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自從跟了你,我就沒這麽爽過。”
“我感覺我現在比那個趴著的‘彈性選手’還爽~”
系統的聲音中透露著滿足。
周野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打開了面前的盒子。
他先拿起了那幾顆藥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丟進了嘴裡。
“不是擔心纏不下嗎?”
“錢總不能白花!”
周野咬著牙道。
……
數日之後,水軍沿吳郡東岸靠海擺開。
至於婁縣,早在陸家父子離開時,朱皓便進入當中,算是提前接管了。
吳縣背靠震澤,下抵由拳,兵列百裡,聲勢浩大。
陸續開往吳縣的部隊先是慢慢減少,最後到了零散地步:會來的,基本上都來了。
如今,在吳縣之外,有各縣守軍、撤回之軍共五萬余人,山越、山賊之眾七萬余人。
剩下的就是豪族私軍、家丁、壯丁……甚至只要是個男的就行,共得十九萬人。
零零散散堆在一塊,共計三十一萬人。
“看來被帶走不少人,加上之前損失過於慘重……”陸遜微微點頭。
根據他和許攸對吳會隱藏人口的推斷,這個兵力數據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說是兵,其實很勉強,如果不是被周野逼到絕境,他們也爆不出這麽多人來。
都被他們趕上了戰場。
而周野軍呢?
此刻周野自身所部十二萬、南部張遼三萬、於禁三萬。
長江留守了一萬人,只有甘寧、朱皓兄弟帶的兩萬水軍沿海布陣。
至於陸家父子拉到婁縣城中的,那不用算。
全部都是正規軍力,當中不乏精銳部隊,共計二十萬。
三十一萬對二十萬,自己這邊是集中的,而周野那邊是分散的。
在不少豪族眼中,這個軍力絕對不會吃虧。
即便我的人沒戰場經驗,實力不如你們,我不進攻,守總能守得住吧?
人馬聚集完畢,他們也沒求戰。
周野不打他們高興還來不及,誰敢去冒險主動開戰?
“人數這麽多,周野也未必敢動!”
“他本來就畏懼神仙,如今見我們人多勢眾,膽怯也合情合理!”
然而,周野開始動了。
依照陸遜之前所提議,開始包圍、封鎖吳縣地帶。
“傳令張遼,將兵馬在震澤以南擺開,封鎖烏程道,防止敵軍往西逃竄。”
“傳令於禁,兵列錢塘、余杭之間,斬斷通往會稽之道。”
“傳令東面之軍,戰船臨岸,封鎖海線!”
“是!”
一令即出,三方軍同時行動。
張遼於禁早就蓄勢準備,日夜看著會稽從自己身邊輸送兵力過去,天知道他們忍的有多辛苦。
要不是周野不讓,張遼早就撲上去了。
張遼、張郃、朱靈各引萬軍,封住退路。
“只需添少量兵力在余杭、錢塘兩城。”
“大軍壓在兩城之間,如此一來,此地牢不可破。”
老伏城魔郝昭向於禁進言。
於禁當即采納,迅速切斷吳會之間的聯系。
“要動手了麽!?”
會稽人直瞪眼。
這一幕他們早已預料到了,但現在還是難免緊張。
張遼於禁封鎖通道,那麽吳縣就要開戰了!
“希望吳郡能支撐住。”
“應該沒有問題,那麽多人。”
“不錯,如果張遼於禁隻封鎖不進攻,周野在正面戰場也不過十幾萬人而已……”
他們彼此安慰著。
什麽,出擊去打張遼於禁?
那不可能。
別說沒膽子,現在就是有膽子也沒人了啊!
他們只能坐城觀望,如果還有多余力氣,那就是象征性的布置一下防守。
主要乾的事,還是把家裡的余財藏匿起來……
一個家族,最少都是歷經三四代近百年,長的數百年。
歷經起義、動亂、戰火,他們深知如何生存的法則。
錢,特別是黃金,那就是萬能的!
只要帶著錢活下去,動亂過後,他們又能重新活過來!
吳縣。
周軍的行動,自然瞞不過城中高層的眼睛。
“還是開始了麽……”
慌張的情緒,難免散播開來。
諸多高層,也再次坐到了一塊。
朱治煩躁的徘徊,回頭看向眾人:“後路被斷,軍心不利,誰敢去撕開一個口子?”
他看看眾人,眾人又看看他,沒一個人說話。
最終,魏珩站了起來,道:“我等本就是打算防守,如果要出擊,聚集力量的意義何在?”
有人牽頭,眾人陸續開口:
“不錯,我們本就在此防守的,他截斷後路也無妨啊。”
“這樣一來,周軍兵力不是更分散了麽?”
“我等兵馬極多,糧草用之不盡,何懼之有?”
“我等只需堅守,而周野還有後顧之憂……”
“事情走到這一步,去突破張遼的封鎖線確實不現實。”潘璋也搖了搖頭,道:“人馬分散,如果失利,反而可能引起混亂。”
見此,朱治只能打消這個念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決戰來臨,與野賊正面一決!”
數日後,封鎖完成。
高層戰心算是堅定了,但是底層因為是七拚八湊起來的,質量沒法統一,部分人緊張心慌。
轟轟轟!
慌亂之中,多面鼓聲響起,隔著十幾裡外都能聽到,如同雷霆貫徹。
“盯緊敵軍動向!”朱治連忙下令。
鼓聲不絕,但一個周軍都沒見著。
須臾,快馬回報:“周軍隻擂鼓,不出戰!”
“何意?”眾人納悶了。
“很簡單。”
自己人馬增多,之前一路橫推的周野現在變得謹慎起來,面對這種情況,部分人肯定會膨脹。
“周野怕了!”
“一是依舊怕神仙,畢竟海口已經許下,決戰逃了在天下人面前出糗。”
“二是沒想到我們有如此實力,能拉出數十萬人來!”
“這自大且狂妄的狗東西,終究是玩脫了!”
分析確實有道理……
眾人一聽,都點了點頭:“且看他明日是否會邀戰。”
如果會,那說明他並不是畏懼,而是造勢。
如果不會,很顯然,這家夥是真的怕了。
但又下不來台,所以只能敲敲鼓嚇唬人。
眾人散去。
夜裡,吳縣城內,突然亂聲起伏。
“何事!?”朱治翻身而起。
門被推開,他兒子朱術提著一口血淋淋的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