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孫權這次趁曹操大舉進攻益州和荊州,兵力空虛,當即決定攻打合肥。
而且在幾名大臣的鼓動之下,決定親自帶兵出征。
如今周瑜被封為江東大都督,風頭正盛,軍權大握,即便連孫權都要忌憚他三分。
孫權既忌憚周瑜的權利,但又不得不仰仗周瑜。
可以說是對周瑜又愛又恨。
剛好幾位大臣拍孫權的馬屁,鼓吹只要孫權親自帶兵,士氣大增,必能拿下合肥。
孫權也的確急切的希望,能夠憑借一場勝利提高自己的地位,打壓周瑜的風頭。
於是便順水推舟,調集了十萬兵馬發兵合肥。
手下的大將更是有呂蒙,凌統,周泰,陳武,潘璋等,可謂是將星雲集。
而此時合肥城內僅有七千守軍。
負責鎮守合肥的是大將於禁。
雖然合肥城池高達九丈,城牆堅固,想要攻下來並沒有那麽容易。
可是他手下的兵馬實在太少了,孫權號稱十萬大軍。
就算有誇張的成分,那也遠非他所能擋得住。
曹操派大將張遼前來,更讓於禁心中感到不舒服。
這是曹操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
不過他心中也有一絲的慶幸。
張遼來了,張遼為曹操親點的主將,若是到時合肥丟了,主要責任便不在他了。
也不怪於禁,區區七千人,如何能擋住十萬大軍。
曹操若派幾萬大軍前來支援倒也罷了,只派來一個張遼,能管什麽用。
原本在於禁想來,張遼應該在今日到達,可是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張遼的人影。
第二日上午,城外的士兵稟告說張遼將軍來了,這才親自去迎接。
“張遼將軍旅途奔波,一定累壞了吧?只是路上晚到了半日的時間,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於禁也就這麽隨口一問。
張遼則搖頭。
“那倒沒有,我一路快馬加鞭,但因為中途繞道,所以才晚來了一日。”
“繞道?為何要繞道?”
於禁心中反而疑惑起來。
“如今江東孫權親領十萬大軍前來打合肥,冠軍侯陳軒向丞相舉薦,讓我前來禦敵。”
“可據我所知,合肥兵馬僅有七千,如何能擋得住十萬大軍,便專門繞道前往西陵,拜見冠軍侯,向冠軍侯討教退敵之策。”
“哦?那不知道冠軍侯可有什麽良策?”
於禁不由問道。
不管朝野上面多少人忌憚陳軒,但都不可以否認陳軒的軍事才能。
“倒沒有什麽具體的策略,只是讓我放手去幹就行。”
聽到張遼的話語,於禁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陳軒這不等於沒說嘛。
還讓張遼放手去幹,也就是張遼傻乎乎的,竟然把這句話當成了名言至理。
於禁不由搖了搖頭,但他知道張遼和陳軒關系頗好,甚至在曹操陣營裡面,張遼都是被劃分為陳軒一個派系的人。
“那張遼將軍對於目前的戰事,可有什麽辦法?”
於禁命人拿來地圖,又把當前的情勢講給張遼聽。
“我一直在派兵打探孫權兵馬的動向,而據斥候回報,孫權大軍急速行軍,預計在明日即將到達合肥城外,不日就會攻城。”
說到此處,於禁不由歎了一口氣。
“那可是十萬大軍,一哄而上,合肥如何能守得住?”
張遼聽完,也犯了難。
他雖然文武雙全,是一個很優秀的大將,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合肥兵馬這麽少,如何是江東兵馬的對手。
“這個容我再考慮一下。”
當天,張遼一直到深夜才睡去,但也沒有想到什麽破敵之策。
當第二日剛剛起來洗漱完畢,就有士兵急匆匆的來稟報。
“張遼將軍,江東敵兵到了。”
張遼急忙戴上頭盔,挎上寶劍,來到議事大廳。
於禁和眾多文武官員都眉頭緊鎖。
屋子裡充滿了沉重的氣息。
“張遼將軍,敵軍已到,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我們該怎麽辦?”
於禁開口。
張遼也不知怎麽辦才好了。
“於禁將軍,你可有什麽辦法?”
張遼不禁問道。
畢竟於禁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將領。
“以我看,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守待援。”
“合肥城牆高,而我方之士兵跟隨丞相南征北戰,無論是攻城還是守城,都經驗豐富。”
“而這江東兵馬在這方面,卻遠不如。”
“所以我們只需要憑借城池之利守住十幾日,等到援兵到來,如此可解合肥之圍。”
聽到於禁的話,張遼卻搖頭:“七千人擋住十萬大軍談何容易,恐怕援軍不等到了,城就破了。”
“所以我倒覺得不如主動出擊。”
卻是張遼想到,陳軒在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時候說過對烏桓的戰爭。
當時陳軒兵馬少,而烏桓兵馬多,可陳軒卻每次主動出擊,打的烏桓抱頭鼠竄。
再結合陳軒說一個字,“莽”,那就是無所顧忌,肆無忌憚。
那自己有什麽可顧忌的呢,不就是十萬大軍嗎?
只是張遼這話出口,旁邊於禁和眾將臉上卻是勃然色變。
“主動出擊?張遼將軍恕我直言,我說用七千兵馬來守城,你都說守不住,主動出擊,那更是以卵擊石。更何況主動出擊一旦失敗,那合肥就等於不攻自破,所以我堅決不同意。”於禁說道。
“是啊!我也不同意!”
“就是!”
眾人紛紛開口。
看到大家都不讚同自己的方法,張遼也犯了愁。
“這樣,既然於禁將軍你認為主動出擊風險太大,那不如留一部分兵馬守城,我帶一部分兵馬主動出擊,就算是失敗了,也不至於把城丟了。”
“那張遼將軍你想帶多少兵馬出擊呢?”
於禁問道。
“帶三千。”
張遼開口。
於禁卻搖頭:“將軍你帶走三千人馬,只剩下四千,分攤到各個城門,一個城門才一千兵馬,如何擋住敵軍?”
“這……”
張遼揉了揉鬢角,心道:“既然冠軍侯說要莽,那我便莽一回,江東兵馬長途跋涉,剛剛到達,立足未穩,而且兵在精不在多。”
“冠軍侯陳軒給曹丞相寫的信封上,最後寫到孫十萬張八百,意思應該是對付孫權十萬大軍,我張遼只要八百就夠了。”
想到此處,張遼頓時開口道:“那我只要八百人,怎麽樣?”
“八百?”
這話出口,於禁和眾臣都震驚了。
隻感覺張遼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