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
因為董安的事情發展的愈演愈烈。
董昭哪怕仍然在極力的斡旋,想要營救自己的弟弟,可卻發現整個許昌城沒有一個官員願意見他。
薛洪,曹丕等相繼稱病,有人說是出門遠行,有人說是最近算了一卦不宜見客,反正各種各樣的奇葩理由,讓董昭深刻的體會到了人情冷暖。
“這都怪冠軍侯陳軒!”
董昭氣呼呼的說道。
第四日,早朝剛剛開始,陳軒便站了出來。
“陛下,執金吾董安犯下累累罪行,證據確鑿,請陛下下令將其處死。”
聽到陳軒的話,劉協臉上卻露出猶豫。
“這……”
他倒很想把董安弄死,董安一死,那陳軒和董昭就是不死不休。
可是萬一他下了命令,曹操回來不高興了,那怎麽辦?
隨著這些年曹操對許昌的把控越來越強,尤其是衣帶詔之後,曹操對這位漢獻帝連基本的戲都懶得演。
他還真的怕曹操回到許昌,到皇宮裡面找他的麻煩。
“陛下,我已經收集了董安的罪證。此人若不除,許昌城永無寧日。”
陳軒將寫好的奏折遞了上去。
“拿來。”
劉協對太監吩咐道。
很快,那太監就從陳軒手裡接過奏折,回去遞給劉協。
當劉協展開,看著那一樁樁罪行,陳軒拿出這麽確鑿的證據,他沒有理由再不殺董安。
更何況有了這奏折,即便曹操回來了,他也完全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陳軒的身上。
於是當即點頭:“好,那董安就定在三日後行刑,五馬分屍。”
漢獻帝開口道。
“陛下,五馬分屍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陳軒竟然開口了。
這陳軒竟然要為董安求情嗎?
可即便陳軒求情成功,但只要董安死了,那董昭就會恨陳軒,他這麽做根本毫無意義。
許多人都露出疑惑之色。
“屬下的意思是,乾脆凌遲處死吧。”
漢獻帝頓時嘴巴微微張開。
五馬分屍太殘忍,凌遲處死豈不更殘忍?
這個陳軒可真狠啊!
朝堂之上,眾大臣一個個看向陳軒的目光多了幾分畏懼。
陳軒站在那裡雖然沒有回頭,但大臣的反應卻都已經猜到。
對此,他嘴角只是翹起一個弧度。
既然決定要收拾董安,那自然要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以後誰再想招惹自己,也得思考三分。
朝會散去,陳軒率先離開。
朝堂後面眾官員議論紛紛。
“這陳軒也太凶殘了,我感覺此人就是第二個曹操。”
“難怪此人能和曹操狼狽為奸,原來是一丘之貉。”
“不過這樣的人,我們以後還是不要招惹他,太可怕了。”
…
曹丕府內,曹丕望向荀攸。
“先生,今日老師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是否有些太過囂張狠辣。”
聽到曹丕的話,荀攸卻搖了搖頭。
“我倒認為冠軍侯做得非常的高明,他既然已經得罪了董昭,那無論如何,董昭都不會和他握手言和,那對董安狠一點,還可以起到震懾別人的效果。”
“而且冠軍侯的行為看似囂張跋扈,但其實也把自己推到了和眾官員的對立面上。”
“上一次他在朝堂之上暴打匈奴使,又派人暗殺,加上這次的事情,都無一不在向丞相表明一種態度,他做的是孤臣,不會拉幫結派。”
“這樣的人反而可以讓人放心。”
“公子試想一下,你是喜歡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人,還是喜歡一個被眾臣全所憎惡,卻對自己忠心的人。”
“原來如此。”
曹丕點了點頭。
“初始看到老師作為,還覺得他很過分,聽先生這麽一分析,老師真是聰明人啊!”
……
當朝會上面的消息傳來,董昭哪怕早就已經提前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仍然如遭雷噬一般,跌坐在椅子上面。
自己的弟弟真的要死了,聖旨已下,便是蓋棺定論,再沒有回旋的余地。
“凌遲處死,陳軒你好狠,既然你這麽狠,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董昭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立馬收拾行裝,我要返回魏郡。”
董昭對旁邊的管家說道。
管家一聽急忙開口道:“老爺,那二老爺的事情……”
“我那小弟難逃一劫,我不忍心留在許昌看到他淒慘的下場,而且在許昌無數眼睛盯著,行事有諸多不便,回到魏郡才能一展手腳。”
三日之後,董安被凌遲處死。
陳軒之名在許昌達到了讓小兒止啼的地步。
而另一邊,魏郡太守府內,董昭正在接見一個神秘人。
“只要你們按約定起兵,到時我會動用魏郡的財力物力來支援你們,幽州青州這大好的地盤,將成為你們肥沃的馬場。”
“董太守你這麽幫助我們,究竟有何求?”
坐在董昭下方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
他梳著密密麻麻的小辮,穿著也不是大漢的服飾。
“我只要你們鬧的越來越大,徹底的讓北方大亂,迫使曹操治陳軒的罪,隻想為我弟弟報仇而已,別無所求。”
“董太守果然是真性情的漢子,若事成之後,我們願意與董大人共分青州幽州之地,只是不知道那物資什麽時候能到位,大人也知道,上次我鮮卑被陳軒打得元氣大傷,如果沒有那些物資,很難起兵。”
“放心吧,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你走的時候物資也會一起出發。”董昭說道。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那鮮卑人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老爺,匈奴五部的人也來了,還有遼東的人,他們也在路上,只是這麽多勢力,一旦起事,北方將真的大亂,恐怕局勢再想控制就難了。”
管家有些擔憂道。
“北方若不大亂,如何弄死陳軒?”
“那陳軒用一個報紙便置我弟弟於死地,而我便用青幽並三州的大亂,讓曹丞相不得不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