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也無用,我不會說的。”舞銀深冷冷道。
周野沒有管她,而是道:“武陵山民蠻族眾多,又以五溪為主,故稱五溪蠻。其實無論蠻族山民,還是內部水路,都遠不止五數,例如舞溪、武溪、樠溪、明溪等等,皆在五溪之外,亦或是五溪雜稱。”
“你名喚舞銀深,舞字正是由此而來。”
周野翻起她腰間掛著的銀牌,上面刻著她的名字還有職務。
這東西,在她們族內的效果應該類似於令牌,是身份的象征。
“那銀字呢?”呂玲綺連忙問道。
“她們這個部族應該崇尚銀色,以銀為尊貴,對不對?”周野又問道。
“猜的挺準,那又如何?”舞銀深冷笑:“武陵山區地形複雜,認字的山民更沒幾個,你別想找到!”
“深字呢!”呂玲綺好奇心很重。
“深?這多好理解。”周野下意識瞥了一眼舞銀深的雙腿:“很深的意思唄~”
“很深?”呂玲綺一愣。
“哪裡深?”探路回來的王平也伸長了脖子。
周野一抬頭,發現眾人都好奇的看著自己。
原先沒多大興趣的諸葛亮幾人,也是一臉好奇,緊盯著周野的臉龐。
周野手一抖,玩笑開過頭,一時忘了身份。
“地位再高,終究掩飾不了你皮囊下那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老司機靈魂。”系統發出了諷刺的聲音。
龐統緊縮眉頭,道:“難道是舞溪水深的位置?”
“咳!”周野猛地咳嗽一聲,道:“對,就是說舞溪水深的意思。”
舞銀深略側目看了周野一眼,嘴角冷笑依舊。
“我們連哪是舞溪都不知道,怎麽找到舞溪深處?”龐統還當真了。
舞溪不好找,深處還不好找?
周野沒把心裡話說出來,而是再進一步,逼近了舞銀深,鼻子微動。
香味很獨特,是茶子樹花的氣息,但在武陵和零陵一帶,這種花太多了。
想要用氣味找出具體地點的想法破滅了。
“你作甚!”舞銀深往後縮了縮,隨後嬌喝道:“你要做什麽,盡管來便是,我不怕你!”
“你在說什麽?”
“無雙驃騎將,風流冠軍侯。漢民人口相傳,我豈不知?你又何必掩飾!我既然落在你手上,如何處置都認了。”舞銀深目光再次閃到一邊。
“咳!”
大帳內,咳嗽聲此起彼伏。
周野五官抽了抽:尼瑪,看來八卦才是群眾的摯愛啊!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自己那麽點破事竟然傳到蠻族來了?
本來周野還在苦惱,該不該委婉一點。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野一揮手,道:“退出去,我來拷問!”
“我們也想學學。”王平搓著手道。
砰!
魏延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學個屁,字都不認識幾個,你學什麽玩意,趕緊滾!”
一手提著他的衣領子,就往外而去。
眾人嘩啦一聲,退了個乾淨。
“派人圍起來。”
郭嘉交代守衛。
“喏!”
帳內就剩下兩個人。
氣氛變得詭異,舞銀深直勾勾的盯著周野。
“你不怕?”
周野正在桌邊倒茶。
茶水中,自然被他添入了一筆藥。
“怕?怕你作甚?”舞銀深小嘴一勾,道:“你玩我,我玩你,有什麽好怕的?”
得!
周野手一抖,水都差點潑了出去。
他深深的看了舞銀深一眼:這想法,牛啊!
不過這女人眸子深處還隱匿著一抹退意,顯然是在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
周野端著茶,走到她跟前:“既然不怕,那就把這水喝了吧。”
“不喝!”她直接將頭別到一邊。
“你抗拒不了,別逼我動手。”周野道。
舞銀深置若罔聞。
周野不再廢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嘴揉開,拿著茶水就往裡灌。
“嗚嗚……咳咳!”
舞銀深被嗆得咳嗽不止,眼睛通紅:“你給我喝了什麽?”
“會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
“我不信!”
“待會你就信了。”
周野坐在她的面前,等待對方藥效發作。
漸漸地,舞銀深臉紅了起來,身體開始發抖:“你……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麽?”
“供出其他部族所在,我也可以放過你的。”周野道。
“你休想!”舞銀深喊了一聲,又猛地吸了一口氣,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周野搖搖頭,走出帳外,確認周圍無人後。
回帳、倒水、洗手……
不久後,周野拿著一份地圖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舞銀深終究還是沒扛住,但這女人沒把自己的地盤供出來,而是賣掉了隊友——西晨。
八部族中另外一個女性首領。
周野拿著地圖走入中軍大帳,眾人都一臉佩服的看著他。
“您怎麽做到的!?”王平嗓門拔高,好奇越發濃了。
“你學不來,別問了。”
周野將地圖放下,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準備商議行軍之事。
“為什麽?”王平還不罷休。
周野看了他一眼:“長相不爭氣。”
王平臉色拉了下去:“總比曹操好看。”
“曹操是墊底的,你跟他比好看,還想靠臉吃飯?”郭嘉敲了敲他:“把嘴閉上,正事要緊。”
地圖上,舞銀深已明確將位置標注了出來。
出了山道往北,在漵浦(河流)附近,有一段山脈,就是西晨部族所在。
為了穩妥,周野必須派遣小股部隊先摸清,這個任務交給陳到和魏延分批執行。
陳到善於隱匿,可以做到靜悄悄;魏延很快,有事可以跑。
一天后,陳到率先回來。
他半路被發現,只能折返。
兩日後,魏延才帶著幾人跑了回來,喜道:“漵浦開了不少水渠,引水入山內,我又去山口看了,確實有大片山寨,裡頭的人都在!”
周野點頭,同時問道:“路上平安嗎?”
“剛去就被發現了,我先往回跑,甩開他們後又溜入山去,險些被抓了。”魏延搖頭。
目標確定後,周野帶領大軍繼續往西走。
漵浦西晨部族在北邊,周野故意沒往北去。
因為他知道,沙摩柯的眼睛一定始終盯著自己。
如果直奔漵浦而去,或許對方會警覺,提前撤走那裡的人。
暗中盯著的沙摩柯隻覺得有些奇怪。
平日裡周野都是鼓足了勁的前進,被他逼的沒法才慢下來。
而今天卻走的很慢,軍士且走且休息,像是在養精蓄銳。
“他們要做什麽?”
沙摩柯皺著眉。
“管那麽多作甚,先截了再說!”他身邊的西晨道。
沙摩柯點頭,道:“動手!”
“不對,漢軍有動作!”
就在漵浦南不到二十裡的位置,周野全軍突然停了下來。
軍士四面展開,轉入防守姿態。
周野親自帶領五千精銳,脫離大軍,突然對北面發起奔襲!
沙摩柯幾人都愣了一下:瘋了?
“不對!”
西晨嬌呼一聲,率先反應過來:“他是要去我寨,舞銀深那個賤人出賣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