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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小喬,把你姐叫進來》第1368章 分別,人傑逝於湖波
  陳留城距此並不遠,郭嘉即刻擬書,讓人給曹仁送去,勸降曹仁。

  曹仁坐鎮陳留,是曹魏鎮一方之大將。

  他一旦投降,陳、梁乃至於兗州、豫州一線的曹軍都失去了主心骨。

  曹魏官方兵馬放下武器後,接下來只需清洗豪武強宗便要簡單的多了。

  擔心曹仁不信,郭嘉又聽聞在煮棗那邊抓住了負傷的曹泰。

  “用上好藥物,別讓他死在半路。”

  “安排車馬,讓他去告知曹仁吧。”

  西面,已進入了打掃階段。

  東面,廝殺還在繼續。

  為了能讓曹操脫險,鄧展夏侯尚依舊在嘗試突圍。

  黃忠雖然人多,但畢竟要縱絕東向道,兵力鋪陳的較開。

  因此,兩人的突圍也不能說絲毫沒有希望。

  為了應對二人的衝擊,同時鞏固包圍圈,黃忠將兵陳列開後,自己帶著義從如風往來,挑選對方主力。

  鄧展將兵四分,分點突破。

  然而,他本人所在,還是被黃忠發現。

  面對如雨箭矢,鄧展心知沒有退路,催馬挺刀,徑取黃忠。

  “好膽!”

  黃忠大喝一聲,舉起寶刀,呼喝左右:“不要放箭,我親自來會會他!”

  左右即刻壓下弓弩。

  二將交鋒。

  精疲力盡的鄧展如何是黃忠對手?

  錯馬刹那,一股熱血潑在鄧展臉上。

  一條胳膊落地,他自己也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戰馬嘶鳴,前腳蹬天。

  黃忠雪刀一壓,抵在鄧展咽喉上:“夏侯尚本部在何處?曹操可曾來了?”

  鄧展滿臉是血,露出一口白牙:“無可奉告!”

  黃忠蹙眉,喝道:“帶下去。”

  忽然,鄧展伸手,把住黃忠刀尖,身體猛地向上一貼,用自己的咽喉喂了刀鋒。

  寬厚的刀刃切開了咽喉,血水瘋狂往外湧著。

  躺在地上的人開始打著擺子,微張的嘴像是茶壺裡煮沸了的開水,沒一會兒便沒有了動靜。

  “倒也算個人物,將屍體收了吧。”

  黃忠揮手吩咐,命人多拿俘虜,逼問出夏侯尚主力所在。

  雙方兵力都鋪的很開,黃忠得迅速解決戰鬥,這樣才能維持好防線,防止曹操渾水摸魚逃了出去。

  夏侯尚臨時指揮處。

  一騎快馬奔來。

  “將軍!荀公達手書!”

  夏侯尚連忙接過,拆開看了一眼,便喝道:“備馬,隨我出擊!”

  “將軍,您現在親自出擊,豈不是暴露了?”

  “顧不上這些了。”

  夏侯尚搖頭。

  荀攸在信中說,曹操已離開煮棗,向東逃來。

  但他並不建議曹操和夏侯尚匯合,畢竟敗勢擺在這,即便有了夏侯尚這部兵馬又有何用?

  所以,他建議夏侯尚主動出擊,吸引黃忠主力,給曹操脫身創造機會。

  夏侯尚沒有猶豫,刨除分開的兵馬外,他還聚集了三千余人,果斷出擊。

  濟陰郡內,煮棗戰場往東直走,便是定陶城了。

  定陶是濟陰治所,自是大城,但這個方向已經被黃忠的人鎖死了。

  如果能打穿封鎖,進入定陶,或有一線可能依靠大城防守。

  定陶再一直走,便進入了山陽、任城一帶,但這裡兵馬早已被曹操抽了個乾淨。

  臧霸、張郃揮軍而入,搞不好已將這裡大片面積打下。

  所以,對於曹操而言,這裡會是一條死路。

  他在往東後,只能再轉向東北方向:東北先是一個大湖,名為大野澤;再偏北一些,可以通往范縣。

  范縣是個好地方,這裡既可以去泰山琅琊一帶找夏侯惇,又能去青州找曹昂,還能跨平原入冀州。

  總而言之,能多喘息一二,不至於身死。

  在明晰曹操的逃亡路線後,夏侯尚故意將兵向正東方向撲來,擺出要打穿定陶路線的意圖。

  “報!”

  “敵軍聚集一路人馬,約三千余人,往定陶方向行進!”

  黃忠得到了消息。

  “曹軍都被打爛了,還能聚集這麽多人馬,莫非是護著曹操去的?”其子黃敘道。

  黃忠緊皺著眉頭。

  他畢竟是疆場老手,沒那麽容易被迷惑。

  薑敘也是涼地人傑,當即站了出來:“大將軍,我願領一軍前去攔截。”

  黃忠看了他一眼,點頭:“也好,那就有勞伯奕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又囑咐黃敘:“你領兩千義從,隨伯奕同去。”

  “喏!”

  二將領命,率四千余騎,往截夏侯尚。

  黃忠歇軍同時,依舊坐鎮中路線,緊盯時局發展。

  亂軍中,曹操被武衛護著,一路奔逃。

  所過之處,敗兵亂走,血氣飄融,焦土狼藉。

  “大王,軍士們也都累了,先歇一下吧。”

  荀攸抬頭看了看天色,微微松了一口氣:“要天黑了,暫時安全了。”

  野外,天一旦黑了,雙方軍隊都難以發現對方。

  這對於奔逃的曹操來說,無疑是個絕佳的喘息之機。

  “好!好!”

  曹操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背靠著一塊大石頭,喘息劇烈。

  身上多處纏著繃帶的典韋遞過水來,曹操猛地灌了幾口後,看著掛在山角,逐漸消失的夕陽直咳嗽。

  “咳咳……征戰半生,力求霸業,卻終如這殘陽一抹啊。”

  “殘陽西墜,亦有再東升之時。”

  不知哪個近侍說了一句。

  曹操大笑,隨後又搖頭:“東升再起之日,或許不是昨日西墜之日呢?哎……說這麽多也無用,我倒是盼著這太陽趕緊下去。”

  他眯了眯眼睛,稍微挪了下身子,以讓他更好的休息,恢復體力。

  屬吏、將士們也珍惜著為數不多的時間歇息。

  四處竟陷入了片刻的安靜。

  曹操眯著的眼睛漸漸閉上,似乎要睡著了,又突然猛地睜開,強行振作。

  “哎!”

  他重歎一聲,旋即憤怒,將水壺摔在地上。

  “什麽狗屁大丈夫!”

  “人生光明下,到頭來卻要借黑夜庇護,莫非老天也在嘲弄我曹孟德麽?”

  眾人默然,沒有人敢接話。

  曹操就是如此,喜怒無常,這時候千萬觸不得霉頭。

  “大王何必氣餒?”

  不過也有例外,短暫消失的荀攸忽然開聲,身後還跟著一人。

  曹操抬了抬眼皮,盯著他發笑:“都到這一步了,公達是還有什麽要教我的麽?”

  “不敢。”荀攸拱手,同樣笑道:“是大王自己說過的話罷了。”

  “我說過什麽話?”

  曹操嘿了一聲,又向前去將水壺撿了起來。

  用袖子擦了擦壺口,不嫌棄的又放在嘴裡啄了起來。

  沒辦法,條件現在,沒酒沒娘們,只能啄啄這口白水解悶了。

  “大王曾以英雄比龍,稱‘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

  “如今大王雖受困於此,成了一條困龍;再過數日,或有不忍言之事發生,便成了一條死龍。”

  “荀公達!慎言!”有人怒喝道。

  “誒!無妨!都是實話,公達你隻管說。”曹操連連擺手。

  “困也好,傷也罷,便是死了又如何?”

  “即便大王再有東升之日,甚至一統江山,開千秋之基,也難改有朝一日,黃土蓋頭。”

  “所有人都會來,所有人也都要走,這是亙古之理。”

  聽到這,曹操笑了:“公達已在寬我的心,好教我安心赴死麽?”

  荀攸輕輕搖頭,繼續道:“您來了,您走了。”

  “來時朝霞燦爛,光照諸天;走時紅芒西墜,余波耀夜;恰如龍升龍隱,何惜之有?”

  “不曾平庸,不墮凡俗,人終一死,得以此生塑此龍形,留於後人觀之,何憾之有?”

  曹操聞之失神,又漸漸回神,隨後那象征性的大笑聲再度響起。

  他指了指自己:“公達看來,我是真龍?”

  “縱非真龍,亦是蛟龍,後人觀史時,曹操二字,亦是褶褶生輝,光照一時。”

  為尊者諱,荀攸直呼其名,是為大不敬。

  但曹操絲毫沒有為之生氣,反而開懷不少。

  “有公達這番話,即便我的頭顱掛到南陽城門時,只怕也是帶笑得了。”

  荀攸再次一拱手:“正是此理,還請大王暫作龍隱。”

  曹操沉吟,隨後點頭:“好。”

  典韋不明所以。

  但他又很快明白過來。

  荀攸讓曹操換了衣裳,打扮的和尋常小兵一般無二。

  和荀攸帶來的那個人,體型和外貌和曹操恰有幾分相似,他被換上了曹操的衣服。

  典韋明白過來後,即刻拍著胸膛:“大王隱去便是,我帶人去引黃忠!”

  “不可。”荀攸搖頭:“大王孤身而走,少不得你從旁護佑,我與諸臣去便是。”

  典韋發愣。

  曹操坐在那好一會兒,摸了摸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對面那人,忽地喊了一嗓子:“還有酒麽?”

  “大王,這裡還有些。”

  有個騎官遞來一個酒壺。

  曹操拿著那酒壺晃了晃,搖頭道:“才這麽點?”

  他向前走了幾步,恰好見著地面有個水窪。

  於是拔開酒壺,將酒水傾瀉而入。

  “拿碗來!”他又喊了一聲。

  或碗或瓢或壺,眾人紛紛湧到此處。

  曹操手持一碗,彎腰從水窪裡舀起一碗‘酒’。

  雙手端著,雙目通紅,眼神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來!咱們君臣一場,便以此酒,就此作別!”

  “但願夕陽有東升之時,我曹孟德還有再起之日,能與諸位再會。”

  “否則,便要期盼來生了!”

  “大王!”

  眾人泣不成聲,先後取了這酒水。

  “來!乾!”

  曹操大笑一聲,仰頭飲盡,最後再看了荀攸一眼:“公達,人未必要留名在,天下多庸碌之輩,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臨別此言,似有所指。

  荀攸只是微笑,並不做回答。

  抬起手來,喝酒的碗遮住了臉。

  一滴滴酒水從下巴肆意流下,卻久久不曾放下碗來。

  曹操又笑一聲,一拍典韋後背:“典韋,我們走!”

  “是!”

  典韋放下碗,衝著眾人一拱手,轉身提起他那雙大戟,追上了曹操的背影。

  兩道人影,愈走愈遠。

  “大王!”

  眾人紛紛跪下相送,哭聲再也壓製不住。

  荀攸顫抖的手放了下來。

  早已滿臉是淚。

  向著曹操離去的位置,恭敬行了一禮。

  “諸位,我們暫做歇息,也要上路了。”荀攸說道。

  有典韋在,尋常小隊難以奈何曹操。

  加之四處亂成一片,兩個人目標極小,其實逃脫的幾率更大。

  但,也需荀攸一行人吸引對方注意,以告知黃忠:曹操還在以規模逃竄,而非單獨脫身。

  “我們往哪去?”有人茫然問道。

  “去大野澤吧。”荀攸早有主意。

  湖泊之處,黃忠一定會有所防備。

  突然由陸入水,逃生幾率倒是極大的。

  凌晨,久不見水汽的天空突然瓢下了雨水,且漸漸下大,成了瓢潑之勢。

  這對於逃竄之人來說好又不好,好在可以遮掩,不好在要吃的苦頭更多了。

  荀攸一行一路往大野澤方向而去,被黃忠的哨騎精準捕捉。

  “有多少人?”

  “約有千余,武器裝備還都算齊整,看樣子是曹操的武衛軍。”哨騎道:“一路向大野澤方向,路上還不時有曹軍為他們打掩護。”

  這些掩護的曹軍負責遮蔽周軍大部隊,在武衛離開後,又開始逃竄。

  顯然,這批人擁有指揮權,是混亂曹軍的指揮系統所在。

  黃忠出發的時候,第二批哨騎回來複命:“有不少文官屬吏!”

  文官屬吏扎堆,那必是曹操的中樞!
  黃忠不再猶豫,率三千騎冒雨追來。

  雨水中,馬和人走的都異常吃力。

  武衛們還能堅持,那些文官武吏則開始叫苦連天。

  “還需往前走麽?”有人喊住荀攸,面帶苦笑:“總歸結果是一樣的,不如在這停下吧。”

  “哪裡話。”荀攸搖頭,也不動怒,指著前方道:“周軍來的倉促,皆是騎步,無法憑空造出船隻來。”

  “我們走得快些,到了那便安全了。”

  幾個文官大為吃驚:“公達有安排?”

  荀攸含笑點頭,高聲道:“諸位放心,到了那裡,必叫你們活命。”

  眾人聽到這話,都恢復了些力氣。

  同時心中古怪:既然在這有安排,為何要讓曹操典韋獨走呢?
  或是說……荀攸也無法斷定能成功走到這?

  畢竟到處都是黃忠的眼線,沒被攔下也是萬幸……

  然而,後方很快有人傳來消息:“敵軍上來了!”

  “有多少路?”

  “很近,兩三裡地!”

  如果不是雨聲遮蓋,在這基本上就能聽到周軍的動靜了。

  “加快行軍。”荀攸道。

  眾人速度猛然一提,一路往前趕去。

  直到看到水霧蒙蒙,四處雨點灑落間,前方茫茫一片——那便是大野澤了。

  大雨中,水浪輕湧,莫說是船隻,連一片板都未曾發現。

  眾人看著這發呆,一時都忘了對荀攸發怒。

  直到後方徹底被黃忠的人包圍,眾人方才反應過來。

  “荀公達!”

  有人反應過來,連忙大叫一聲:“生路何在?”

  “回頭便是生路啊。”

  聲音有些遠。

  發問之人循聲看去,不知何時,荀攸已站在了湖邊。

  雨水傾瀉而下,濕了他的頭髮和衣裳。

  荀攸輕閉著眼,仰面吹著湖邊冷風,緩緩交代著。

  “武士們放下兵器。”

  “文士們交出印綬,替周王的人草擬幾份招降文書。”

  “如此,不但能救你們自己的性命,還能多活些同袍的性命。”

  “那你呢!?”眾人追問道。

  “我嗎?”

  荀攸笑了起來,又在大雨中搖了搖頭,忽的一聲歎息。

  “為求一己之功名,為求一家之私利。”

  “妄圖逞計謀而得智名,誰知扶主不成,反禍了許多性命。”

  “今日又有何面目,再去做周氏之民呢?”

  對面那人快步走來,大聲道:“公達何必執迷,等雨停後,新朝再立,恰如紅日再升,天下已變,誰又計較過往事呢?”

  “無人計較過往事,可有些過往的人卻不會再來。”荀攸回答,看著來人道:“元常,如我這等人,若是匡扶主公成了大業,那便是有功於天下萬民;若是事不成,那便是有罪的。”

  “哪有這般道理!”那人連連搖頭,否認道:“軍中諸多將士,也有手染鮮血的,難道要一個個追究麽?”

  “將也好,兵也罷,都是以身以命搏殺於局中的人,斷無罪孽可言。”

  歎息聲中,荀攸轉身,面向湖水:“唯有如我這等人,自號謀士,搖唇鼓舌,與天下、與家族、與大義對立,出一言而使千萬人喪生。”

  “可即便如此……還是敗了,那還惜身做什麽呢?”

  “大王說天下多庸碌之輩,庸碌之輩可不計功過苟活於世。”

  “我荀攸雖智計不成,卻終不想做那平庸之輩,背負那庸碌之名啊!”

  說完這句,他一腳向前邁去,湖水漸漸將其吞沒。

  “公達!”

  他追了上去。

  眾人也急趕過來,一陣忙碌,卻未能在大水中將人撈起。

  “罷了。”

  挽留的人癱坐在雨水中,蒼涼一歎。

  冰冷的雨水澆灌下,讓他腦海愈發清晰,也理解了荀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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