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周野下令：“驅降兵在前！”

  他直接驅趕許定、賈逵兩部降兵，讓他們衝山。

  後方以精銳虎騎壓陣，如果他們想陣前倒戈，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是大刀！

  降軍被催，開始攻山。

  “打雷石！”曹操立即擺脫情緒，大聲喝道。

  “主公，那是我們的人啊。”身邊一都統略作懷疑。

  鏗！
  曹操拔劍，直接將此人劈死：“打雷石！”

  轟隆！

  山上，雷石滾落，齊齊打了下來。

  降軍退不敢忤逆周野之意，進難登上東山，被雷石打死許多，屍體堆積山下。

  周野曹操，都沒有心慈手軟。

  一個往死裡趕，一個往死裡砸。

  血氣蔓延，哀嚎不止。

  “能登山者，贖身罪、賞萬錢、賜美女、賜田屋，歸民籍，不再從軍！”

  “死者，無論父母家小在哪，皆有撫恤！”

  “擂鼓！”

  周野下賞鼓勵，同時冷漠揮手。

  轟轟轟！
  “殺！”

  “殺！”

  “殺！”

  後方的人大吼起來。

  雖是降軍攻山，但同樣也是衝著拔山來的。

  衝上去，他們就能活。

  “雷石！”

  “不要停，給我往死裡打！”

  曹操同樣大吼，道：“這是降軍，已非同袍！他們上來，是要你們的命的！”

  持續到又一個天黑，被雷石打死足足數千降軍。

  戰鬥方止。

  “沒想到許定賈逵竟被直接擒了！”

  用飯時，曹操惱火無比。

  “主公，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夏侯淵皺眉，道：“山雖好守，始終不如城池。若是不再出擊，不如放棄東山，去守章武。”

  章武是袁紹的大本營，單是外面的城牆就有三層。

  而程昱又提前對章武附近進行了堅壁清野的動作，將百姓驅入附近城中，或直接趕遠遷走。

  山林草木都被毀，糧食更不可能會留下。

  如果周野進攻章武，他無法從當地獲取糧草，壓力會非常之大。

  曹操盯著他，道：“退，便是敗！”

  如果要守章武，曹操幹嘛主動出擊？
  在章武等周野過來，豈不是更好，還不用損失這幾萬人馬。

  主動出擊，是想打個勝仗，意義和利益都是巨大的。

  可以提高五王聯盟陣營信心不說，周野主力一旦落敗，那劉備等人將會群起而攻之。

  或許，是改變天下格局的一戰！
  相對而言，如果曹操輸了，他還可以退守。

  贏的獲取，遠遠大於輸的損失，為何不搏？又叫曹操如何舍得放棄？
  更何況，他還有樂進、龐德、曹真三部在後。

  “再守！”

  “可他還有不少降軍可用。”夏侯淵歎了一口氣。

  “降軍！”曹操猛地抬頭，眼中露出喜色，道：“有了！”

  “諸軍新降，本就不服，卻被逼著送死，心中必有怨氣。”

  “我若主動出擊，他們必從內策應，則冠軍侯可破！”

  被擒獲的這些人，家小多在曹操的地盤。

  如果有的選擇，他們肯定是願意跟著曹操這邊的。

  如果不投曹操，那接下來周野繼續攻山，他們必然還是要做炮灰。

  明知必死，且慢慢等待死亡降臨，這群降軍肯定會鬧！
  夜裡有人來報，山下大營多處著火，時而有喊殺之聲。

  曹操帶著諸將去看，面露喜色：“這是降軍作亂！”

  他猜的一點沒錯，是那些降軍不願意送死，夜裡逃竄，亦或想趁機搞事。

  但周野派人盯的很緊，迅速鎮壓了下去。

  “主公高見啊，這些降軍確實可以利用。”夏侯淵敬佩點頭，又道：“只是即便有降軍相助，我們也難勝啊。”

  “妙才豈忘了龐德三人？”曹操笑著拿出一封信來：“龐德三人已發兵入河間，依時間來看，早則明晚、遲則後天早上，便可抵達周雲天三面。

  明日再讓他攻山一日，積深降軍怨氣，夜裡突襲。

  彼時他內有降軍之亂，後有龐德三人來襲，必敗之！”

  敗中取勝，就在此刻。

  曹操敲定了主意，並且詢問荀攸毛玠等人的意見。

  荀攸有不同的看法：“冠軍侯銳氣難當，主動出擊過於冒險。”

  “不主動出擊，守在這東山毫無意義。”曹操搖頭，歎道：“莫非公達認為，當放棄東山，退守章武？”

  荀攸沉吟片刻，道：“如此最為穩妥。”

  曹操果斷搖頭，道：“手操勝券，豈能不戰而退？”

  “公達啊，他多面受敵，如此時機，可遇不可求啊！”

  見曹操堅持，荀攸也不好多說，只是要求曹操留一軍守山。

  “好吧。”曹操答應。

  當晚，周野大營出事二十余起，都被壓了下去。

  主要都是青州軍居多。

  青州靠海，和周野的地盤隔的太遠，最缺乏安全感。

  “如何處置？”

  夜裡不時聽到外頭的動靜，和玉有些擔心，轉過身和周野對視。

  “現在不用處置。”周野平靜道。

  “只怕會被曹操利用。”和玉有些擔心。

  “無妨。”周野依舊不放在心上，笑道：“夜深了，睡覺吧。”

  “哪裡睡得著。”和玉輕輕搖頭。

  周野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那我幫幫你。”

  “怎幫？”

  “幫你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