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黃金!”周野忍住笑意。
曹操差點跳起來:“我都窮成這樣,雲天兄你如何忍心?”
“孟德言重了,你全軍上下住在我這,不愁吃不愁喝,要錢幹嘛?”周野笑呵呵道。
曹操五官抽搐不止。
這說的是人話?
要錢幹嘛?既然這麽不在乎錢,敲詐我幹嘛?
看了看周野懷裡的小喬,曹操只能服軟:“要多少?”
“這個……”周野掂量了一下。
“喔!”小喬瞪大了眼睛,趕緊扯緊了大氅蓋住。
“就你兩個腦袋那麽大!”周野指著曹操的頭大笑。
“那不是上百斤?”曹操哭喪著臉,道:“一個腦袋行不行?”
“看你可憐,也可以!”小喬點頭。
“多謝,多謝!”
“我這就去取黃金來!”
曹操鞋底抹油,趕緊開溜,生怕多呆一會兒,又讓周野刮一點油水下來。
現在的曹老板可不是剛挖了潁川的曹老板。
那時候的他有六百車財寶,連周野都不放在眼裡,何等春風得意?
結果呢?
南陽打了大勝仗不錯,自己卻把東西全賠了進去,比劉備都窮!
“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啊!”
曹操抹了抹臉,歎聲中都帶著哭腔。
周野大笑,抱著小喬,如風一般衝出府門!
“哇,這馬好快!”
“當然了,此馬名為踏炎烏騅,乃是古今第一寶馬!”
“再快點……哇哇,好過癮好爽,再快點!”
小喬一路歡呼,馬奔出府,又走上一片山嶺。
天地之間,銀裝素裹,周野懷抱之間,嬌軀柔軟。
“主公!”
留連之中,遠處傳來戲志才的呼聲。
周野扯著韁繩回頭:“志才,怎麽了?”
“天師張魯,自漢中而來,為您慶賀除夕!”
戲志才背後,一個身穿大紅道袍的中年男子走出,手持一根長令,衝著周野行禮。
“見過冠軍侯!”
周野迅速下馬還禮,笑道:“天師遠道而來,實讓周野面上有光啊!”
“哪裡哪裡。”張魯連忙搖頭,道:“打攪冠軍侯雅興,我之罪也。”
“不要緊不要緊!”馬背上的小喬揮舞小手:“正事要緊,我不要緊!”
幾人一愣,隨後都大笑起來。
既然來了,自然要好生招待,二人就在這雪天裡談起正事來。
張魯的意思很清楚:劉表落敗,讓劉焉有唇亡齒寒之心!
“劉焉入益州,乃見益州有天子之氣也!”張魯道。
劉焉是漢室宗親,又獨霸一方,佔據天府之國,坐山觀虎鬥。
如果將來有心謀天下,振臂一呼,憑借他皇族的身份和實力,必能拉攏不少擁護者。
而且蜀道艱難,要打下益州可不容易。
劉備能得到益州,那是因為劉璋草包,即便如此,他還把龐統給搭了進去。
“蜀道艱難,大兵難進,如今袁紹、劉表未除,東南西南之地亦有白嚴士等人,群雄環繞,用兵益州,非是良時。”
周野搖頭,隨即笑道:“不過天師可放心,漢中之地,我保你無虞!”
聞言,張魯大喜:“得冠軍侯一諾,我無憂矣!”
他抬頭看向這廣袤天地,道:“此嶺兩山合抱,猶如仙人托天,若將老者葬於此處,後代必出朝中重臣!”
談完正事,自然開始扯淡。
不過張魯這一開口,卻讓周野愣住了。
“天師知風水?”
“風水?”
張魯顯然不知道這個詞匯,隨後笑道:“天機、人間道、地脈之相,乃我門內必學之法。”
周野猛然醒悟!
自己還為找不到墳發愁了,這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專家送上門了嗎?
後世龍虎山天師為道家領袖,張道陵又是道教之祖,傳言所有符法風水通通出自於他手。
而每一代天師,理所當然是最為精通此道的人!
說白了,如果是神棍,那也是天下第一的神棍!
甚有傳言,天師一脈曾為朱元璋找尋龍脈,以開明朝江山。
後來滿清入關,為防止張天師持劍斬龍脈,所以直接把張天師從一品給貶到五品,踩的一文不值。
更有誇張傳言,說當年張道陵離去之時查看大漢龍脈,一足踏錯使龍脈三分,從而曹劉孫三家出世,鼎分天下。
當然,這些都是做不得準的神話傳說,可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張天師一脈絕對精通此道!
天下沒有鬼神,一切皆為虛假,那為何風水、堪輿、分金定穴之術能夠找到墳墓呢?
因為前面的人也信這個啊!
這個道理很簡單,比如張天師一脈掌握的是一個錯誤的公式,但天下每一個吃這碗飯的人,公式都是一樣錯的,錯到一塊去了!
用錯的公式去推算,錯的答案自然是一樣的!
所以無論是算命還是分金定穴,不同的先生卻能道出同樣的玄機,原因就在此。
“天師可能尋墳?”周野再問道。
張魯一笑,道:“無論是古之帝陵,還是歷代王侯將相之塚,一眼便可辨之!”
周野大喜,徑直道:“請天師替我走一趟舞陰,最好除夕之前,能讓我前去祭拜。”
“是怎樣人物的墳墓?”
“一位王!”
“可以!”
張魯點頭。
舞陰距離宛城也不算遠,張魯一路快馬趕路,第二天便回來了。
“墳已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