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時代是沒有火藥的,是自己認識於吉以後,讓於吉發明了火藥,所以當今世上除了自己以外,別人是不應該擁有火藥的。
可現在偏偏出現了火藥,而且有人用火藥來刺殺自己。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可是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呢?難道是自己陣營裡面出現了叛徒?”
陳軒腦海中一瞬間閃過許多的念頭,心情非常的不好。
火藥在陳軒陣營裡面早就已經不是秘密,尤其是在上次與江東孫權的對戰,蛟龍號和火炮更是讓許多人大開眼界,只是就算他們知道有火藥的存在,也不代表他們就可以造出火藥。
就像是陳軒,一個來自於後世的人,也不清楚火藥的具體制作方法,還是依靠於吉這個東漢科學家才將火藥造了出來。
而知道火藥如何製造的,在陳軒陣營裡也只有於吉一人。
陳軒知道,火藥在這個時代裡面意味著什麽,所以關於製造的方法,一直讓於吉保守秘密。
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看來等到回到江夏,一定要問一問於吉。
至於是否是於吉泄露了秘密,陳軒想來應該不會。
自己也算是於吉的伯樂,讓他充分的發揮出了他的特長,按道理,於吉不應該背叛自己。
當然,人心隔肚皮,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還要暗影的成員去查一下。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戰爭在即,也沒有時間去查案。
回到京兆尹府上,陳軒面沉如水。
坐在椅子上的他,手指敲打著桌面。
任誰遭遇了一場刺殺,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
更何況這場刺殺很有可能涉及到自己內部人員的背叛。
京兆尹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個勁的向陳軒道歉。
“侯爺,是我治安工作沒有做好,才讓您遭遇了刺殺。”
京兆尹現在很惶恐。
先是城南韋家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他卻毫不知情,有失察之過。
緊接著芳菲閣的花魁蘇婉兒被殺,若僅僅是個青樓女子倒也沒什麽,偏偏這個青樓女子是陳軒的相好,他到現在還沒有破案,這本身就會讓陳軒對他不滿。
今日連陳軒本人都遇刺,如果陳軒是個心眼小的人,那他這位京兆尹也就乾到頭了。
誰不知道冠軍侯陳軒是曹丞相身邊的紅人,這樣的人物,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他這位小小京兆尹的命。
“沒事,這事情不怪你。”
陳軒自然看出了京兆尹的惶恐,開口說道。
京兆尹低著頭站在一邊,陳軒雖然這麽說,他心裡可不敢這麽認為。
大人物的心裡真實想法,豈是那麽容易表露出來的,如果陳軒回到許昌,在曹操面前隨口說一句,長安的京兆尹辦事能力不行,他的仕途也就走到頭了。
所以京兆尹誠惶誠恐。
官場如戰場,要如履薄冰,稍有不慎,那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生擒的六名刺客被陳軒帶了上來,一個個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顯然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陳軒摸了摸下巴,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堂下一個神色最倨傲的家夥的面前,抬起手,一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
聲音清脆,對方頓時被打懵了。
“你們問還沒問,怎麽上來就打。”
下一刻,只見陳軒拔出寶劍,在他的身上噗噗噗連刺三件劍,對方頓時倒在了地上。
“說不說?”
陳軒聲音嚴厲的問道。
那壯漢欲哭無淚:“你還沒有問啊!”
“那我問你,誰是幕後主使?”
“你問我也不會說的。”
“噗呲!”
陳軒一劍便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江湖人看重義氣,看剛才這家夥的表情便知道已萌生了死志,所以陳軒把他當做了殺雞儆猴的對象。
“說吧,誰指使你們來刺殺我的?說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不說,全部凌遲處死。”
聽到凌遲二字,幾個人分明身子一抖。
陳軒知道,有希望。
“我說。”
“我也說。”
“我們是戰神殿的人,奉了殿主的命令來刺殺你。”
“我們殿主今年二十,武功高強…”
“我們殿主是在一年前成立我們戰神殿的…”
“她背後有韓遂給她撐腰,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將拿下了整個長安到西涼的商道…”
“我們女戰神每個月有那麽幾天情緒特別暴躁…”
幾人紛紛開口。
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是陳軒卻皺起了眉頭,這些信息除了一些無用的信息,剩下的陳軒派暗影的成員也可以打探的到。
他想知道的是這位女戰神的來歷。
“你們這位女殿主,她到底是什麽人?她一直是在涼州生活的嗎?”
陳軒問道。
幾個手下都搖了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她的來歷,只是在一年前突然出現。”
其中一個壯漢舉起手:“我本身便是涼州人,但之前卻從沒有聽過殿主的名頭。”
“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天呂瑩在宴席上,肯定是說了假話,只是這樣一名武功高強的女子,不可能在之前一直默默無聞,除非她並非生長在涼州。”
陳軒知道從這些人口中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便揮了揮手,幾名衙役把幾人都押了下去。
“侯爺該怎麽處置這些刺客?”
京兆尹向陳軒詢問道。
“先把他們關起來,以後再說吧。”
“對那位女戰神要不要立刻進行抓捕?”
“她既然已經派人刺殺我們,自然也就想好了事情敗露以後的退路,想必現在已經藏了起來。”
“長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若真藏起來,我們想找到她卻也是非常的困難。”
“此人找是肯定要找,但不要太大張旗鼓,派人暗中盯梢,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
“下官明白了。”京兆尹急忙點頭。
“你看看這個東西。”
陳軒將杜家家主給自己的那個腰牌拿給京兆尹看。
“這是我大漢官府製作的腰牌,這上面是一個地名,應該是都亭侯的令牌。”
“都亭侯?我大漢誰被封為都亭侯了?”
“呂布呂奉先。”
“呂布不是溫侯嗎?”
陳軒疑惑道。
“呂布在侍奉董賊的時期是被封為都亭侯的,後來聯合王允等人殺了董卓,才被封為溫侯。”京兆尹解釋道:“都亭侯只是一個亭侯,而溫則是縣侯。”
古時十戶為一裡,十裡為一亭,十亭為一鄉,鄉上面則為縣,所以縣侯比亭侯級別高很多。
“原來是這樣,呂布,而戰神殿的殿主名叫呂瑩。”
陳軒瞬間心中想通了許多事。。
呂布有一個女兒,名為呂綺玲,呂布死後,呂綺玲也不知所蹤。
呂綺玲消失在公眾的視野當中,無外乎是兩種可能,一是過起了隱居的生活,不為人知,再一個便是換了個身份。
“難怪她要刺殺我,這就很合理了,呂布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呂綺玲要為父親報仇,這完全合理。”
“只是呂綺玲是如何知道火藥的配方的,看來還是要盡快的把呂綺玲抓捕歸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