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手持大刀從城中衝出,大喊道:“張飛,取你首級者孟星是也!”
聲如洪鍾,響徹四方。
城頭之上,楊昂捋了捋胡子。
“這孟星可真是一員猛將啊!聽著聲音如此響亮,那張飛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這樣的猛士,定可以給那張飛一些教訓。”
不止是主將楊昂,旁邊的副將,以及其他的士兵,也都發出歡呼之聲。
戰場之上,張飛聽到敵軍的喊話,頓時來了精神,大笑道。
“來的好!”
手中丈八蛇矛在空氣中化為一條筆直的黑線,直接向對方刺來。
“噗嗤!”
兩匹戰馬交錯而過的瞬間。
張飛一個側身躲開對方的大刀,同時長矛直接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使勁一扯。
那孟星便從戰馬上面直接摔落下去。
張飛勒住馬繩,戰馬雙蹄揚起,發出嘶鳴。
他的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原本以為對方有多高的武藝,沒有想到竟如此不堪一擊。
戰馬立於兩軍陣前,不斷抬動著蹄子。
隨孟星一起衝出來的那些兵馬,此刻已經全部呆立在當場。
城頭之上,眾多士兵的歡呼聲也戛然而止,每個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戰場之上。
誰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勇猛威武的孟星,就這樣被取了性命。
“誰敢出來一戰?”
張飛一聲大吼,如同驚雷滾滾,席卷向敵軍的陣營。
站在城牆上的楊昂,竟被這聲音震的耳朵發出嗡鳴,臉上更是變得大驚失色。
無數人看著戰場上的那道身影,心裡感到畏懼。
張飛太猛了。
此時只見張飛舉起手中的長矛,指向城頭的方向,隔著遙遠的距離,楊昂卻仿佛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竟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
“傳令下去,守住城池,不準任何人隨便出戰!”
楊昂深吸了一口氣,對手下的兵馬吩咐道。
其實即便他不吩咐,也沒有將領敢出去對戰張飛。
張飛在陣前等了半個時辰,見敵軍仍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甚至連孟星的屍體也沒人敢搶回去。
不由變得意興闌珊起來,將長矛掛好,讓士兵直接將孟星的屍體拖回陣營。
剛入大帳,就見陳軒坐在主位之上,笑道:“翼德斬殺敵將,大揚我軍威風,我給你記首功!”
說完,舉起了酒杯。
張飛哈哈大笑。
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主公,孟星的武藝稀松的很,實在是有些不過癮。”
坐在旁邊的李典,徐晃二人,卻是眼皮狂跳。
那會兒張飛斬殺孟星的那一幕,他們也看到了。
尤其是那一嗓子,實在是嚇人的很。
“主公,孟星的屍首也拉了回來,該怎麽處置?”
張飛大大咧咧的坐下,並隨口問道。
“把腦袋割下來,懸掛在旗杆之上,以揚我軍軍威,震懾敵人!”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領命下去執行。
而此刻,陰平郡發出去的求援信,已經送到了漢中張魯的手中。
張魯得知消息,頓時大驚失色。
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然發兵打他了。
陰平郡幾乎佔據了他地盤三分之一,一旦丟了,對他有十分大的影響。
當即就把手下的文臣武將們聚集在一起議事。
一個面容枯槁的謀士站了出來,拱手道:“陰平郡絕對不能丟失,師君應該派大將立刻前往支援。那陳軒的兵馬擅長的是平原作戰,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陰平郡,想讓我們來不及反應,想必是翻過崇山峻嶺到達。”
“山間崎嶇難行。這一路上必定吃盡苦頭,如今正是趁他立腳未穩,給予痛擊,如此陰平郡之危自然就解了。
這老者乃是張魯的謀士閻圃,聽到他的話,張魯頓時點頭:“言之有理。”
“楊任何在?”
人群中一名大漢站了出來。
“末將在!”
張魯開口道:“我給你五萬大軍,前去馳援陰平郡,你可有信心?”
“屬下定不辱命!”
領了張魯的命令,楊任立刻拿著軍令去調集五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向陰平郡的方向趕去。
楊任帶五萬大軍這麽大的目標,自然無法瞞過陳軒耳目。
幾乎在對方出兵的第二天,陳軒就收到了消息,頓時召集眾人議事。
“剛剛得到消息,張魯已派楊任率五萬大軍前來。”
“子龍已在路上布好埋伏,定可以給他一個重創。”
“只是接下來,我們該繼續商議一下,如何拿下陰平郡了。”
“陰平郡的誘餌目的已經達成,但這麽大一塊肥肉,也不能白白放棄。”
聽到陳軒的話,成公英頓時站了出來:“主公,既然楊昂已經派人求援,而求援的兵馬又被我們埋伏,我們何不假扮成援軍,騙開城門。”
聞言,陳軒點了點頭,又望向其他人。
“諸位誰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盡管開口。”
聽到陳軒的話,其他人卻都陷入了沉默。
陳軒知道別人估計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於是點了點頭:“那就按公英的去做。”
“不過在我看來,不如雙管齊下,把我們的兵馬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誘開城門,攻下陰平郡,另一部分繞到漢中攻打南鄭城。”
“此刻,張魯派五萬兵馬出來,城中必然空虛,正是破城的好時機。”
“而且毫無防備,必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陳軒說完。
成公英頓時眼前一亮:“主公真是好算計!”
他心中有些驚訝,他其實何嘗沒有想過這個方法,只是分兵兩路,也就意味著要承擔更大的風險。
若是韓遂絕對不會這麽做,即便是他提出這樣的提議,恐怕也不被采納。
這便是陳軒和韓遂的不同之處。
韓遂有野心,好謀無斷,沒有遠見,但是陳軒卻更富有冒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