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最南邊的交州,而剛入冀州不久的呂布,都有些動彈之勢。
交州可以借道荊州直上長沙江夏一帶,亦或者直撲豫章。
而呂布目的暫時不敢打到周野身上,他的目標是並州:劉備的地盤。
除卻這些外部勢力之外,在汝南之內,周野的眼皮底下——
原先的葛坡賊動靜越鬧越大,各大豪族苦不堪言。
對於此,周野似采用全然無視的態度,不少人暗中揣測:“冠軍侯欲定葛坡賊而無力!”
冠軍侯固然強大,但南陽方面大軍還沒趕來,外有敵亂,內有賊禍,實在抽身乏力。
身在沛國的袁譚得知消息,更是加強了和張延接觸,開的價碼也越來越高:汝南王!
“雲天兄,你壓力可是不小啊。”
汝陽,挖掘工作依舊在展開。
曹操從程昱拿得到消息,笑眯眯的找上周野。
周野坐在山下,正喝著酒,聽了這話輕笑,道:“到也還行,看似四處起火,實則無人能建功。”
“雲天兄就這般自信?”曹操笑道。
“當然。嚴白虎假道丹陽,我已傳令於禁,把路給嚴白虎讓開,他只要敢過來,我絕對不攔著!”
“至於交州、荊州、益州之兵,一時三刻,想要打破我部下的防守,也是癡人說夢。”
冠軍侯國有荀彧為謀,有張遼、陳到、徐盛、於禁等人為將;
劉表想要從襄陽殺出來,得問戲志才趙雲答應不答應。
益州實力雄厚,如果舉州之力攻漢中,漢中壓力會很大。
但沮授隻堅守,不出擊,要擋劉焉一段時間,並非難事。
周野稍微有些介意的是各方狼煙驟起,有點影響他南陽的生意。
曹操眼珠子一轉,悶了一口酒:“雲天兄遍地能人,可真是叫我羨慕啊!”
周野含笑搖頭,道:“孟德謙虛了,你不也是文武皆備嗎?”
“我看陳國以北與陳留交界之處,荀攸已派出重兵。”
“玄德苦戰,孟德不如把人調入陳國,也好早退袁紹。再說,這陳國之地,可是許給你的啊。”
周野緊盯著曹操,生怕放過任何一刻的神態。
荀攸先派出龐德,再讓曹仁、夏侯淵再次提兵出。
共屯兵四萬人,就壓在陳國戰線北面。
如果這支援軍下來,劉備情況瞬間好轉,袁紹想過來也變得更難了。
曹操眼睛皮都不抬,一聽這話便一臉痛苦:“玄德苦,玄德難啊!”
“雲天兄你到處都是能人,四處雖起狼煙,卻奈何不得你。”
“可玄德自己擋著袁紹,家裡還得防備呂布,著實不容易!”
周野有些意外:好家夥,你也能說句良心話?
他正想趁熱打鐵,讓曹操調兵下來幫場。
“可我也沒辦法。”
“荀攸傳信過來,說是軍中鬧了瘟疫,軍士都拉肚子。”
“要是這時候把人調到陳國跟玄德一起防守,那不是把玄德害了嗎?這種事,做不得,絕對做不得!”
曹操捶胸,一臉難受:“只能讓玄德再吃吃苦了!”
眼底深處,滿是狡猾:嘿,大家約定好了的,劉備負責抵擋,我負責挖墳,要想我出額外的力,門都沒有!
陳國是許給我的不假,但能利用劉備的力氣替我守地盤,我幹嘛得浪費自己的?
再說了,三人合夥,你冠軍侯是領頭的,我不幫劉備解決麻煩,你不就得出力嗎?
對於曹操而言,削弱一些周野的實力,對他可沒有壞處。
周野轉著酒杯,心裡也開始盤算起來:這家夥果然滴水不漏,難纏得緊!
“雲天兄!”曹操忽然嘿嘿一笑,道:“其實我看到玄德這麽難,我也心疼。我在兗州還有人,再調兵馬過來,不是不可以。”
周野笑了,道:“孟德突然這麽好心,我都有點不習慣了,說出你的要求吧。”
“哪裡話,我們是親兄弟,我對你們一直是真心實意!”
曹操神色一正,道:“只是從兗州再調人馬,我家裡糧食和軍資都有些不夠了,這個袁家的家財……”
他的手抬了抬,兩個手指頭搓了搓,眯著眼笑道:“我拿六成,你和玄德平分剩下的四成,抵擋袁紹的事,我願一力承擔!”
“噗!”
周野沒忍住,一口酒全噴在曹操臉上。
曹操一個激靈,猛地抹了一把臉,錯愕睜眼。
周野已經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做個人!”
說完,背著手離開,恰好賈詡來尋。
看著周野離去的背影,曹操嘿嘿一笑,衝著程昱招手:“告訴曹仁他們,劉備的人死絕之前,不準出手抵擋袁紹!”
“喏!”程昱點頭,同樣看向周野的背影:“汝南這麽大一塊肥肉,他要一口吞下,也不簡單啊。”
“留給他自己頭痛去吧。”曹操笑聲要壓不住了。
“曹操開了什麽條件?”
賈詡跟在周野後邊,輕聲問道。
“他要拿走六成好處。”周野笑了,道:“這老曹滿肚子心眼,不好對付啊。”
賈詡深以為然:“劉備舍命搏袁紹,雖有損失,卻也能得到相應補償。而在並州方面,主公也不可能坐視他被呂布蠶食,必會出手。”
“既信守了諾言,又收了人心,同時還能拿到自己該拿的。”
“兩人手段不同,但都不簡單,堪稱人中之雄,非袁氏兄弟可比。”
劉備直來直往,以信義為兵,但他偏偏能敗中取勝,拿到自己想要的好處。
和曹操手段有所不同,卻足以並論。
“你說的不錯,相對而言,袁紹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周野點頭,問道:“文和有何消息?”
“收到兩封來信,一封是葛坡賊送來的。”
“還有一封,則是東城魯家的求救信。”
“東城魯家!”周野一驚,道:“家主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