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垃圾系統拿命擔保,我都要認為他是穿越者了。”
“經歷如開掛,妥妥的人生贏家。”
“兄弟牛批啊……不對,我都是讓這垃圾系統坑的!”
“艸!氦雄性能力系統,氦你麻痹,你怎麽不氦命呢!?”
蔣義渠內心複雜無比。
“來人,看座。”周野一揮手。
蔣義渠迅速起身拱手:“多謝大王!”
“本王且問你,手中還有多少人馬?”
“能戰之軍其實只有三萬人。”蔣義渠道。
“三萬人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你小子可以啊!”張飛嘿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有百萬大軍呢!”
周野一路掃過來,平了不少人馬,但基本上都是雜魚。
當中的正規軍,只有萬余人。
其他的,都是充數的絆腳石。
“那撲在整條戰線的,有多少人?”周野又問道。
“您攻來之前,有十三萬人。”
眾人聽了直怎舌:袁紹都走到這一步了,財力地盤都相當有限,這家夥哪能鼓搗出這個數字?
周野都來了興趣,笑著問道:“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方法很多,我挑一個說吧。”
蔣義渠取出一物,給周野過目。
那是一個似饃似餅的食物,揉成一團,黃中帶黑。
他接了過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這是什麽?”
“行軍饃,是我讓人做的。”
就借這個行軍饃,蔣義渠說出了自己的一種招兵手段:
他先找到一個人,甭管這人長啥模樣,是男是女,有多少戰鬥力。
先無條件給這人一個行軍饃,並且連續給三天或五天。
在這個時間內,只要這人找到一個成年男子,並且將他也拉攏過來。
那此人就能得到兩個饃,並且維持十天發放。
多一人,再加一個饃。
此外,所有加入軍中的人馬,都是用這種方式進行擴張。
拉的人頭多,拿到的東西就多。
諸將聽得一愣一愣的,周野則兩眼一瞪:臥槽,這不是發展下線?
傳銷的手段都用到戰場上了,真是一朵奇葩似得人才啊。
拉人頭不容易,但拉了人頭過來,將他們穩住那就更不容易了。
“這家夥要是擱二十一世紀……”
郭嘉都有些好奇:“這群人混亂不堪,如何能聽你指揮?”
“上課。”
“我會挑選出百余都統,每天給他們上課。”
“上完課後,將所有饃發放給他們。”
“他們拿著饃,再去給部下更低的曲侯、統領上課。”
“以此類推,全軍上下,將軍要拿軍餉、士兵要領著饃吃,都要上課。”
先上課,再給飯。
除了打仗和操練,就是吃饃和上課——簡直了!
所謂的上課,無非就是洗腦。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至少話得說的漂亮,人心得要把得住。
上課學習,是真的可以提高組織力的。
如果上課的效果好,那可以全面提升將領和底層軍官的能力。
這是周野即將建造的教育系統,蔣義渠這種傳銷班子還沒這威力。
但,這只是蔣義渠能力的冰山一角。
一次又一次拉起隊伍,一次又一次苟在自己前面當絆腳石。
通過做攪屎棍,蔣義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能力極強!
“這饃饃有這麽大威力?”許褚盯著周野手上那個疙瘩。
周野拋給了他:“你嘗嘗。”
“謝主公!”
許褚面露喜色,兩手接住,一口啃了上去。
裡面黑的黃的白的都有,吃的許褚眉頭都擰在了一塊。
“啥味道?”魏延也頗為好奇。
“鹹鹹的,吃著有些硬,含了一會又軟了,黏糊糊的。”許褚遞給了魏延。
魏延一口沒吃出味來,連著咬了好幾口。
味道不怎地,但可以吃飽。
這就夠了!
亂世,饑荒鬧起來的時候,樹皮和草都讓人們扒了個乾淨。
只要有吃的,還管那麽多?
“此物看似造價低廉。”郭嘉道。
“非常低廉!”蔣義渠點頭,道:“一石糧草的錢,可以做出四石饃饃。”
“用啥做的?”許褚和魏延同時問道。
蔣義渠笑了笑:“啥都有。”
兩人喉嚨一滾:咕嚕!
“好了!”
周野咳嗽一聲,手迅速放在椅子上擦了擦: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是個黑暗料理師。
“袁紹已死,過去之事,本王不再追究。”
“既你誠心投靠,便命你照舊領部下之兵,與本王同道討伐曹操,可有異議?”
蔣義渠咬牙切齒,道:“曹操此賊,恨不能生吞了他!”
“奉孝,調糧草十萬石,先撥給蔣義渠大營中用。”周野隨即吩咐道。
“喏。”郭嘉點頭。
臥槽,這麽有錢,十萬石糧草眉頭都不皺?
蔣義渠內心大喜,抬起手,撩了一下頭髮。
和玉湊到周野耳邊:“這蔣義渠雖是大將,但卻有些怪怪的。”
“他古怪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周野搖頭:“有什麽發現?”
“他很娘。”
周野:……
蔣義渠完全投誠,周野得催軍繼續前進了。
同時,招呼了一些文職官員,跟蔣義渠一同去他營中。
蔣義渠轉身之間,周野也發現了:“確實,走路都很娘。”
“怕不是有龍陽之癖?”和玉嘴角露出些許笑意。
“系統,這到底怎麽回事?”周野按捺不住內心的八卦之火。
“不知道。”
周野決定派個比較機靈的人跟著蔣義渠。
“文長,你也同去。”
“好。”
魏延點頭,跟上了蔣義渠。
路上,兩人相談甚歡。
蔣義渠也實在忍不住,便問起一些關於周野的事情。
“主公之事,你不知?”
“隻知戰事,以及商樓建城,效仿先帝趙忠,囤房售賣,細微之處不知。”
蔣義渠搖頭,面露苦澀:“你不知道,我過的有多苦。”
袁紹不聽話,自己又一定得輔佐他。
剛來的時候沒人脈、沒地位、沒本錢。
別說發揮什麽影響力,連自保都困難。
當初要不是袁紹出手,他直接在大山裡就讓野獸吞了。
一到吹牛環節,魏延可就來勁了。
從周野平黃巾開始,一路講述。
“詩文煙酒,無一不通。”
“煙酒……煙酒!?什麽煙酒!”蔣義渠驚道。
“這你都不知道?”魏延上下掃了蔣義渠一眼,道:“冠軍侯美酒,天下誰不知?你沒喝過?”
蔣義渠搖頭。
沒有!
窮的時候喝不上,有了之後不敢喝。
別說喝酒,他就是吃的東西,都得自己盯著做。
萬一整點細菌啥的給自己弄死了呢?
別看蔣義渠會鼓搗饃饃,但他自己吃東西可注意衛生了。
“煙你沒見過?奉孝軍師煙不曾離手。”魏延呵呵笑道。
蔣義渠渾身一震,狹長的眼睛睜開。
他沒注意……
經魏延說,他才想起一些:郭嘉確實一直別著一根煙杆!
“這個時代,應該沒有煙吧?”
“當初真的應該多讀點書……”
蔣義渠壓下心中的漣漪,再次問道:“大王寫的詩,將軍可記的一些?”
“不記得!”魏延果斷搖頭。
擦……
“不過我寫過幾首詩,念給將軍聽聽。”魏延笑道。
我不聽……沒興趣……蔣義渠腦子裡已亂成了一片。
真特麽見了鬼!
自己為什麽會相信那垃圾系統?坑我還不夠嗎?
早應該反應出來,這大帥鍋是老鄉啊!
哦……老鄉好帥好魁梧啊……完了,我這是怎麽了?
魏延見他不說話,隻當他想聆聽,便搖頭晃腦的念了出來:
“天不生我魏文長,武道萬古如長夜!”
唰!
蔣義渠轉過頭來,盯著他:“你寫的?”
被驚住了吧……魏延有些得意,淡然一笑:“自然。”
“還做過一句,請將軍賞析。”
“手握日月摘星辰……”
“世間無我這般人!”
魏延詩還沒念完,便被蔣義渠接上了。
魏延眼中閃過刹那的驚慌,隨後急中生智,猛地握住了蔣義渠的手:
“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