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驚愕不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其實,范文程一直很討厭自己的漢人血統。
他恨不得自己是真正的滿人。
但范文程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滿洲主子會因為自己有漢人血統是漢人而求著做自己的奴才。
范文程因此心裡更加覺得難受。
因為范文程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大明這個漢人帝國的重新崛起,朱由檢這個漢人皇帝的卷土重來導致的。
但自己已經被朱由檢剝奪了擁有漢人相應權利的資格,而且被定義為了漢奸,甚至還是不可饒恕的戰犯。
所以,范文程心情非常難受,不由得扶起了巴爾楚渾:“主子,您別這樣,奴才受不起,奴才受不起啊!”
巴爾楚渾因此怒了:“你費什麽話,趕緊當本貝勒主子,好帶著本貝勒開城投降!”
范文程因此不好違拗隻得從命,吩咐道:“也罷,開城投降吧。”
“奴才遵主子的命!”
巴爾楚渾因此大喜,忙大聲命令起來:“立即開城門!”
一時,開了城門後,巴爾楚渾還主動跪在地上大喊道:“我們是范先生的奴才,我們要漢人包衣!求大明皇帝陛下看在范先生這個漢人讀書人的份上饒了我們一命!”
什麽范先生?
城外的明軍對此是一臉懵逼。
近衛軍把總高欣星因此不由得對自己的麾下官兵說道:“先不管那麽多,既然這些狗日的建奴主動開城投降,那我們就立即衝進去,佔據城門,同時派人立即告知給提督!永定門的清軍守軍投降,並言稱是什麽范先生的奴才!”
因此,高欣星麾下一傳令騎兵立即策馬來到了閻應元這裡,且告知了閻應元這一情況。
而閻應元立即將這一情況告知給了崇禎帝朱由檢。
朱由檢因此笑了起來:“范先生?應該就是范文程,范景文已經和福臨那家夥出了關,不過,這范文程的奴才怎麽敢主動開城投降!而且還怎麽主動承認自己是范文程的奴才,難道他們還以為范文程在朕心裡很有地位嗎?”
說著,朱由檢就嚴肅地道:“不管怎樣,既然對方已經開城門投降,就立即進入城中!”
“遵旨!”
閻應元等立即回了一句。
而明軍因此陸續進入京師城中。
巴爾楚渾等開城投降的滿洲貴族和范文程則老老實實地跪在永定門城洞兩側。
范文程的內心是苦澀的。
因為他其實是不想投降的,他是想替自己的大清死守京師的。
但范文程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們會如此怕死,會主動放棄死守京師。
而也因此,范文程現在是特別尷尬。
待大部明軍已經進入紫禁城後。
朱由檢也讓王承恩帶著一乾禁衛營的官兵來到了永定門這裡,且問道:“誰是范文程?”
范文程自己沒有回答。
但這時候,巴爾楚渾主動指了一下范文程:“回這位主子的話,這位就是我們的主子范文程范先生。”
跟在後面的輦車裡的朱由檢聽後笑了起來:“是嗎,敢情范文程這大漢奸竟然在建奴真的過上了主子的生活,王承恩,問回話這人,他是什麽人,是什麽身份?”
於是,王承恩便按照朱由檢的旨意詢問起巴爾楚渾來。
巴爾楚渾忙達道:“回大明皇帝的話,奴才是滿洲愛新覺羅·巴爾楚渾,努爾哈赤曾孫、禮烈親王代善長子克勤郡王嶽托第四子!現在是范文程范先生的包衣奴!”
朱由檢因此大笑了起來:“還真是稀奇,范文程這個大漢奸還真混得不錯,居然真的成了滿洲貴胄的主子!”
王承恩也因此笑說了起來:“這都是陛下您的偉業所造成的,若非陛下您揮師北伐,重振我大明武德,應該也不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
“嗯,把范文程押到朕面前來,戴上重銬!關進囚車裡!”
朱由檢吩咐了起來。
於是,范文程接下來便被戴上了重銬,然後又被關進囚車裡,接著才被帶到了朱由檢面前來。
朱由檢這次掀開簾子,一手攬著柔情似水的布木布泰,一手吃著櫻桃,看向了囚車裡的范文程。
朱由檢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范文程真人。
朱由檢只見范文程一張又長又寬的方臉看上去很是猥瑣,兩隻細小的眼睛似乎永遠都沒睜開,而嘴唇則緊抿著,似笑非笑,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笑什麽!狗漢奸!朕看你這猥瑣至極的樣子,一幅很喜歡受虐的表情,你想必在給建奴出謀劃策的時候也受了不少委屈吧,光朕聽說的你被戴綠帽的次數就有兩次,在初次給努爾哈赤當奴才時更不知道受了什麽羞辱,怎麽樣,這些滋味是不是都不錯,甚至不錯到讓你要為你的這些主子們盡忠!還不惜讓你的主子們得到我漢家河山!”
朱由檢說著就笑問起范文程來。
范文程只看著在朱由檢懷裡乖順的如一隻錦貓的布木布泰,一時嘴唇哆嗦起來,淚如雨下:“太后,奴才見過太后,是奴才無能,讓太后您今日受這樣的委屈!嗚嗚!”
朱由檢直接一掌拍在了布木布泰後面:“滾一邊去!”
“奴婢遵旨!”
布木布泰退了下去。
而范文程則因此大怒起來,吼道:“休得對我大清太后無禮!”
朱由檢因此笑了起來:“好個忠實的奴才!”
朱由檢說著就吩咐道:“傳旨!即刻對范文程處以凌遲極刑,五千刀,且要押解到海上去凌遲!因為范文程此等敗類不配葬在我漢家土地上!”
范文程聽後大驚失色,朝朱由檢喊了起來:“大明皇上!你怎麽如此無情!我范文程再怎麽說,也算是一世豪傑!”
“豪傑?豪傑算什麽東西?當漢奸也算豪傑?”
朱由檢問了起來,就再次吩咐道:“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