就將許鵬帶來。

  “草民許鵬,拜見陛下!”

  “不必多禮!”劉閃正色問道:“許鵬,王默訴你誤診,致李氏腹痛難忍,自縊而亡,你可有話說?”

  “陛下,草民身為男子,並未親見李氏,僅僅根據王家侍婢轉述之病情而診斷。縱然如此,草民確信自己沒有誤診。”

  “王家侍婢如何轉述病情?”

  “陛下,王家共有兩個侍婢前來,據她們描述,李氏感染風邪七日余,在過經之時,出現有規律的忽冷忽熱症狀,問診當時經水突然停止;草民之診斷為血室空虛,傷及肝髒,遂以小柴胡湯主之。”

  劉閃聽不懂許鵬的醫科專業述語,正在尋思對策,王默說道:“陛下!本公子曾尋訪城中醫者,此種間隙性的忽冷忽熱之症,明顯就是“瘧症”,許鵬卻診斷為“血室空虛”,這明顯就是誤診!他開的小柴胡湯,必是導致賤妾腹痛之罪魁禍首,請陛下明斷!”

  劉閃點點頭,傳兩名侍婢前來問話,二人確認許鵬轉述的病情無誤。然而,劉閃不懂病理和藥理,無法判斷許鵬的診斷是否有誤,也無法判斷誤診之後,小柴胡湯對婦人身體有何影響。

  面對王默的狡辯和指控,劉閃再也無計可施,無奈地問道:“許鵬,王默說你誤診,你可有話說?”

  “陛下,據侍婢轉述所言,病婦有忽寒忽熱之象,這只是熱邪入傾,少陽阻滯之表象,並非瘧症;因病婦經水突斷,必是熱血入室,以致肝血不足,在已有熱邪的情況下,必然結滯不通;小柴胡湯既能解少陽熱邪,又能疏通肝血,只需服一劑,熱除血自通,經水必複來,三劑服完即可痊愈,草民並未誤診。”

  “陛下,這只是許鵬的一面之辭!許鵬學醫不過一兩年,必然經驗不足,豈能跟城中的老醫者相比?他有誤診而不自醒,這就不足為奇。城中多位醫者皆說是瘧症,陛下若有疑惑,可傳城中醫者前來問話,是非曲直,自然明了!”

  “夫人……夫人……”

  劉閃正在不知所措之時,院外突然傳來哭喊聲,一個男子試圖衝入殿內,卻被舍吏攔在門外。

  “陛下,此人正是鄒氏,得到舍吏的通知從城外趕來,所以姍姍來遲。”費恭低聲說道。

  “無妨,讓他進殿。”

  劉閃說罷,門口的舍吏不再阻攔。

  “夫人……夫人……你怎麽就這樣就走了……夫人……你說過,你要給我生個兒子……夫人……”

  鄒氏情難自禁,大哭一陣,突然想起是大漢的皇帝親自審案,趕緊上前拜道:“陛下!夫人被奸人所害,草民懇請陛下查明真相,為草民主持公道啊!陛下,我家夫人素來體弱,年逾四十方才得孕,誰知幾日不見,竟然一屍兩命……陛下……請為草民主持公道啊……”

  “慢著!”劉閃大聲喝止鄒氏,正色問道:“你家夫人有孕在身?”

  “回稟陛下,正是如此!七日前,城中醫者皆為夫人把過脈,他們都說夫人懷胎三月。草民老來終得一子,豈料夫人一屍兩命,真是冤孽啊……”

  “啪!啪!”

  劉閃猛敲硯盤,止住鄒氏的哭聲,冷冷地瞪著兩名婢女,厲聲喝道:“懷胎三月,豈會有經水?還不從實招來?再敢有半句假話,定斬不饒!”

  兩名婢女嚇得瑟瑟發抖,趕緊低下頭,王默大聲說道:“陛下,兩個婢女並未說謊!依本公子看來,想必是……賤妾有小產之兆,侍婢誤以為有經水……不過,醫者行醫,無不講求“望聞問切”,許鵬未經詳察,僅憑婢女之言就開出藥方,這仍屬誤診。”

  王默說罷,劉閃確實有些無計可施,眼看午時將至,於是說道:“午時已到,朕需歇息;此事還需詳查,未時正點,續審此案!”

  劉閃回到後殿,一屁股坐在案台上,臉色鐵青。

  “陛下,不就是一件小事麽?隨便交給縣令或郡守處理就行了嘛。”來福恭敬地上前說道:“陛下,按照行程安排,還需盡快趕往襄陽與陸將軍議事,陛下,還是處理軍國大事要緊。”

  費禕剛想駁斥來福,蔣琬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角;劉閃注意到蔣琬和費禕的動作,他怒視著來福,本想罵他幾句,嘴角動了動,還是忍住沒有開口。

  來福畢竟是個內侍,他不是政治敏感的文臣,他根本就不會明白:此案的本質並非簡單的命案或誤診,而是士族子弟與太學生之爭,是“察舉制度”與“庶人為官”之爭。

  前日的“政務辯論”,消除了士族子弟與“政科”太學生之間的意識差別;然而,王默一個簡單的誣告,又開啟了士族子弟攻擊“醫科”太學生的序幕。

  對士族群體來說,只要降低太學生的公信力或影響力,擊垮現有的太學,就擊垮了現有的官吏選拔制度,恢復他們擁護的“察舉制度”,這就輕而易舉。

  “陛下,此事還需謹慎而行。”朱熹正色說道:“陛下,許多士族子弟並非頑固不化,守舊者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就連陸家也在學習小學和大學課程,要讓士族子弟參加太學生的選拔考試,還是有很大的希望。”

  “來人,立刻飛鴿傳書至成都,請太皇太后來一趟!”

  “陛下,這是……”

  “朱大人,太皇太后一直在鑽研婦科,只要她證明李氏沒有經水到來,證明李氏沒有小產征兆,就能證明王默在誣陷許鵬。”劉閃正色說道:“太皇太后身份特殊,那些士族子弟會買她的帳;在我大漢的朝中,那些士族子弟也只會買她的帳!”

  “陛下,這只是不得已之法。”朱熹小心地提醒道:“陛下,成都到江陵,就算日夜兼程,這也需半月之久;屆時,李氏的屍身早已腐壞,太皇太后就算到了江陵,她也難以查出重要證據吧?”

  朱熹說得很有道理,只是,除了讓士族群體認可的曹節著手“屍檢”之外,劉閃和眾臣再也想不出可行的辦法。

  “陛下,殿外有一少年求見,他名叫張一,自稱是張機之子。”

  內侍口中的“張機”,自然就是醫聖張仲景。

  “張一?”劉閃奇怪地問道:“張機卒於建安24年,不是說他的兒子早逝麽?他哪有兒子在世?”

  “陛下,張機晚年續妻,年近八十老來得一子,他確實有後人在世。”蔣琬稍稍計算時間後說道:“陛下,張一,單字非,應該在22歲左右。”

  這個時代的男子多是單名,雙字,一般都在成年之後才取“字”;然而,張仲景早早地給兒子起了單字,這確實有些特別。劉閃不及細想其中原委,料想張一前來必有要事,於是馬上宣見。

  “草民張一,拜見陛下!”

  “原來是醫聖之子到訪,不必多禮!不知張先生到此,有何指教?”劉閃不知道張一是否子承父業,出於對張仲景的崇敬,稱他的兒子為“先生”,這並無不妥。

  “陛下,先前審案之時,草民在殿外仔細聆聽。以草民之見,太學生許鵬並未誤診;就算李氏有小產之兆,小柴胡湯也不會引起腹痛之症,王默之言不可輕信。”

  “確實如此!只是……王默一口咬定許鵬誤診,朕也沒有辦法。”

  “陛下,要試出王默是否撒謊,其實不難。”張一說罷,將自己的測試之法詳細說出,劉閃和眾臣半信半疑,在沒有更好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暫且采用。

  ……

  未時正點,劉閃端坐案前,環視眾人後正色說道:“諸位,方劑的施用,講求因人而異,辯證施治。太學生許鵬是否有誤診,不能憑李氏之死武斷判定,還需請一名醫前來,以作公斷。”

  “陛下,不知所請哪位名醫?”王默不屑地說道:“江陵城中三位名醫皆認為許鵬誤診……”

  “朕所請的名醫,乃醫聖張仲景之子,張一。”劉閃打斷王默的話:“張一深得父親真傳,他的診斷,諸位應該能信服吧?”

  此時,在王默和眾多的士族子弟看來,不論劉閃請哪位名醫來,他們皆會袒護許鵬。因此,眾人皆有不滿的神情,卻擔心被掌嘴,不敢出言反駁。

  “陛下,醫聖去逝之時,張一未脫母親之懷,他是否得到醫聖傳承,這還有待考證吧?再說了,許鵬的診斷來自張機的《傷寒卒病論》;張一的診斷,必然也來自《傷寒卒病論》,張一之言豈能輕信?”

  “王默,張一所言是否可信,確實有待考證,不過,他還未辯症,你就輕易否定,是否草率?”

  王默雖然反對,卻不敢太過堅持自己的意見,隻得說道:“既然陛下認可,我等就洗耳恭聽;今日,天下名士匯於一堂,想必張一也不會妄言。”

  劉閃示意後,張一大步入殿,在聽完婢女的症狀描述後,張一肯定地說道:“陛下,若按婢女所說的症狀來看,許鵬的診斷和藥方並無重大過錯。不過,許鵬問診不詳,致李氏腹痛而死,確有不可推卸之罪責。”

  張一說罷,王默和殿內的士族子弟無不欣喜,全都冒著被掌嘴的危險,紛紛要求嚴懲許鵬;也有人提出建議,要求關閉培養庸醫的醫科太學,立刻得到殿內眾人的一致讚成。

  “醫聖的兒子果然不同,一語中的!”王默呵呵笑道:“既然張一是陛下請來的,陛下可以明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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