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猶豫,一時也拿不出個主意來。
他任命的河內太守是郭典,這人本是巨鹿太守,在對戰黃巾時頗有戰功。
如果不是某個攪屎棍穿越了過來,張寶將會死在他手上。
總而言之,這人有一定能力,打仗也還過得去。
他一面從宛城接收消息,一面等待呂布發話過來:撤還是進,你到是給個準信啊!
要是強打宛城救人,這時候參入襄陽之戰,我就做好接應準備。
要是打算撤,我就先溜為上,免得那大耳朵來搞我不是?
麻瓜的呂布一時沒吱聲,郭典也就只能在河內蹲著。
“還好,這郝昭不過無名小輩。”
“我守他難攻,我攻他必退,留守還是撤走皆可。”
得知來人是個沒聽過的,郭典還是不慌的。
另一方面,劉備接到消息也是又驚又喜。
冠軍侯跟這個郝昭很熟?
“此人原先任何職?”
“軍中曲侯。”
“這……”
劉備眉頭皺起:“與冠軍侯相識?”
“已查過,並不相識。”孫乾搖頭。
劉備揮手,道:“也罷,他到何處了?”
“領著主公下令交付的兵馬,直接去了河內,通往湯陰大道。”孫乾又道。
“湯陰……”
劉備回頭,看向背後的地圖,驚道:“此人頗識兵法。”
河內退回冀州魏郡,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是水路,走黃河回去,但順黃河而下是曹操的李典所部,這條路走不通;
一條是陸路,走湯陰大道,前往鄴縣,郝昭一旦鎖住了湯陰,就斷掉了郭典的退路,會將他困在河內!
“出手很準,就是不知上陣本領如何。”徐庶一笑,道:“都說冠軍侯有識人之才,我等拭目以待。”
“嗯。”劉備輕輕點頭。
河內方面,郭典得知郝昭直奔湯陰冷笑不止:“截住他!”
郝昭從上黨入河內,大軍只能穿過太行山,經過河內郡治所上方。
只要他派兵從這裡截住,郝昭的計劃就會被終止。
三日之後,郭典領軍於半路截住郝昭所部,雙方隔三十裡下營。
誰都沒有先動手,而郭典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就在這時,北面湯陰傳來消息:“湯陰失守!”
“什麽!?”
郭典大驚,道:“誰人攻佔湯陰?”
“郝昭。”
“郝昭分明在前方!”郭典怒道。
“郝昭命大軍走大道,自領數十人跨過了隆慮山、黑山,來到湯陰城門,用朝廷詔書使我們的縣令開門。”
“縣令見他人少,主公又未說忤逆冠軍侯之意,便開門讓他入了城門。”
“郝昭入城之後,先是聯絡大族,又知會百姓,表明身份。”
“縣令趕去,想要阻止他,誰知郝昭先下手,徑直將他殺了,已奪了湯陰縣。”
“河內新歸我們,百姓和宗族皆未歸心,被郝昭以朝廷詔書說服,協他守城,將我們的人趕了出來。”
郭典聽完大怒:“郝昭小兒,怎敢詐我城池!”
“點起兵馬,殺往湯陰!”
郭典必須奪回湯陰,這關系著他能否安全回到冀州。
在隆慮山一帶,還有郝昭安排的人馬,在陸續跨越趕來。
在河內治所懷縣以北,大軍依舊壓在這。
但郭典已經顧不上這裡了,率領五千兵馬直奔湯陰。
“郝昭小兒,出來答話!”
城牆之,一個威武男子走了出來,低頭俯瞰:“來者何人?”
“河內太守郭典是也!河內乃我地盤,你怎敢偷城?”郭典怒斥。
郝昭聞言一笑,道:“我為朝廷親任太守,入城還需你這贗品答應麽?”
郭典大怒:“速出城請罪,饒你不死!”
“攻城便是!”郝昭不在乎的一揮手。
“如你所願!”
郭典咬牙切齒,下令猛攻湯陰。
自己手上有五千人馬,而郝昭手中嫡系據說只有數十人,就算加上願意幫他的百姓,滿打滿算也就五六百人,擋得住自己嗎?
在郭典眼中,這家夥始終是個無名小輩而已。
很快,郭典就知道這個無名小輩的厲害。
打了一天一夜,就是啃下來幾塊磚。
城牆之下,滿是屍體——自己人的。
城內眾人見郝昭指揮得當,守城泰然,士氣大振,走上城頭幫忙的人更多了。
郝昭憑借一個陳倉,千余官兵,能夠在諸葛亮數萬大軍猛攻下支撐住,豈是他郭典輕易能擊潰的?
三國名將,論起防守,郝昭絕對能排的上號。
“郭典,你還是早些退回吧,免得糧草殆盡,兵馬為我所用。”郝昭在城樓上笑道。
郭典怒,又打了一陣,除了多死人外,毫無進展。
無奈之下,只能帶著人退回。
懷縣又沒了,被郝昭的大軍佔領。
郭典沒辦法,只能退守修武。
這時候,南面又傳來消息:軻比能帶著兵殺了過來。
郭典徹底沒了辦法,只能向呂布求援。
湯陰城中,從河東趕來的糜竺見到了郝昭,對他道:“任命書為國相所書,郝太守卻是冠軍侯親點之將。”
郝昭大驚,拱手道:“冠軍侯提攜之恩,郝昭絕不敢忘!先生見面之時,有勞轉告。”
“一定。”糜竺笑著點頭,又道:“河內多富商,我與他們有舊,可替太守募些錢財來,一解燃眉。”
郝昭聞言大喜,道:“如此甚好!”
劉備的撥款和人還在路上,郭典還沒解決,郝昭得靠自己守住湯陰。
如果這時候糜竺能幫他借到錢,就能招到人馬,他可以把事辦的更漂亮。
遠在並州的劉備收到消息回傳時,一臉納悶:“看來這郝昭確實是大才,可冠軍侯又怎知道呢?”
“費解。”徐庶也想不通。
冀州,呂布來回渡步,聽說郭典又被堵住了,跌足而歎:“只能求和了!”
“報!”
“冠軍侯來信!”
恰好,外面傳來通報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