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此刻又舉起了酒杯。
此刻在他的眼中,陳軒就是個小醜。
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而這位號稱神機妙算的冠軍侯,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文聘心中別提多麽酸爽了。
“冠軍侯啊!世人都傳你智謀無雙,可其實他們並不知道,我文聘智謀其實不比你低。”
“哦?是嗎?”
陳軒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文聘將軍,貌似你沒有什麽非常厲害的大勝仗吧。”
聽到陳軒這話,文聘頓時不樂意聽了。
“侯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以前沒有,你怎知道以後沒有。”
其實文聘很想說出今天就有了。
不過如果太早的暴露出來,那就沒有意思了。
於是強行忍住了心頭的話。
“其實有些人一輩子哪怕勝一百場,聲名顯赫,可最後隻輸一場,有可能就輸掉了一切。”
“而有些人一直默默無聞,只要贏一場,那便是天下皆知,名留青史。”
“哦!為什麽呢?”
陳軒做出一副求教的姿態。
“很簡單,因為最後贏了一場的人,正是是贏了之前那位勝了一百多場的人。”
“而那個勝了一百多場,積攢下來的名氣,全給別人做了踏腳石,實在是可悲可歎可憐哪!”
說到此處,文聘望向陳軒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心想:“你冠軍侯之前勝了那麽多場,最後還不是成全了我文聘的英名。”
“此後不管別人傳你冠軍侯有多麽厲害,他們會說,還不是輸給了文聘。”
“是嗎?”
陳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文聘帶來的一壇酒,至此已經喝了個底朝天。
“文聘將軍,我怎麽覺得你是在說我。”
“哈哈哈!”
文聘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陳軒,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你難道沒有聽見你陣營裡面戰馬的嘶鳴之聲嗎?”
其實文聘還是有些好奇,那戰馬的嘶鳴之聲已經如此的響亮,這陳軒愣是好像沒聽到一樣,難不成耳朵有問題。
“我當然聽到了。”
“聽到了還沒有判斷出來,你冠軍侯還真不怎麽樣,我文聘贏這一場,看來沒有什麽可驕傲的。”
文聘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你是沒有什麽驕傲的,因為你根本沒有贏。”
“什麽意思?”
文聘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聽到陳軒這樣的話,突然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就見一名將領快速的策馬來到戰場的中間。
“文聘將軍不好了,韓嵩將軍小腹上中了一箭,我們派去的兩萬兵馬全軍覆沒了。”
“什麽?”
原本文聘還坐在那裡,此時,手裡還拿著的酒杯,“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怎麽會這樣?”
文聘此刻腦子嗡嗡直響。
終於明白陳軒讓典韋下去幹什麽了,是帶兵去伏擊自己的兵馬。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和韓嵩想出如此絕妙的計謀,陳軒是怎麽發現的。
要知道這種計謀,可是從來沒有人使用過。
“哈哈!文聘將軍,讓你失望了,你想贏的那一場是注定贏不了了。”
陳軒站起身來,一臉的冷笑。
對旁邊關羽和張飛看了一眼道:“你倆還愣著幹嘛?”
關羽,張飛瞬間反應過來,便向文聘撲去。
文聘這個時候也猛然間驚醒。
陳軒弄了兩名猛將站崗,原來是為了抓他。
文聘急忙拿起武器阻擋。
旁邊的副將也衝上前來,才勉強擋住張飛和關羽二將。
只是文聘的實力與二人相比相差太多。
先是那位副將被張飛一矛給挑下馬來,緊接著文聘手中的武器被關羽大刀劈飛。
直接被生擒。
此時,陳軒的兵馬已經發起全面的進攻。
而荊州陣營裡,韓嵩負傷,文聘被生擒。
面對陳軒兵馬的進攻,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死的死,逃的逃,幾萬兵馬瞬間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
陳軒大帳裡面,一位副將正在向陳軒匯報這場戰爭的傷亡。
己方隻死了不到兩千余人,可韓嵩的兵馬被殺死的就有近三萬。
可以說是大勝。
“把文聘給我帶進來。”
陳軒吩咐下去,很快就見文聘被綁著手腳帶了上來。
“跪下!”
旁邊的士兵大喝一聲。
文聘直著身體不肯跪下。
那士兵正要動粗,卻被陳軒阻止。
“算了,文聘將軍也是當世英雄。”
“賜坐。”
文聘依然被捆著,按到了椅子上面。
此刻文聘對陳軒怒目而視。
“冠軍侯,你真是好奸詐,竟然趁著和我飲酒,派典韋下去埋伏。”
聞言,陳軒不由哈哈大笑。
“文聘將軍,要說奸詐,還是你先奸詐的吧。”
“想乘著太陽光晃的我軍士兵的眼睛睜不開,悄悄的繞到我們的後方襲擊。”
“只是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文聘將軍,那會兒喝酒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來著。”
“我就算是勝一百場,也不如你勝一場,只可惜我勝了一百零一場,而你一場都沒贏。”
陳軒話落,大堂裡頓時傳來了哄笑之聲。
文聘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有些不敢抬頭。
許久以後,文聘這才問道:“陳軒。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破我的計謀的?”
這個問題憋在他心裡太久了,他怎麽都想不明白。
“這還用問嗎?當太陽照在我的臉上,我就猜到你的計謀了。”
陳軒很隨意的說道。
好像這件事情很微不足道一樣。
卻給了文聘極大的打擊。
“難道自己和陳軒的智商相差這麽多嗎?自己自以為的天衣無縫的計謀,在人家眼中,竟是如此的幼稚。”
文聘感到自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文聘將軍,你知道我為什麽讓士兵帶你上來嗎?荊州劉表好謀無斷,守成有余,進取不足,遲早在這亂世之中被分食。”
“你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的,不如投靠我。”
“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拜我為上將軍,我豈能背棄他!”
文聘這時挺直了胸膛。
“良禽擇木而息,文聘將軍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等我下次攻陷荊州以後,再來問你這個問題。”
陳軒說完,揮了揮手,讓手下把文聘帶了下去。
而文聘的臉上卻充滿了複雜之色。
之前如果陳軒說攻陷荊州,文聘肯定會不屑的一笑,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荊州在劉表的經營當中,實力非常強大,豈是一朝一夕能攻破的。
但今日的失敗,讓他的心中種下了陳軒大智近妖,不可戰勝的種子。
此刻陳軒說攻陷荊州,他竟然覺得這話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