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剛剛從許昌開始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長安城中安排好了一切,對方似乎篤定自己一定能夠打敗韓遂,馬騰,奪回長安。
這麽遠的布局,如今想來,十分的恐怖,只是究竟是誰在算計自己呢。
陳軒察覺到了濃濃的陰謀氣息。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一切都太過順利,忘記了古人也是玩陰謀的好手。
不過陳軒可以排除劉表,孫權等人,憑他們的勢力一時還插手不到長安。
而能在長安落下棋子的,也就是韓遂,馬騰,劉璋等幾個勢力。
這幾個勢力都有對自己下手的理由,如今自己聲名太盛,又是曹操的心腹之人,滅了自己就等於去了曹操一條臂膀。
當然,也很有可能杜家家主也是韓遂的人,畢竟韓遂能和呂綺玲合作,就能和別人合作來對付自己。
除了這幾個勢力以外,陳軒心中還有一個勢力,那就是許昌。
除了這些人有殺自己的動機,自己在許昌也得罪了太多人。
夏侯家,曹植,曹衝等人,就像上次陳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曹衝一個孩子都那麽狠辣。
這麽一瞬間,陳軒感到滿世界的惡意。
不過這個案子從杜家家主死去以後,這條線索幾乎就斷了,除非找到假冒杜家家主的那個人。
只能交給暗影的成員慢慢去查,算一算時間,曹操派的大軍也該來到長安了。
還是要以大事為重,像這種陰謀詭計,以後只要自己多留一個心眼,他們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心念轉動之間,陳軒已經回到了京兆尹的府上。
聞訊趕來的京兆尹正在門口的位置等候。
“侯爺怎麽樣?杜家家主抓獲了嗎?”
京兆尹一邊說話,一邊隨陳軒走進府裡。
陳軒搖了搖頭。
“京兆尹,你和杜家家主經常接觸,有沒有發現他和平時有什麽不一樣?”
京兆尹愣了愣。
“這倒沒有。”
陳軒將在杜家的發現跟京兆尹說了一遍,京兆尹已經愣在當場。
大堂裡,陳軒又將呂綺玲提的上來。
“怎麽樣?沒抓住人吧?”
呂綺玲一臉的幸災樂禍。
陳軒卻沒有心情搭理她,而是開口問道:“火藥的來源已經交代清楚,接下來我們該聊一聊你和蘇婉兒的事情了。”
“我和蘇婉兒有什麽事情?我們不過是年少時認識的玩伴而已。”
“那你為什麽要殺了她?”
“殺了她?我沒有啊!”
呂綺玲瞪大了眼睛。
“難道蘇婉兒來長安了嗎?”
“你的意思是蘇婉兒不是你殺的?”
陳軒死死的盯著呂綺玲。
原本以為呂綺玲和蘇婉兒認識,所以呂綺玲讓蘇婉兒殺自己,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蘇婉兒沒有對自己動手,遭到了呂綺玲的報復。
可聽呂綺玲這麽一說,蘇婉兒刺殺自己和她根本沒有關系。
呂綺玲現在已落到自己的手上,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面對自己撒謊。
那也就是說蘇婉兒是另一夥人指使殺自己的,很有可能和杜家家主是一個勢力。
當時自己之所以會去芳菲閣,因為典韋幾人受到了京兆尹的邀請。
那麽會不會和京兆尹有關系呢?
陳軒現在看誰都覺得不像好人。
自己從許昌出發,暗中的人才開始謀劃,也就是說假扮杜家家主的人,絕對不可能將杜家家主的神態舉止模仿的惟妙惟肖。
“把李家,劉家,張家幾位家主給我請過來。”
陳軒突然間想到了什麽。
衙役領了陳軒的命令,很快幾位家主就被請了過來。
當看到跪在那裡的呂琦玲,臉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畢竟呂綺玲剛進城時,他們還隨杜家家主一同赴宴,當時談笑風生,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不過這些世家之主們也不敢多問,只是向陳軒行了一禮:“不知道冠軍侯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啊?”
張家家主疑惑的問道。
“幾位家主,你們和杜家家主應該很熟吧?”
這幾人顯然還不知道杜家的事情,一臉的茫然,但還是老實的回答說:“是啊!都是長安城世家,一年要見無數次面,當然熟了。”
“那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一段時間杜家家主的舉止有奇怪之處呢?”
聽陳軒這麽一說,張家家主立刻點頭道:“侯爺這麽一問還真是,杜家家主前些日子說偶感風寒,聲音都變了。”
“是啊!之前他與我關系非常的要好,可是這次侯爺您來,他見了我以後,竟然是不鹹不淡的打一聲招呼,我還在疑惑,他怎麽突然間性情大變。”
“我也是,我幾次上門去拜訪杜家家主,可他都拒而不見,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下棋,坐而論道的。”
陳軒這麽一問,幾位世家之主開口,據他們描述,杜家家主的確在一個月前便不再見客。
他們也是因為自己到來,才見到杜家家主的。
聽到幾人的話,陳軒點了點頭。
“諸位家主,感謝你們的配合,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之前京兆尹喜歡去勾欄聽曲嗎?”
聽到陳軒的話,在場幾人有些猶豫。
張家家主開口道:“文人墨客很少有人不去勾欄聽曲的,不過京兆尹卻是個異類,在此之前他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是啊!那天我們見到您與京兆尹一同出現在芳菲閣,還吃了一驚呢。”
“我知道了。”
陳軒點了點頭。
說著,讓屬下的人將幾位世家之主帶了出去。
想要驗證的事情已經驗證完畢,幾位經常和杜家家主有接觸的人都發現了杜家家主身上的異常,可京兆尹卻說並沒有異常。
再加上之前去芳菲閣的事情,京兆尹平時都不會去,偏偏那個時候邀請典韋他們去芳菲閣,像是一切謀劃好的。
京兆尹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