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兵器探出。
張飛接了過來,伸到曹洪面前:“兄弟你且看。”
這是一口長刀,黑夜裡看得出白色的刀身,黑色的刀柄。
這種兵器很沉,一般只有將軍會用,士兵根本使不動。
當然,張飛手下的人,不是尋常士兵。
這口刀,也不是正常的刀。
就在曹洪皺著眉頭看著的時候,張飛雙手一用力——哢擦!
刀折了。
從刀刃至刀柄,都是木頭做的!
“這……”曹洪一下就愣住了,心思也多了起來。
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張飛手中的丈八蛇矛~
不對,這個自己剛才試過,是真的。
張飛的意思很明顯:我沒有敵意,連帶來的家夥都是假的。
“翼德兄手腳挺快啊。”曹洪突然哼了一聲。
“子廉這是何意?”張飛依舊一臉不解。
“臧霸才來幾日?你連假的家夥都準備好了?”
張飛驚色更濃:“子廉腦子變好了。”
曹洪當場就急眼了:“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
“沒沒沒,你別誤會。”張飛也是撒謊的老手:“這些東西我早有準備,要是來你的地盤幫忙就帶上,以表誠意。兄弟我是一片好意啊!”
“滿口鬼話!”曹洪咬牙,道:“提著假家夥來,你如何對付臧霸?”
“為你幫忙,哪怕是徒手上戰場亦無妨!”張飛拍著胸膛道。
“將軍。”
旁人上前,對曹洪道:“他在拖延時間。”
曹洪猛然驚醒,道:“多謝你的好意,快將路讓開。”
“好好好,俺讓路。”
張飛連忙點頭,將馬扯到一旁。
他身後那人緊捂著衣服,裡面還藏著一口短刀……
張飛怎麽可能讓士兵徒手來曹洪的地盤?
曹洪撥馬往河邊去的時候,已經沒法了。
橋塌了,船全被張飛的人搞走了……
氣的牙齒都險些咬碎了。
“快給我搭橋,搭橋!”曹洪吼道。
張飛也跟了一嗓子:“還沒過去的人幫忙搭橋!”
曹洪回頭,猛地一甩袖子:“我不要你幫!”
曹洪這還在鬧騰的時候,張飛的第一批精銳已經登岸,殺向柘縣救火!
“殺啊!”
“我們是張飛所部,前來支援!”
眾人便衝便喊。
臧霸等人正不知如何應對,周野已經派人過來:“這是來支援我們的,不必驚慌,不要對來人下手,盡管攻城便是!”
城樓上督戰的晏明也聽懵逼了。
怎麽曹洪沒來張飛來了?
自己過來的時候,張飛還在跟著瞎攪和呢。
但眼下敵人攻勢太猛,曹洪再不來自己也扛不住。
幾步走到城牆前,高聲喊道:“可曾見我家曹將軍?”
“橋突然塌了,曹將軍落在了後頭,又有人從陽夏方向殺入陳國,曹將軍要到明日才能趕到。”
城樓下的人回復,衝著上頭大喊道:“我們乃是燕雲飛刀騎,冠軍侯國數一數二的精銳,將軍不要怕,出來同挫強敵!”
晏明聞言大喜,提起三尖兩刃刀就要下城樓,身旁都尉道:“將軍,出城只怕冒險啊?”
“不出城也守不住,不如放手一搏!”
晏明搖頭,提兵上馬,衝向城門口:“開城門,策應援軍,內外包抄,隨我破敵!”
“殺啊!”
城內鼓聲震天。
眾人一鼓作氣,跟著晏明殺了出去。
城門一開,晏明跨馬衝了出來。
“打不贏啊!”
“忘了忘了,我們的刀是假的!”
那些燕雲飛刀騎,所謂的“冠軍侯國之精銳”,突然嚷嚷著喊了起來,拿起家夥在膝蓋上“啪”的一下——斷了。
嚷嚷的喊了兩嗓子,哄的一窩蜂跑了個乾淨。
有的從衣服裡掏出短刀來,也就象征性的比劃兩下,嘴裡噴著口水,身體抖得像小兒麻痹症,不停的往後退著。
“打不贏,這群賊人好厲害啊!”
“將軍先走,我們來拖住他們!”
晏明立在城門底下,呆了。
我要你幫個屁的忙啊!
你不來我還能多扛一會兒,現在好了,跑吧!
看著舉刀殺來的臧霸,晏明也沒有交戰之心,帶兵撤回城內,換了城門逃走。
見晏明跑了,張飛的部眾轟然一聲掉頭跑了,衝回河道位置。
曹洪毛都沒搭起來的橋,就讓他們給糟蹋沒了,氣的立在河邊發抖:“你們……你們回來幹嘛!?”
“柘縣不是著火,是打仗!”有人煞有其事的喊道。
廢話,我能不知道?我有那麽傻嗎?
曹洪壓住將吐出的血:“情況如何?”
“我們上去幫忙。”
“然後呢?”
“城沒了,晏明跑了!”
曹洪拳頭都要捏碎了:“我去你……”
“沒辦法,晏明太差勁了。”
“城門一開,他掉頭就跑,我們還想幫忙呢!”
“快讓開,我們要跑了!”
眾人擠佔河道,船都弄沉了好幾艘。
玩弄之間,大批船隻順水往下遊而去。
曹洪氣的舉起了刀,又放了下來,吼道:“給我回去!”
“好,回去回去!”
這邊好不容易過來的幾條船,立馬又掉頭往對岸去了。
“呃!”
曹洪眼睛一閉,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子廉兄弟,你這是怎了!”
張飛駭然失色,一臉關心的來扶曹洪肩膀:“使不得啊,俺們就來幫了個小忙,哪裡受得起你如此大禮。”
曹洪眼睛猛地一睜,脖子一歪,暈了。
“子廉兄弟!”
張飛晃了晃他的肩膀,吼道:“大夫快過來!”
“不用大夫,我會!”
有人往前擠。
“我學過華佗急救法,掐人中就可以了!”
“滋尿,滋尿也可以,要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