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剛剛衝出來,然後就看到幾個敵兵向自己衝了過來。
這些人一個個叫喊著,仿佛下了山的狼崽子,眼冒綠光。
頓時讓典韋心情很不爽,向來都是自己見了別人冒綠光,什麽時候這些小崽子們,也敢把自己視作獵物。
當即大吼一聲,腳下發力,身體更是如同獵豹一般衝出,直接對著衝上來的一個敵兵便砸了下去。
那敵兵急忙舉起手中的刀來阻擋,只聽哢嚓一聲,那刀竟然被典韋一招劈的卷成一團。
同時,月牙戟余威不減,劈在那士兵的腦袋之上,直接將對方的腦袋劈成了兩半,紅白之物四濺。
有幾滴鮮血濺在了典韋的臉頰之上,更襯托的典韋如同惡魔。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幾個敵兵,看到這一幕,頓時叫喊之聲戛然而止,腳步更是生生止住。
這也太恐怖了,這些敵兵也都是經歷過許多戰爭的人。
死人他們見多了,可是像這樣腦袋被劈成兩半了,還是頭一次見。
只是他們愣住了,典韋手上動作可是不停。
一氣將敵軍腦袋劈成兩半以後,立刻衝入敵方的陣營當中。
一名士兵被他直接穿透小腹,竟然單手就那麽舉了起來,然後使勁一扔,瞬間又砸倒三名同伴。
這個時候,那些敵兵們才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咬著牙向典韋衝了上去。
戰場之上,向後退便等於找死。
雖然恐懼於典韋的凶猛,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上去。
而旁邊的黃權已經嚇的心怦怦直跳,心中更是把吳懿咒罵了一千遍。
幸好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讓親兵先上去,若是自己衝上去,現在腦袋被劈成兩半的就是自己了吧。
“這個吳懿真是害人不淺!”
想到此處,他下意識的向吳懿的方向望了一眼。
就見對上文聘的吳懿,在文聘猛烈的攻擊之下,正在不斷後退。
之前文聘和典韋切磋功夫,結果被典韋壓著打,心裡憋著一口氣。
此刻完全把吳懿假想成了典韋,使出渾身解數。
這吳懿哪裡是文聘的對手,更何況像嗑了藥一樣的文聘,更是更增添了三分勇力,此刻已經是苦不堪言。
看到吳懿那悲慘的樣子,黃權心裡這才稍微平和了一些。
“快,對那邊射箭。”
黃權雖然本身武藝不怎麽樣,但卻是個聰明人。
他也看出來了,典韋和文聘都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現在的優勢便是他們佔據高處。
於是一通箭矢射了下去,使得剛出密林的許多兵馬,還沒反應過來,便死於箭下。
轉眼間,就有幾百人死於非命。
此時典韋正殺得痛快,突然聽到文聘的聲音。
“典韋將軍,先退吧。”
典韋雖然不明白文聘為什麽這麽說,但知道論智謀,不是自己的強項。
又收割了兩顆腦袋以後,退到文聘的身邊。
“為何要退?”
典韋有些不滿的問道。
“典韋將軍,我們如果強攻肯定能將他們攻下來,可是恐怕主公給我們的兵馬,就要損失慘重,對我們來說太不劃算,倒不如先退下去。”
“這山峰只有一條路,另一邊都是懸崖峭壁,只要圍住他們,圍上個十天半個月,沒了糧食,餓都能把他們餓死。”
“好。”
典韋點了點頭,大聲道:“後退!”
這倒是讓文聘臉上一愣。
典韋是跟隨陳軒多年的老臣,在陳軒陣營裡地位很高。
而且論官職也比文聘強。
而文聘剛剛投靠陳軒,只是一個新來的人,論官職,論武力,哪一方面都無法讓典韋聽他的話。
可典韋竟然對於他的建議沒有絲毫的質疑。
這讓文聘原本準備好一堆說服典韋的話,都只能爛在肚子裡。
文聘和典韋帶兵又藏在密林當中。
一進密林,吳懿他們即便射箭,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吳將軍,現在該怎麽辦?”
黃權望向吳懿。
吳懿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不過那陳軒不可能圍我們太長的時間,他還要趕著前去和其他的軍隊會合,但伏擊計劃肯定失敗了。”
另一邊,陳軒正在等消息。
只見典韋和文聘相繼走了下來。
“怎麽樣?”
陳軒問道。
把文聘和典韋派出去以後,陳軒就意識到敵軍在上方,而自己的兵馬在下方,如果強攻,恐怕會損失慘重。
文聘將自己的策略說給陳軒聽。
陳軒卻搖了搖頭:“我們堵住唯一的道路,他們的確下不來,可是我們不能在這裡消耗太多的時間。”
“主公,我們可以留兩千兵馬,守住出口,讓他們無法下山,剩下的主公則可以帶著和關羽,張飛幾位將軍會合。
聽到文聘的打算,陳軒還是搖頭。
“我們的兵馬本來不多,不應該浪費在這裡,而且兩千兵馬一旦把敵人逼急了,恐怕他們拚死也要衝下山來。”
說完,陳軒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走,隨我去見一見敵將。”
聽到陳軒的話,文聘倒有些發愣。
不知道陳軒打的什麽主意。
陳軒走到山上,來到密林處,對著前方喊話道:“敵軍將領,出來一個管事的。”
吳懿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
“我乃益州中郎將吳懿,你是誰?”
“我是冠軍侯陳軒,吳懿將軍,現在你已經被包圍了,立馬棄械投降,還可以饒你一命。”
聽到陳軒自報姓名,吳懿有些驚訝。
“真是久仰大名啊!只是我若是不投降,你又能奈我何?難道你還會為了我這一支小小的兵馬,而放棄圍攻蜀都的戰機嗎?”
吳懿有恃無恐道。
“呵呵!吳懿,你若不投降,我就一把火把這山燒了,你和你屬下五千兵馬,都會被燒成灰燼的。”
聽到陳軒的話,還不等吳懿作出反應。
吳懿陣營的眾多士兵們就已經發出一陣騷動。
的確,山上樹木眾多,如果陳軒真的放一把火,他們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