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乾?”
“那我給你看看證據。”
楊飛冷笑說道。
他拍拍手,場外的人群中走進一個大家都熟悉的人。
盧昭昭,以前范陽盧氏的大小姐,現在天下書局的局長。
同時,她還肩負著楊飛的新生情報門。
她的出現,使得在場不少人都是瞳孔收縮。
在范陽盧氏還沒有被滅之前,這個女人在長安城的名氣數一數二。
在范陽盧氏被滅之後,她投入楊飛的手下庇護,逐漸淡出長安權貴們的視線外。
今日盧昭昭的出現,讓眾人都感覺到一陣陣的詫異。
這女人當年除了她的身份讓眾人忌憚,她的手腕也讓人欽佩。
“拜見陛下。”
“拜見主人!”
盧昭昭向場中的李二行禮。
隨即恭恭敬敬的來到楊飛的面前。
“把你掌握的證據,展示給陛下和高士廉看看。”
楊飛淡然點頭。
目光平靜看向盧昭昭。
盧昭昭再次向楊飛行個禮。
隨即深吸口氣,轉身面對群臣。
時隔多日,她終於又有機會返回長安權貴的視線之中。
這一次的回歸,自己將以全新的身份回歸。
想到這裡,盧昭昭身上淡出一股自信,神采飛揚起來。
“帶上來!”
盧昭昭嬌喝一聲。
場外,頓時響起一陣陣喧鬧。
眾人尋聲看去,奇怪盧昭昭要帶些什麽上來。
只見二十三個人五花大綁被左右驍衛押上來,其中有好幾個還是長安城的大商賈。
“荒謬,荒謬,真是荒謬至極。”
“這些人老夫一個都不認識,你就算要汙蔑老夫,也該找幾個和老夫有交集的吧?”
“陛下,你就這樣讓楊飛這小子這麽羞辱老夫?老夫好歹也是朝廷的老人。”
高士廉冷聲嘲諷。
他現在的心中怒不可遏,恨極了楊飛。
自己何等身份?竟然要被強行留在這裡對峙。
士可殺不可辱,有種就將自己殺掉,何必如此羞辱自己呢?
李二的臉色一僵,被高士廉如此質問有點心虛,感覺自己的確是過分了。
也許自己應該私下處理這件事.
不過李二還沒有開口,盧昭昭那邊卻是笑了起來。
“許國公,還請稍安勿躁。”
“這些人您可能不認識,但不如先讓我給你介紹介紹。”
盧昭昭自信而笑。
她並不是征求高士廉的,僅是象征性的說說而已。
隨即盧昭昭直接動身,來到被五花大綁的這些人面前。
“這裡有二十三個人,代表著二十三個商隊。”
“這二十三個商隊,都是走通往西突厥的那條商路。”
“而恰好,他們在阿史那同俄離開的那天,恰好在運貨。”
盧昭昭沉聲開口。
她則指著這些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商隊負責人。
眼前的這些人,是楊飛離開長安城之前,安排盧昭昭去查出來的。
盧昭昭花費無數的人力物力,終於在楊飛回來之前,找到那天在那條路上經商的車隊。
在楊飛回來前,這些人就被盧昭昭情報部門的人監控著。
在昨晚,他們被楊飛的左右驍衛士兵控制著,於今天帶來到這裡。
“然後呢?你從這些老夫不認識的人中,拷問出是老夫指使他們送走阿史那同俄的?”
高士廉再度冷笑。
同樣的,眾人也是好奇怪的看向盧昭昭。
特別是李二,雙眸已經逐漸的冷下來。
關於阿史那同俄如何離開長安城的,他也想知道。
但是戰爭時期太忙了,他分不出精力來調查這件事。
而且當時走那條路的商隊不少,他就算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出。
最重要的是,戰爭時期,內部盡量不要發生什麽亂問題。
“許國公,您莫要急嘛。”
“我主人告訴我,做事一定要沉著氣。”
盧昭昭輕聲開口。
她懟一波高士廉的同時,還不忘舔楊飛一下。
此刻的盧昭昭,仿佛回到曾經范陽盧氏大小姐的自信。
高士廉氣得火冒三丈,暗下決心等此事完結之後讓盧昭昭難受。
“實際上,我並沒有審過他們。”
“但是他們的底細,我卻查得一清二楚。”
“這裡二十三個商隊,有十八個是直接或者間接給你高家的產業運輸的。”
“請問一下,這種情況,我的主人是不是應該有理由認為你就是送走阿史那同俄的幕後指使者呢?”
盧昭昭的話還沒說完,在場的大臣就嘩然起來。
包括李二在內,全都看向高士廉,想聽一聽他的解釋。
“放屁,你汙蔑老夫!”
“老夫說過,這些商隊老夫一個都不認識!”
“陛下,還有一眾同僚,還請擦亮你們的眼睛。”
高士廉氣得半死。
特別是李二和一眾大臣看過來的目光,更讓他氣得五髒六腑都冒煙。
這些所謂的商隊,自己一個都沒有認識,自己就算是運走阿史那同俄也不會用他們。
“呵呵,許國公,你不認識不正常嗎?”
“我可是查得很清楚,你高府家大業大,不少生意是由你那個小妾范氏打理的。”
盧昭昭嘴角上揚,自信無比的指著高士廉家人群中的一個年輕女子。
那是高士廉兩年前納的一個妾,長得水嫩,比水蜜桃還要誘人。
高士廉看她床上功夫了得,討得自己的歡心,就給了一丁點生意她打理。
“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小妾范氏頓時驚叫一聲。
她被盧昭昭的這一指嚇得臉色慘白,當即就全身發軟倒下來。
眼前的二十三家商隊中,的確有十八個直接或者間接被自己管理的。
而她在那天,也收到重金委托運輸一些特殊物品.
“你你.你.”
高士廉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身體顫抖,踉蹌得差點就倒下。
這個小妾范氏的神情說明了太多的事情。
哪怕阿史那同俄不是她通過關系運走的,也和她有關系。
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自己一生的聲譽,就被這個娘們給毀了嗎?
“陛下.老臣真的不知道此事.”
高士當機立斷向李二認錯,準備打感情牌混過這關。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楊飛卻是緩緩的走了過來。
“叛國者,最輕的處理是抄家滅門。”
“高士廉,這個不需要本將軍提醒你了吧?”
楊飛語氣冰冷開口。
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高士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