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拾階而上,下面無數人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尤其是王公子,被當場截胡,差一點暴走。
只是無論怎麽樣,沒有人不服氣,畢竟陳軒這首詩是實實在在的好。
蘇婉兒和陳軒一起走進屋裡。
這個女子此刻終於肯將她臉上的薄紗取下,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瓊鼻小巧,紅唇如火,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會勾人。
下面穿著長裙,鼓鼓的裹胸,香肩上面披著一層薄紗。
“公子請坐。”
蘇婉兒聲音悅耳,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陳軒可以聞到幽香傳來。
她對旁邊的侍女吩咐道:“把公子寫的那首詩找人好好的裝裱起來,我要掛在我的房間裡。”
說完,坐在琴架旁,玉蔥般的手指撫過琴弦,優美的聲音悅耳動聽。
“公子,奴家為你撫琴一首,祝興如何?”
說完,繼續撥弄琴弦。
陳軒揉了揉眉心,暗道:“陳軒啊!陳軒,你墮落了,怎麽可以沉迷在這種靡靡之音裡呢?這可不符合你坦蕩君子的人設,絕對不能淪陷在溫柔鄉裡。”
於是,陳軒猛然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婉兒姑娘,我們是不是該乾點正事了?”
“婉兒自己創作的曲子,原本想展示給公子聽的。”
蘇婉兒一臉委屈,臉頰羞紅。
“我更想聽你嘴裡發出的聲音…”
陳軒對旁邊的婢女吩咐道:“麻煩你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
侍女愣了愣,才明白陳軒的意思,心想:“這位陳公子可真是有趣。”
那侍女識相的告辭離開。
當房門關上,屋子裡的燈也隨之熄滅。
這一夜,蘇婉兒的聲音,格外婉轉動聽…
……
第二日清晨,陳軒心滿意足地從芳菲閣裡走出。
一夜未睡的他,卻是精神抖擻。
典韋黃忠幾人正在芳菲閣外面等候。
而就在陳軒剛剛離開,原本躺在床上慵懶的蘇婉兒,猛然直起身來。
屋子裡不知何時坐了一名身穿黑袍的人,分不清男女,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裡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
“昨夜為何不動手?不舍得?”
婉兒突然微微一笑。
“給人做了這麽些年棋子,突然間厭倦了。”
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
……
而在陳軒剛剛回到府裡不久,一名士兵就急匆匆的趕來。
“侯爺,京兆尹請您過去議事。”
“京兆尹這老家夥,我才剛剛進門,找我幹什麽?”
陳軒剛剛進門,連一杯茶都沒喝。
說完,不情願的跟著士兵來到京兆尹辦案的大堂。
只見京兆尹穿著官服,手下一班衙役分列兩旁,看到陳軒以後,立馬拱手:“大人不好了,芳菲閣的花魁蘇婉兒死了。”
“什麽?”
饒是陳軒是見慣了大場面,在聞聽這樣的消息,還是感到不可置信。
自己才剛剛和蘇婉兒分別,她怎麽就出事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
陳軒的臉沉了下來。
“下官也不知道,剛剛接到報案,想到侯爺與蘇姑娘的關系,所以才來通知侯爺。”
京兆尹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陳軒一眼。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說,陳軒應該屬於第一嫌疑人,畢竟昨夜他一直與蘇婉兒待在一起,早上他剛離開,蘇婉兒就出事。
當然,京兆尹並沒有懷疑陳軒,以陳軒的權勢,如果想讓蘇婉兒死,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走,我們去看一看。”
陳軒打起了精神,昨日一宿沒睡,現在有些犯困。
芳菲閣已經被兵馬圍了起來,不讓外人進入。
芳菲閣外面圍了很多百姓。
蘇婉兒是芳菲閣的花魁,名聲在外,她的死亡無異於是長安頭等的大新聞。
踏上樓梯,昨夜蘇婉兒身邊的那名侍女看到陳軒以後,立馬行禮道:“陳公子。”
緊接著就看到跟在陳軒後面的京兆尹及一眾衙役士兵,才知道眼前這公子的身份不一般。
陳軒衝她點了點頭,然後走進房裡。
看到房裡的擺設和昨夜一模一樣,基本沒有什麽變動。
蘇婉兒躺在床榻之上,脖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將床榻染的猩紅,不用看也知道致命傷是脖子處的這道傷口。
仵作進來驗屍。
蘇婉兒的侍女正渾身發抖,雙目含淚的站在那裡。
“說,這是怎麽回事?”
陳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是大人。”
那侍女點了點頭:“早上大人離開以後,我便準備進來伺候小姐梳妝,只是在門口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小姐的回應,原本以為小姐還在熟睡……”
說到此處,那侍女偷偷的瞄了陳軒一眼,然後又繼續說道:“我本來想要轉身離開,只是一陣風吹來,那屋子的門竟被吹開了,我想著肯定是陳公子離開的時候忘了關緊房門,最後想姑娘把房門關上,然後就看到屋子裡有血流下來。”
說到此處,侍女臉上還帶著幾分驚恐。
“好了,我知道了。”
陳軒點了點頭。
從侍女的口中幾乎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這個時候仵作走了過來:“啟稟大人,的確死於喉嚨處的傷口,別的地方再無傷痕,死者生前並無掙扎的痕跡。”
“我知道了。”
陳軒點了點頭。
“大人該怎麽辦?”
京兆尹向陳軒請示道。
如果是普通的女子,他自然知道怎麽處理,可這蘇婉兒和陳軒還有另一層關系,他便不敢擅作主張了。
“先把她運到停屍房,等到案件查明了再下葬吧。”
陳軒望著床榻上的蘇婉兒,不由歎了一口氣。
京兆尹立刻指揮手下的衙役忙碌起來。
而陳軒則返回自己的院子,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身後,是暗影的成員。
“蘇婉兒的屋子裡可有什麽發現?”
陳軒問道。
暗影裡也有精通辦案的高手,這男子就是,那會兒他一直跟隨在陳軒身邊。
“屋子物品幾乎沒有任何移動,說明凶手和蘇婉兒是認識的,而且蘇婉兒沒有一點掙扎,有可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陳軒又皺起了眉頭。
“昨夜我進了蘇婉兒的房間以後,周圍可有什麽異動?”
陳軒覺得或許蘇婉兒的死沒那麽簡單。
暗影成員搖了搖頭:“當時我們守在外面,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行了,我知道了,對了,最近馬騰韓遂方面有什麽動靜?”
因為曹操已經準備好了糧草,用不了多久,大軍就會抵達,征討馬騰韓遂才是他的首要重任。
至於蘇婉兒的死,在這種大事面前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主公,您將龐德送回去以後,馬騰和韓遂之間的關系便越來越惡劣,除此以外,我們還打探到一個消息,最近韓遂和一個江湖組織來往密切,那個江湖組織名為戰神殿,裡面有很多高手,戰神殿的殿主是一名女子。”
“戰神殿?”
陳軒臉上一愣。
“給我密切關注這個戰神殿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