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軒在荊州興風作浪的時候,拿著陳軒和水鏡先生兩封推薦信的徐元直已經來到了西陵城中。
徐庶一路舟車勞頓,來到西陵以後,並沒有著急去見龐統,而是先在一家客棧住下。
休息了一晚上以後,第二日養足精神,來到附近的一家酒館吃飯。
吃飯是次要的,主要是為了打探消息,在這個時代,酒館無疑是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
徐庶雖然在荊州已經聽了許多關於陳軒的故事,對陳軒也有了很大的認同,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真,三人成虎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徐庶決定先從商賈走販的口中打聽一下。
陳軒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治下百姓最有發言權。
徐庶來到一家酒館坐下以後,就開始仔細聆聽周圍人的談論。
果然,作為江夏之主,陳軒可以說是西陵城中話題最多的人物了。
很快就聽到旁邊兩個人在議論。
“和你說一個機密消息,冠軍侯陳軒好像不在西陵城中。”
“不可能吧,聽說那陳軒來到西陵以後,就閉關練武,而且前幾天還判了一個貪墨財款官員死刑,怎麽可能不在。”旁邊人有些不相信道。
“這我還能騙你,我的遠方表哥是侯府的下人,他說,已經兩個月沒有見到冠軍侯的人影了,而且冠軍侯閉關,卻從來沒有人給他送飯菜,你說奇不奇怪。”
二人在旁邊議論,聲音雖然不高,但因為徐庶離得近,又刻意傾聽,所以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冠軍侯陳軒竟然不在西陵,那他去了哪裡?現如今,北方無戰事,陳軒在曹操陣營裡地位更是如日中天,陳軒去哪裡需要如此鬼鬼祟祟,怕人知道?他在謀劃什麽?”
“如今,曹操對荊州江東二地垂涎三尺,而陳軒又神秘消失,難不成是去了這兩個地方?”
“如果我是曹操,必定先伐劉表,再征江東,畢竟江東兵強馬壯,而荊州久無戰事,士兵缺少歷練,再加上兩位公子爭大位,內部紛亂,就像一盤散沙,若曹操要打荊州,那陳軒很有可能去了荊州。”
“隱姓埋名跑到荊州提前謀劃,這陳軒真是好大的膽子。”
徐庶心中暗暗感慨,同時腦海中突然蹦出一道身影。
水鏡山莊裡,那人白衣如雪,一首《阿房宮賦》,再加上《陋室銘》,技驚四座。
難道是他?
不,不可能。
他雖然姓陳,也很有才華,可他的身份是劉琦的隨從,他難道就不怕被發現嗎?
以陳軒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冒這麽大的危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陳軒完全可以派一個自己的手下去完成這樣的任務。
這就可以解釋的通了,那陳老板應該是陳軒的得力下屬,奉陳軒的命令潛伏在劉琦的身邊。
難怪陳老板那麽有才華,卻甘願做一個隨從。
自認為理清一切的徐庶,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
“陳軒此人有大才啊,兵馬未動,他便先行布置,給我上了一課啊。”
徐庶原本對於自己北上,心中還有些擔憂。
生怕見到陳軒以後,會像見到劉表一樣失望。
但此刻,他已經鬥志昂揚了。
徐庶拍了拍衣服,正在起身去結酒錢,就又聽到旁邊二人在議論。
“學堂開學半個月,我家隔壁的孩子,已經能獨自識完三部典籍了。”
“不是吧,這才多長時間。”
旁邊人驚訝道。
就連徐庶也忍不住問道:“這位兄台,不知道這學堂是怎麽回事兒?是哪位大儒在這裡開私塾嗎?”
難怪徐庶會這麽問,在這個時代,一般只有德高望重的大儒才有能力開學堂。
就像徐庶拜師司馬徽一樣。
讀書是少數人的事情,貧苦人家的孩子,是沒有機會讀書識字的,這也是寒門子弟難出頭的原因。
“哪有什麽大儒,是冠軍侯開設的學堂,西陵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去讀書,而且全部免學費。”
“官方開設的學堂?而且還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免費讀書?那學堂的規模有多大?”
徐庶驚訝道。
“學堂有學子上萬。”那人笑道:“先生是外地人吧!既然來了西陵,那要好好看看,我們這裡和別的地方可不一樣。”
說到此處的時候,對方一臉的驕傲。
徐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天下城池,大都一樣的治理,西陵有什麽特別嗎?
同時也對學堂的規模感到震驚,忍不住問道:“上萬名學子,冠軍侯從哪裡找來這麽多老師來授課。”
在這個時代,有識之士本來便少,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做老師的,畢竟只要有點學識,就不難到官府裡弄個小官做,誰甘心窩在學堂裡教學生。
“先生有所不知,冠軍侯將學生分為童學,中學,太學三個部分,太學生由幾位大儒授課,而中學生則由太學生授課,童學生則由中學生授課,這樣,就解決了缺老師的問題。”
聽到對方的話,徐庶臉上一愣,繼而撫掌道:“妙啊,沒有想到,陳軒竟然想到了這種辦法。”
“不止如此,冠軍侯還發明了一種新的教學方法,幾位大儒都讚不絕口呢。”
那名男子講起來陳軒的事情,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這種神情,是徐庶遊歷各地,從未看到過的。
他心中越發的好奇,自語道:“看來這冠軍侯陳軒,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