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
半夜三更,妖道登門,王平後背一冷,手下意識摸起了一碗香的。
送到嘴邊,才幡然醒悟。
我這不是認出來了麽,還喝這玩意作甚?
啪啦!
摔碎手中碗,王平綽刀而起,道:“將他拿下!”
諸軍士舉著攪屎棍就上去了。
“他們竟能認出我!?”
風輕雲淡的左慈變色,撲鼻的臭味更加劇烈——
那些人舉著攪屎棍,滴著惡心玩意上來了!
“嘔——”
忍著惡心,左慈勉強揮開鐵拂塵迎戰。
大帳空間有限,鐵拂塵於夾縫中掄開,七八根屎棍亂打,滿帳中黃點胡飛。
殺氣不見,隻聞臭氣,如翻江倒海一般。
也沒人敢開口呼喝,一個個屏氣凝神,生怕一不注意來了口大的。
“這玩意果然驅邪啊!”
在王平的認知中,左慈武力不弱,更是邪門的緊,如今既被幾個護衛逼成這樣,都是這玩意的功勞。
他很滿意,舀了一大碗。
左手端著碗,右手提著刀,大步向前,喝了一聲:“讓開!”
嘩啦!
兩個護衛急忙撤開身子。
王平徑往左慈臉上潑去。
嗤!
黃液中冒起白煙,煮至糜爛的蘑菇順著喉嚨就下去了。
“嘔!”
左慈的分身沒有痛覺,但知道惡心,激的彎身便吐。
王平刀往下一掃,將他兩條腿砍斷。
又是兩刀,切下他兩條胳膊。
“把他架起來,送過去喝個飽!”
眾人伸出攪屎棍,夾的夾、抬的抬,把左慈身體折騰到大鍋上,碰的一聲丟了進去。
“蓋上。”
“這種妖道不同意對付,往日孫伯符油炸了一個,今番我煮一個,哈哈哈!”
王平站在鍋邊大笑。
一人捏著鼻子,問道:“將軍,您不惡心嗎?”
“沒事!”王平大手一擺:“我習慣了!”
擦,牛批,怪不得能當將軍……幾人心服口服。
諸葛亮營中。
這裡的布置頗為奇特。
他所在的中帳,和外圍隔開了一段。
中央立著木樁與怪石,縫隙間飄起青煙嫋嫋,外頭士兵絕不靠近此處。
左慈鼻子動了動,笑了:“防備之心倒是很重。”
“藏身之處安排奇門,一般人如何能見得著他?更莫要說刺殺了。”
“可惜……”
左慈也是此道高手!
挑了一門,走入當中,花了些時間後,左慈便成功入內。
咚!
他剛走進來,大帳中便響起一聲鍾鳴。
嘩啦!
緊接著,大帳被掀開,成批軍士牽著狗走了出來。
諸葛亮帶著王凌,手一指:“拿下!”
左慈眉頭一皺,喝道:“怎麽,見了本王還敢放肆,你們想造反不成?”
“能破陣而入者,必是左慈!”
諸軍士顯然提前得了命令,一擁而上。
左慈這才明白,自己中套了!
無奈之下,只能揮開鐵拂塵接戰。
空間不大,軍士眾多,他也招架不住,目視諸葛亮,心生一計——自己跑過去,再借幻術冒充諸葛,使眾人真假難分!
可沒等他走出幾步,腳便被一條百斤大狗咬住,未待掙脫,群狗蜂擁撲上,將他摁倒在地。
須臾,左慈喪命。
第三處。
比起另外兩處,這裡的布置似乎要少了許多。
左慈伸手掀開帳篷。
啪!
掀開帳篷的瞬間,一個高大的影子出現在他面前,同時一隻巴掌落在他頭頂。
就像是人抓大鵝那樣,大手一下包住了他的天靈蓋。
“我對你的房中術頗感興趣。”
周野聲音平靜:“寫出來,我饒你一命如何?”
左慈一怔,隨即道:“貧道不懼死。”
“那就去吧。”
說完,周野大手逐漸合攏。
堅硬的頭骨節節崩塌,血肉分崩離析。
“快擦擦手。”和玉遞過來一個毛巾。
周野用過之後,道:“這家夥雖然煩人,但手段不少,要是能套出來就好。”
“他多派分身在外,自己卻藏匿在後,或許本體是個怕死之人。”張寧開口,道:“抓住他的本體,或可讓他將這些秘法一一道出。”
“我對他的飛刀很感興趣!”馬雲祿美目發燦。
“此人雖走了邪道,但手段確實過人,要是能一一拷問出來……”和玉也頗為心動。
“左慈是修行奇才,只怕難有人能全部繼承。”張寧搖了搖頭。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其實左慈也是如此:他對於各種異術很精通,但應該不具備政治和統軍之能。
要不然,也不會每一道分身這兩樣屬性都低的可憐。
“照這麽說,他就是個活寶庫了。”
周野心情好了許多,笑道:“那便答應與他的決戰,將其趁機拿下!”
“會不會太冒險……”
“報!婁縣來人!”
周野從正面橫推而來,吳縣壓力巨大,已經沒功夫去控制婁縣了。
加上婁縣沿海一帶,諸葛亮安排的水軍也已登陸,甘寧進入婁縣。
婁縣危機解除,陸家父子快馬趕來請罪。
“有罪之人陸駿,拜見大王!”
陸駿自是走在最前頭,行大禮參拜。
“陸家主多禮了。”
周野親自將他扶起,安慰道:“先前陸家之為,也不過是迫於局勢,談何有罪?”
“之後起兵,重創吳縣,援救徐氏,佔據婁縣,屢破反賊,更是建有奇功。”
“待吳郡安定之後,吳郡太守之位,當屬家主所有。”
陸駿驚喜交加,道:“懷罪之身,得恕已是萬幸,豈敢奢求高位。”
周野含笑搖頭,道:“陸家主有識勢之明,又文武兼備,區區太守之職,算是委屈你了。”
“屢破反賊,得以立足,全賴犬子之謀。”
抓住機會,陸駿推出了自己兒子。
周野笑意愈顯:“令郎何在?”
少年站出,躬身行禮:
“陸家陸遜,拜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