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作甚!”
“郝普要造反嗎!?”
劉泌被拿下,登時大怒。
趙范也是臉色一沉,道:“難道他要憑借區區一縣之地,與我桂陽作對?郝普此為,以下犯上!”
“二位別折騰了。”
剛到門口,郝普便出現在兩人面前,冷著臉道:“找二位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張羨?”趙范冷笑,道:“張羨名為太守,實則只有一城之地,仰我兄弟鼻息,才能守住長沙一點邊角。”
“敢如此對我,他昭陵還守不守了!?”
昭陵城小而兵多,對於後方依賴很大,所以趙范有底氣說這話。
“囉嗦什麽,哪這麽多屁話!”
陳到走了出來,一把提過趙范肩膀,往裡推去。
“你是何人,敢這樣對我!?”趙范怒道。
等到進入大堂,才察覺一道又一道飽含殺氣的目光掃來。
趙范瞠目而驚,心裡震驚莫名。
劉泌亦如此,當看到寇封時,驚駭道:“寇封,你怎在這?”
“舅舅,張羨違約,偷襲長沙,已被誅殺,如今昭陵城已歸我主。”寇封搖頭,道:“冠軍侯在此。”
劉泌和趙范同時看向坐在正中的男子,腦中轟鳴。
昭陵就這麽沒了!?
趙范還在出神,劉泌則覺悟的跪下了。
趙范兄弟坐鎮桂陽,緊靠長沙,本來是前線位置所在,因為有張羨這個擋箭牌在,所以一直過得頗為安心。
即便打了起來,憑借昭陵城也能守上一段時間,等到劉表那邊做出反應。
劉表大軍拉了過來,這樣又不用自己冒險……
可昭陵和張羨突然蒸發,讓他們倆直接對上了冠軍侯,怎能不慌?
見趙范還沒動靜,周野目光微縮,道:“準備兵發桂陽,將此人拖下去,斬了祭旗!”
“喏!”
陳到一揮手,兩個白毦軍走了上來,拖著趙范就往外走。
“別,別!”
趙范慌了,道:“還請侯爺手下留情,我願投降!”
“你一人投降,有多少作用?還不如祭旗來的實在。”周野揮揮手:“拖下去!”
撲通!
趙范連忙跪下,道:“侯爺,我可說動我兄長投降,讓您不費一兵一卒,取了桂陽!”
周野神色稍解:“當真?”
“千真萬確,怎敢欺瞞於您?”趙范磕頭道。
“好,那你和劉泌同去,限桂陽五日之內投降,否則打破城池),寸草不留!”周野道。
兩人唯喏而退。
“昭陵突然失去,他們還沒反應時間,放了回去,未必會輕易投降。”郭嘉搖頭,“但依照趙氏兄弟的膽量和氣魄,再加上劉表短時間無法來援,他們也不敢來硬的。”
桂陽和零陵是並列在一塊的,而桂陽的治所在郴縣,距離昭陵其實很遠,在東南角。
零陵的位置相對而言在正南,如果周野領兵去攻打郴縣,那就有可能被零陵偷襲後方;若是攻打零陵,也將同樣面臨這樣的問題。
“讓徐晃領軍走西,取零陵方向;讓魏延軍改走東面,沿陰山縣一帶南下,直取郴縣。”
周野適時作出調整。
徐晃魏延各自收到命令,兵分兩路,加速行進。
另外一頭,劉泌和趙范回見趙延,告知昭陵已失、張羨被誅一事。
趙延大驚,隨後道:“劉荊州待我不薄,未戰而降,於心不忍。”
“冠軍侯軍勢雖強,但此刻人手不多,故放我歸來,就是妄圖借威懾之力騙取桂陽。”趙范亦點頭,又道:“應先將消息傳於荊州,再做應對。”
兩兄弟商討具體方案之前,把劉泌給拿了下來。
他們懷疑劉泌通敵,控制起來才最為靠譜。
劉泌有口難言,也只能老實的蹲大牢。
隨後,兩人又將幾個郡裡的能人找來,詢問應對之法。
可惜桂陽是整個荊州最小的郡,人口和地盤都不行,人才也不多。
除了樊家幾個大族之外,趙延手下勉強還有兩個能打的,名為陳應、鮑隆。
陳應道:“不如先口頭服軟,讓沿途縣城人馬撤入郡城之中,一則可麻痹周野,使其大意;二則集中軍力,可進可退。”
“正合我意。”趙延點頭,派人給昭陵方面傳信,表達投降之意。
同時,他又告訴周野:“桂陽為劉景升舊地,麾下多有他親信,輕易投降,恐身遭不測;請冠軍侯前來,再將桂陽相讓,以保全身家性命。”
周野將信給眾人看了。
陳到又從外而入:“往桂陽方向,昭陽、重安一帶守軍皆退,大開城門。”
“若真心投降,何須如此?趙延尚有抵抗之心。”龐統道。
他和諸葛亮年紀還小,但周野決定此行讓他們跟在身邊,更利於學習和成長。
這麽一來,他們的能力或許會超過歷史上原本的自己。
周野看著他,笑問道:“你認為當如何應對?”
“兵馬兩分,一部守昭陵以防零陵有變,一部由您親自率領,且往桂陽而去;再讓魏延將軍抽大軍中抽調精銳,秘密改道,與我們會和。”
“等到趙延施展奸計,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自己初次開口,就能得到周野的重視,這讓龐統有些興奮。
讓人興奮的更在後頭,周野思考之後,直接點頭,采納了龐統的意見。
也有部分人反對,認為明知有詐而行,太過冒險。
加上提出這條計策的是龐統,龐統既年輕,又無一官半職,所以眾人敢駁回。
郭嘉則立在一旁,閉口不言。
“就依此計,許褚寇封領五千人,守昭陵。”
“白毦軍隨我出發,去桂陽!”
周野拍板,眾人再有異議也不好開口,紛紛點頭。
“喏!”
昭陵城破的消息,也先後送到零陵、武陵、南郡、襄陽,引起軒然大波。
冠軍侯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