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被拉出去打了三十軍棍,倒也是個硬漢子,愣是沒有哼出一聲。
不一會兒那夏侯淵被打完,並沒有離去,而是被手下親兵攙扶著又走到大帳裡。
看到夏侯淵那副狼狽的樣子,陳軒哈哈大笑。
“夏侯將軍,這挨軍棍的滋味如何啊?今日本將軍陣前斬馬延,子龍更是以一敵二,大展我軍軍威,你卻敢想著要殺我,本將軍打你三十軍棍都是輕的。”
聽到陳軒的話,夏侯淵頓時怒道:“我何時說要殺你了?”
他只是抱怨了幾句,夏侯淵也沒想到陳軒卻給他扣了這麽大的帽子。
“西陵侯,你誣陷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張遼急忙開口道:“大家都是同袍,就不要為了這點事情傷了和氣。”
陳軒聽了這才冷哼一聲:“夏侯淵,這次只是三十軍棍,但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再有類似言論,我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夏侯淵憤怒的看了陳軒一眼,說道:“陳軒,我們走著瞧。”
說著,直接離開。
陳軒陣前斬馬延,趙子龍勇鬥高覽,張郃二將以後,袁尚就再也沒敢叫人出來挑釁。
他城中雖然有兵馬近十萬,可根本不敢出城和陳軒打。
陳軒的凶名早就傳遍冀州,袁尚是被迫迎敵,不然的話,再給他十萬大軍,他也不敢和曹操作對。
大軍在安平郡前圍了五天,陳軒並沒有發起進攻,期間,夏侯淵幾次主張要發兵攻城,都被陳軒壓了下來,也使得夏侯淵和陳軒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烈。
這天,暗影的兵馬來報,從安平城的北門有十幾人悄悄的向北方而去。
陳軒頓時臉上一喜,對手下眾將說道:“今天便是破城之時,傳令三軍將士,生火做飯,養精蓄銳,深夜之時正式發起進攻。”
聽到陳軒的話,夏侯淵不由冷哼一聲。
“西陵侯,你圍了幾天都不攻城,今夜就想一舉攻下安平郡,這安平郡城牆高達九丈,豈是那麽好破的,城中還有十萬兵馬,深夜攻城,只會損兵折將,都說你西陵侯用兵如神,我看也不怎麽樣嘛。”
陳軒聽了冷冷一笑:“我用兵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既然你覺得攻城難,怕損兵折將,那你就領你的兩萬大軍,守在營地裡就好了,我和張遼將軍帶三萬人去攻城。”
夏侯淵呵呵一笑:“既然西陵侯這麽說了,那我不得不從命。”
陳軒冷冷的看了夏侯淵一眼:“夏侯將軍,你且出去,我要和張遼將軍討論攻城的事情。”
夏侯淵聽了,眼睛快噴出火來,大步離開。
張遼看到這種情況不由搖了搖頭,知道夏侯淵和陳軒的恩怨,怕是再難調解。
“夏侯族勢力龐大,西陵侯何必與他們作對,縱然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該成為敵人。”
張遼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夏侯尚敢辱我妻子,我出兵滅他滿門,亦無錯誤,是他夏侯族人揪著此事不放,那夏侯惇帶兵要刺殺我,我當然要還擊。”
“至於夏侯淵,他非要為這二人出頭,那便是取死之道。”
聽到陳軒的話,張遼頓時臉上一驚:“西陵侯,難道想殺夏侯淵?”
陳軒搖了搖頭:“那倒不至於,夏侯淵是夏侯族的代表人物,殺了他,整個夏侯族都得抓狂。”
“丞相對夏侯淵甚為看重,我倒也不會讓丞相為難,但他若是敢挑釁於我,夏侯惇的下場便是他的下場。”
“對了,將軍為什麽要今晚襲城,可有什麽根據?”
張遼疑惑道。
“年前丞相和袁紹大戰,我曾率兵攻下冀州大半個城池,安平郡也曾被我佔領,所以我對安平郡的城防無比熟悉。”
“再加上之前我曾命令士兵攻一城毀一城,燒一城,安平郡的城牆許多地方都被我毀掉。”
“即便是袁尚重新修建,那也再不如以前的防禦力高,再加上城裡面的糧草所剩無幾,袁尚的十萬大軍每日消耗都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他既然派兵悄悄地從北門而出,定是去別的地方籌集糧草了。”
“一個城池沒了糧草供應,士兵人心惶惶,哪還有心再戰。”
“本來我若再圍上他十天半月,這城恐怕就要不攻自破,只是這袁尚還有袁熙作為支援,袁熙若給他用運來糧草,那再想破城就有些難了,所以我才決定今夜攻城。”
張遼聽了不由點了點頭:“西陵侯心思縝密,神機妙算,在下佩服。”
“好,今夜由子龍率五千白袍軍先行發動攻擊,壓製城頭的弓箭手。”
“再由文遠你領一萬兵馬攻擊南城門,剩下一萬五千人以五千人為一組,分為三組,分別攻東門和西門。”
“至於北門,只需五千人馬埋伏在那裡,等袁尚逃出以後進行襲殺,此戰必大獲全勝。”
卻是陳軒記得上次攻鄴城時,就因為切斷了鄴城退路,袁紹手下兵馬的戰鬥力提升了很多倍,這次專門留下一個口子讓袁尚逃走,再埋伏兵馬進行伏擊。
這樣兵馬有了退路,就不會殊死頑抗,有兵馬埋伏,也可以要了那袁尚的命,可謂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