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幾個大佬也得到了戰輝交出的滿意答覆,都是一臉歡樂的上了馬繼續到別處浪去了。
戰輝出了鋪子又看了看天色,這一下午的時間全都交代這了。
戰輝到了自家院子門口的時候,見院子裡已經站滿了村裡的孩子,每人背後都背了一個編筐。
戰輝下馬湊近看了看,裡面裝的都是桑葚,抬眼掃了掃,戰輝估計這是村裡所有這麽大的孩子都過來了。
而林波波和林秋水兩人正合力從屋裡往外挪著一口大水缸,估計是要裝桑葚用。
戰輝看的直撇嘴,趕緊走了過去。
“你們倆這是幹啥,搬出來,裝滿了桑葚還能挪回去了嗎?”
林波波白了一眼戰輝,“那你說怎麽辦,這些孩子都等著換銅錢呢。”
戰輝沒搭理林波波,轉身面對了一眾小朋友,“都排隊站好,按大小個排,個子小額排最前面。
排不好我可不收你們摘的桑葚啊,還有啊,一會把筐留下,明天一早再過來取。”
戰輝見中午那會過來年歲最大的孩子,好似是個孩子王,伸手一指,開口道:“那個誰,你幫著他們趕緊排好隊,弄完好趕緊回家吃飯去。”
被指的孩子齜牙一笑,“戰大郎,我叫山娃,不是那個誰。
準備好銅錢了吧,我們可是摘了一下午才摘這麽多的,我們這些人可正經摘了不少,你可不要誆人。”
“山娃是吧,你挺臭屁啊,再不過去安排他們站好,我可不收了。”
戰輝話音剛落,山娃直接一個閃現,連拉帶拽的,讓一眾孩子趕緊排好隊。
戰輝則是對著林波波說道:“銅錢準備了嗎?”
林波波拍了拍晚間掛著的一個小布袋,聽著嘩啦嘩啦得響聲應該是裝了不少銅錢。
等孩子們排好了隊,戰輝開始讓孩子們一個一個的過來交易。
戰輝做模做樣的翻看了一下,給了兩個銅錢然後讓孩子把筐放到牆根底下就趕緊回家去。
山娃這孩子還別說,真有個孩子頭的樣,他自己排在了最後。
“山娃你們這是去哪摘的,摘這個得爬樹吧,可一定注意安全。”
“在黑龍山東面的山坡上摘的,我們靈巧著呢,放心吧。”
戰輝一聽急了,“山上?這可不行啊,遇到野獸可怎麽辦,山上太不安全了,況且這路繞的也有些遠啊。
你們還是就近割些白蒿吧,真出了事我可沒法和你們家人交代。”
山娃齜牙一笑,“沒事,有李大叔陪著我們呢,況且平日裡我們也總往那跑去玩。”
“哪個李大叔?就是張大叔,王大叔也不行啊,你們這麽多孩子呢,怎麽都照看到。”
山娃也急了,“就是咱村的李獵戶,李大叔,哎呀,戰大郎你就放心吧,那地方真的沒危險,明早我請李大叔過來,你問問就知道了。”
戰輝聽山娃這麽說,也不好說啥,趕緊讓山娃回家吃飯去了。
戰輝走到牆根底下,又拿起編筐拎了拎,大概得有個十斤八斤的。
這個重量對於孩子們而言,繞這麽遠的路背回來也著實不太容易。
都是好孩子啊,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尤其是這個年頭。
一筐兩文錢對於這些孩子怕是一筆巨款了,估計回家了,家裡人也會很高興。
想到這,戰輝突然想起來好像很久沒和二郎三娃親近親近了。
“戰大哥,你收這麽多桑葚幹什麽啊。”
戰輝聽聞,目光看像林秋水,發現已經恢復了些精神,眼睛雖然還是有些紅腫,可更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眼前這個漂亮的有些過份的小丫頭,日後將成為自己的妾室,這讓戰輝有一種很不真實,如同做夢般的感覺。
想到這,戰輝突然想起來還特麽一個王茯苓呢,這尼瑪兩叛逆少女湊一起,夠自己喝一壺的了,到底是沒逃脫掉當班主任的命,想像都讓人頭疼。
林波波見戰輝只是盯著林秋水不吭聲,白了一眼戰輝,“秋水問你話呢,你那麽盯著人家幹啥,以後天天能看,而且是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戰輝被林波波說的老臉一紅,“我這不是想事想的入神了。”
說完,戰輝又對林秋水開口道:“做香皂用的,現在你倆先洗出來一些,待會我送到四合院去,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林波波見天色不早了,趕忙開口道:“這才剛回來,你又要去哪啊,晚飯在哪吃。”
戰輝邊往外走邊說道:“回來吃,我去趟隔壁,給那些學子兵們安排點任務。”
等到了軍營看著差不多三個學子把一名軍卒圍在中間教習寫字的時候,戰輝差點沒樂出來。
滿校場都是,‘你怎麽這麽笨’,‘這個字都教你兩天了怎麽還不會’.等一系列學子們的咆哮聲。
而鎮北關的軍卒要麽是抓耳撓腮,要麽是一臉生無可戀,很是被學子們訓斥了一番。
不過看到戰輝來了,全都跟見了救星一樣,趕緊起身行禮。
而學子們則是紛紛譴責戰輝來的不是時候,還沒到教授的結束時間呢。
不過說了幾句以後,學子們開始起哄了,紛紛給戰輝行禮,有喊見過吏部尚書之孫的,有喊見過駙馬的,還有喊開國侯威武的。
可居然還特麽有喊,保護三夫人人人有責的,再有這等事,讓戰輝一定要通知他們。
把戰輝聽的眼角狂跳,這尼瑪下午發生的事,這才多久啊,滿軍營都知道了?
喵了個咪的,林秋水比自己還受歡迎,這幫學子兵妥妥的林秋水鐵粉啊。
戰輝和學子兵們扯了一會,就開始安排任務。
“從鎮北關到幽州運河全長的路程大概是六百余裡。
而你們正好是十二個隊,所以每隊負責五十裡,明日開始和鎮北關的修路工匠先下到路段。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軍卒,不是個好軍卒,而在坐的各位,都是讀過書的,和純武人比較你們,你們的學識你們的理解能力,對於學習各項軍事技能是佔優勢的,所以你們都是有機會成為一代儒將甚至是名將的。
但是想要成為一名將軍,並不是那麽容易,不但要知兵事,對於其他各種能影響戰況的事情都需要了解。
而修路,在這些事情裡尤為重要,但想要徹底修路就要親自下到一線去修路。
可以說這是一場檢驗你們是否能夠成為一名真正軍士的硬仗。
我希望路修好的那一天,你們當中沒有一個逃兵,全都能夠成為一名替這個國家,替這個民族負重前行的優秀鎮北武人。”
隨著戰慷慨激昂的嘴炮,校台下面的學子兵甚至是鎮北軍那些老兵聽的有些熱血沸騰。
戰輝看看底下一臉激動的學子們,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讓戰輝想起了梁先生的少年中國說,全文是記不得的,但是裡面的那首詩,前世陪女兒一起背過的。
而這首詩送給這些懂道理,有理想,肯為國付出的學子們正合適。
“曾經有位梁先生說過,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
在你們毅然決然的投軍之時,這句話讓才我深以為然。
當初那位梁先生還送了一首詩給我,今天我轉贈給你們,希望這首詩能成為我們共同的人生座右銘。”
聽到戰輝說的話,底下的學子們更加激動了,當初過靠山村就是被大魔頭的文采所吸引,所以全都兩眼放光的等著戰輝作詩。
對於戰大魔頭說詩是別人送的全都自動過濾了,根本就不信,都知道這是戰輝作詩之前的正常操作。
戰輝深呼吸了幾下,朗聲說道:“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乾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 ,地履其黃。縱有千古 ,橫有八荒。前途似海 ,來日方長。”
戰輝朗誦完,底下的學子們起初是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全都開始喃喃自語的重複著詩句。
學子們越是品味越是覺得這首詩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全都攥緊拳頭,滿臉激動的從小聲的喃喃自語,逐漸變成聲嘶力竭的呐喊。
幾百人拚命呐喊發出的聲音,如同震雷般像四周散去。
正在屋內檢查幾個孩子課業的於先生,聽到遠處重複傳過來的聲音,仔細傾聽了一會,發現是首詩,仔細品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鎮北王和戰天時等人聽了,則是對視了一眼,這肯定是戰輝這小子又作詩了。
又聽了一會,鎮北王突然大手拍在了桌子上,大聲開口道:“壯哉!有如此少年,何愁大武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