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輝正和林波波研究怎麽能從草原人身上薅更多羊毛的時候,聽到院子裡有呼喊自己。
從窗戶往外看去,見是來了幾個村裡的孩子,每人背著一個大編筐。
戰輝估計是送花送草過來的,趕忙下炕穿鞋迎了出去。
幾個孩子見戰輝出來了,把背上的編筐拿了下來,其中一個年紀十歲左右的孩子開口道:“戰大郎,聽阿耶說您要帶點香味的野花野草,這個您看看行不行。”
戰輝見說話的孩子一張嘴,牙齒上全是紫色,就跟塗了一層紫藥水一樣。
這個發現讓戰輝有些小激動,這八成是吃了桑葚啊,自己怎麽把這個給忘了,這玩意一壓全是汁水,做香皂應該沒問題。
戰輝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編筐,裡面放著的看著有點像艾蒿,伸手折斷一個放在鼻邊聞了聞。
這味道比艾蒿聞著要清香,味道沒那麽衝,戰輝開口道:“這個是艾蒿?”
“是白蒿,戰大郎,這個白蒿味聞著還行嗎?”
戰輝見年歲較大的孩子說完以後,其他孩子都是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
戰輝故意擺弄了幾下手中的白蒿,裝作嫌棄的樣子開口道:“嘖嘖嘖,這是啥玩意啊,”
說到這見孩子們露出失望的表情,突然嘿嘿一笑,繼續開口道:“這是白蒿對吧,味道也還算行,不過這個我只能一文錢收兩筐。”
戰輝話音剛落,幾個孩子全都是激動的大聲歡呼起來。
“別這麽激動,你們剛才是不是吃了桑葚。”
幾個孩子用力點點頭。
“桑葚的價格我也不知道多少,按兩文錢一筐算怎麽樣?”
“戰大郎你說的可是真的?”年歲較大的孩子開口道。
“臭小子,我戰大郎在村裡是什麽人誰不知道,不要質疑我,告訴你們,這時候正是結桑葚的時候,你們摘多少我都收。”
幾個孩子聽聞,全都激動的小臉通紅,給戰輝行個禮以後,全都撒丫子往外跑。
“你們的編筐還在這呢,那麽著急幹嘛。”
幾個孩子聽了戰輝的喊叫,又一溜煙跑了回來。
年歲較大的孩子,衝戰輝齜牙一笑,把筐裡的白蒿直接倒到了地上,“戰大郎,這些送給你了,我們晚些時候再過來,你可要準備好銅錢。”
說完就一扭身又一溜煙跑了出去,其他幾個孩子也是紛紛效仿。
“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聽見沒。”
孩子們頭都沒回,只是喊了幾聲曉得了,沒一會就跑沒影了。
戰輝把倒在地上的白蒿歸攏了一下,攏到一起拿進了屋內。
“你收這些白蒿和桑葚幹嘛。”林波波好奇的問道。
戰輝撇撇嘴,“虧我還誇你是女強人呢,當然是榨汁做香皂了,香油你嫌成本高,豆油咱們多的是,做香皂的時候放裡這些,估計味道能好一些。”
林波波聽了也是眼神一亮,戰輝的這個想法還真是不錯。
戰輝心裡也是歡喜的不得了,以前進入思維誤區了,為啥非得盯著花啊草啊,水果啥的也行啊。
現在是五月有桑葚,下個月有裡子,然後是杏子,再接著梨子,桃子,都下來了,做些水果味香皂全都妥妥的沒問題。
想到這,戰輝也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了,對林波波開口道:“我出去一趟,你該忙啥忙啥吧。”
到了院子裡,戰輝衝著輪流跟隨自己的幾個軍卒一招手,“備馬,上街溜溜了兄弟們。”
“呦呵,戰大郎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怪想念的。”陶器鋪老板見戰輝來了,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哈哈。老陶,我看你是想我的訂單了吧,來活了。”
說完戰輝伸手從架子上拿起一個碗,在地方畫了帶著一個方形網格的簡易圖。
“戰大郎,我都給你準備陶棒了,可別每次都拿碗了。”
戰輝嘿嘿一笑,“還是那麽小氣,看看這圖,每個格子都要半個拳頭那麽大,這個簡單吧。”
陶器鋪老板點點頭,“就是吃飯的托盤嘛,不過這些格子小了些吧。”
戰輝琢磨了一下,開口道:“不小,每個格子的底部能用陽刻的法子刻上字不。”
“沒問題,做個模具直接扣到底部就行。”
“那就這麽辦,底部就刻百雀羚三個字,再給我弄個類似印章的蓋子,也用陽刻的法子刻那三個字,大小能扣進格子裡就成。”
“雖然不知道戰大郎要做什麽,但這名字起的怪好聽。”
“哈哈,那當然,支持國貨從你我做起嘛,只要以後不告我侵權就行了。”
說完,戰輝起了身,拍了拍老陶的胳膊,“時間緊,任務重,先給我弄個百八十個吧。”
“明天晚間的時候就能給你送過去。”
出了陶器鋪,戰輝又拐進了雜貨鋪,自己燒鹼水實在是太墨跡了,大規模生產香皂肥皂,還是直接用現成的鹼兌水方便。
雜貨鋪老板見了戰輝過來,也是歡喜的不得了,不但是戰天時的兒子,還是大客戶。
戰輝也是土豪做派,直接把雜貨鋪裡的硝石,大鹼,硫磺,木炭全都給包圓了,把雜貨鋪老板樂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出了雜貨鋪,戰輝心情大好,雜貨鋪不愧是間諜窩子,真是啥都有,太省事了,估摸著一會夥計就能趕車把東西送到家。
和軍卒幾人騎著馬正往家晃悠著呢,戰輝離老遠就看見林波波和劉玄德領著幾十個軍卒正一路小跑往這邊趕。
戰輝有點懵,自己也沒啥事啊,這麽興師動眾幹嘛啊,結果發現自己想錯了,林波波一眾人不是奔自己過來的,直接拐到了成衣鋪。
這下戰輝皺起了眉頭,這是成衣鋪出事了?雙腿用力一夾戰馬,又抖了抖韁繩,快速向成衣鋪趕了過去。
到了近前,戰輝見一眾軍卒把成衣鋪給包圍了起來。
林波波和劉玄德已經進了鋪子,裡面還傳出一陣嗚嗚的哭聲。
劉玄德領來的軍卒見戰輝來了,副隊率趕忙開口道:“戰校尉,您快進去看看吧,林娘子說三夫人被人欺負了。”
戰輝一聽,眉毛立刻挑了起來,在靠山村這地界居然還有人敢在自己鋪子鬧事,還特麽欺負林秋水,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戰輝邁步進了成衣鋪,快速的掃了一眼,林波波正在按著不斷嚎啕大哭的林秋水。
還有十多個一看打扮就是外鄉人的壯漢被軍卒逼到了一個角落裡,雖然不敢亂動,但是言語卻十分囂張,紛紛嚷著軍卒也不能隨便扣人。
另一邊的角落裡也站了四個人,有一個年歲大約二十左右的年親人,年輕人旁邊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管家,管家旁邊還有一對四十左右歲的夫妻。
而中年婦人正對著林秋水苦著臉,喋喋不休道:“瑩兒,這是鬧哪樣啊,你快讓旁邊的小娘子把這些軍爺撤了,我們也都是為了你好,和王公子傷了和氣不好啊。
再說王公子能看中你,也是你的福分不是,進了王家你這輩子可是吃穿不愁了。”
林秋水聽了婦人的話,抬頭就回了一句我不要,結果看見戰輝站在門口,滿上撲了過來,一頭撲進了戰輝懷裡。
抽抽噎噎的說道:“戰大哥,我阿耶和啊娘要把我賣了。”
林秋水的父親見狀馬上急道:“瑩兒,你這是成何體統,莫要害人害己啊。”
而一旁那個王公子,見林秋水撲到了戰輝懷裡頓時臉色鐵青,雙目冒火。
劉玄德和屋內的軍卒則是全都行禮高喊,“屬下拜見開國侯。”
這些軍卒們喊的一嗓子可把那些人嚇的不輕。
尤其是那個王公子,眉頭緊皺,臉色也不停的變換著,心裡也是有些忐忑,這怎麽突然冒出一個開國侯來呢。
戰輝拍了拍林秋水的後背,然後把林秋水拉了起來,看著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的林秋水,頓時有些心疼。
“秋水莫怕,就是天塌下來,也有師傅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