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和鄧升估計還得兩個時辰才能到,我們先去見一見搶了軍馬的這些黑山軍吧。”
陳軒說完,望向黃祿。
“黃祿,讓一位知道黑山軍據點的人跟我走一趟。”
“啥?”
黃祿瞪著眼睛看著陳軒,隻覺得眼前年輕人瘋了。
那黑山軍可不是好招惹的,沒看到負責守護軍馬場的一千多兵馬,被殺了個乾淨嗎?
不過想到對方執有夏昭和鄧升的文書,倒有一時吃不準陳軒的身份。
望向一開始和陳軒接觸的那個男子,喊道:“老楊,你帶他們去一趟吧。”
“我……”
老楊的臉頓時苦了下來,他現在還慶幸黑山軍來的時候,自己不在馬場裡,否則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沒有想到黃祿轉眼間就讓他去帶路。
“沒事,我只是去偵查一下,不需要靠近。”
陳軒看到老楊吞吞吐吐的,急忙加了一句。
老楊這才長松了一口氣,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出發吧。”
陳軒一夾馬腹,馬兒向前走去。
而趙雲急忙上前去。
“要不要我去通知我師兄高覽,讓他帶兵前往?”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
陳軒微微一笑。
趙雲頓時恍然大悟。
在陳軒的手下,人們幾乎都知道陳軒身邊有一支秘密隊伍,這些人神出鬼沒,就如陳軒的影子一般。
陳軒在老楊的帶領一下,前往黑山軍的據點的時候。
旁邊一個男子望向千夫長黃祿:“老大,這小子是什麽來路?膽子也太大了吧,看那樣子似乎想和黑山軍叫板呢。”
黃祿想了想,輕笑道。
“他那個隨從不簡單,剛才轉了一圈就判斷出許多有用的信息。”
“而且在我觀察,他們兩人所騎的都是千裡良駒,比我們三萬匹戰馬當中最好的那幾匹還要強出不知多少。”
“要不然我怎麽會讓老楊帶他們前去呢,這種人我們惹不起。”
“能夠拿得到夏昭將軍的文書,恐怕是並州哪個世家的子弟。”
旁邊幾人頓時恍然大悟。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突然身體趴倒在地,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停了幾秒以後站起身來,臉色有些難看道:“有兵馬來了,大概一千多人。”
“難道是夏昭,鄧升兩位將軍趕來了?”
黃祿開口說道。
“如果是夏昭將軍來了,自然最好,千萬別是黑山軍去而複返。”
男子說道。
“快去看看。”
“是!”
得了黃祿的命令,那男子急忙快速跑上山梁,很快又氣喘籲籲的跑了下來,連滾帶爬,狼狽的很。
看到男子的模樣,黃祿臉頓時沉了下來。
“不是夏昭將軍的兵馬,他們都穿著白袍白甲,看樣子很精銳,比夏昭將軍的兵馬氣勢還強。”
聽到男子的話。
黃祿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難道除了黑山軍,還有別人打這批戰馬的主意?”
一千多人馬,就憑自己幾個人肯定是擋不住,跑也來不及了,難道只能等死了。
正在幾人面露絕望之時,只見一千白袍軍呼嘯而來。
領頭的將領他們覺得頗為眼熟,這才想起,是那會兒跟在那個小年輕旁邊的那個人。
高覽讓兵馬在幾人的面前停下,在馬上抱拳道:“我家將軍要找黑山賊算帳,可我的戰馬長時間未曾飲水,請問在哪裡可以飲水?我好趕快去找我家將軍。”
聽到高覽的話,黃祿這才聽明白,對方並不是來搶馬的,而是之前那個小年輕的屬下,要尋找水源飲水
黃祿指了指前方:“那裡有一條河流,我們馬場都是在那裡飲馬的。”
高覽拱了拱手:“那就謝過了。”
說著,回頭大聲道:“快點牽馬到河邊,不要耽誤了主公的事情。”
一千白袍軍調轉方向,向前方奔去。
“這位將軍,我們那邊還有一些馬料,若將軍不嫌棄,可以讓馬兒先填飽肚子。”
黃祿小心翼翼的望向高覽。
“那就謝過大哥了。”
去飲完馬,又拿了一些草料供馬匹吃,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
高覽直接翻身上馬,向黃祿道謝以後,厲聲?道:“出發!”
一千騎兵動作整齊的翻身上馬,然後策馬奔騰。
從始至終,沒有一個兵馬閑聊,軍紀嚴明。
黃祿等人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這白袍軍光看他們的軍紀,就知道是一支了不得的軍隊,尤其兵馬奔騰起來,如同一線浪潮,透著一股子殺氣。
黃祿作為百夫長也是上過戰場的,但思來想去,他見過的任何一支軍隊都無法與這支兵馬相提並論。
“老大,這支兵馬好生厲害,隔著老遠,我都感到他們身上的那股子殺氣。”
旁邊一個男子望著離去的白袍軍,一臉的感慨。
“你說那個姓陳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剛才那將領似乎稱他為主將軍,難不成是並州的哪位將軍?”
黃祿搖了搖頭:“並州的兵馬中,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那種該不會是別的勢力跑到並州吧?”
“高刺史豈能會允許別的勢力的人在並州縱橫,而且高刺史坐擁十萬兵馬,誰敢就這點兵馬就跑到並州來撒野。”
黃祿突然身軀一震:“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他肯定敢。”
“黃老大,你該不會是指用一千兵馬便擊敗袁術,用五千兵馬殺的烏桓血流成河的那位吧?”
“白袍白甲,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難不成那青年竟是西陵侯陳軒?
“他旁邊那個白袍將軍便是白馬戰神趙子龍?”
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
而此時,黃祿神色複雜的望著白袍軍消失的方向,嘟囔道:“不該啊!那陳軒不應該是凶神惡煞,青面獠牙的那種嗎?怎會如此清秀,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