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有立功贖身的打算。
打了敗仗之後,呂玲綺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老爹除了把自己賣了之外,別無他路可走!
為了不被人發現,呂玲綺決定不帶隨從,一個人離開漢昌。
可陳宮可不是傻子,日夜派人盯著呂玲綺。
前腳剛走,城門就給關上了。
“給老娘讓開!”
呂玲綺怒喝一聲,快馬馳騁,直奔城門口而來。
那杆槍前後舞動,逼的守軍膽戰心驚,只能把城門打開讓她出去。
呂玲綺殺出城門,一路奔馳而去。
陳宮又急又驚,連忙派人去追。
呂玲綺回頭連發弓矢,射中後騎馬匹,無不應聲而倒。
“哈哈哈。”
“陳大胡子,你就乖乖在這待著吧,別追了!”
呂玲綺得意大笑,再次張弓,射向陳宮。
噗!
“哎呦!”
陳宮馬失前蹄,登時翻倒在地,摔的狼狽無比。
左右慌忙將其扶起。
陳宮抹掉臉上的泥:“快,讓人去張貼榜單,不能讓她藏了!”
“是!”
沒辦法,這麽刁蠻的女兒,只能等呂布自己來拿下了。
呂布一路趕回,呂玲綺一路逃竄。
離開了漢昌,又是單騎獨行,本來是天高任鳥飛的,但很快問題就來了。
不識路。
尤其是東躲西藏的,更摸不清方向。
但呂玲綺知道東面是袁紹的地盤,而北面被冠軍侯佔據了,這兩個方向絕對走不得,所以一路往南而來。
直到深夜,摸進了一個大戶人家,恰好又饑又累,呂玲綺便提著槍往門口去。
“站住!”
門人迅速將其攔住,目有驚色。
半夜這麽美一個小娘子送上門?
不過看這一身打扮,似乎不好惹啊。
“姑娘是哪裡人?來此何乾?”門人問道。
呂玲綺眼珠子一轉,道:“我……我是要去前線投軍的,路過此地,找你家買些糧食。”
她從馬背上取了一串錢,又問道:“這是哪裡?”
門人笑了,道:“這位小姐說笑了,哪有女人去從軍的?此乃中山無極甄家!”
“無極甄家!?”
呂玲綺臉色一變,撥馬便走。
無極甄氏跟呂布聯系密切,甄家一定有人能認得自己。
“玲綺小姐?”
還沒轉完身,後方便傳來一陣喊聲。
來人甄堯。
甄逸有三個兒子,長子早夭,次子為官,三子尚在家中,和家母張氏以及眾姐妹主持生意。
呂布入主冀州,自然跟甄家有聯系。
甄家給了呂布好處,呂布也推舉甄堯為孝廉,不過甄堯暫時沒有為官的打算。
呂玲綺眼看著藏不住了,打算加速逃離;但走吧,這肚子還餓著呢~
夜裡寒風大,也不知道該去哪睡。
“小姐既然來了,如何也要用頓飯,否則就是小人的罪過了。”
甄堯常年做生意,察言觀色那是他吃飯的本事,一眼便看出了呂玲綺的困窘,第一時間出言相邀。
呂玲綺正好借坡下了,下巴一抬:“行,既然你開口,那就打擾甄家主了!”
“小人之幸,快請!”甄堯做了個請的手勢。
呂玲綺既入甄家,乾脆也就放開了,好菜端上來之後,還找甄堯要酒。
“有有有!”
“小姐稍待,我這裡有難得的美酒。”
甄堯笑著離開去取了。
剛出門,外頭有人來報:“家主,從漢昌方面發來了文書。”
“嗯?”甄堯一愣,隨後道:“讓五小姐把冠軍侯的酒給玲綺小姐送去,我去處理。”
“是。”
呂玲綺正吃的歡,一個身材嬌小、尚未完全長開的少女端著酒走了進來。
“小姐請用酒。”
那聲音濡濡沫沫,又像泉水細響,聽得著有些撩人癢癢。
呂玲綺接過酒的同時,不由得去看了一眼,驚喜道:“好美的小妹!”
少女唇紅齒白,眉眼清秀靈動,皮膚皙嫩似有波光,一張小臉規矩中帶著嫵意。
那雙美麗的眼睛中又帶著些許怯懦,聽到呂玲綺誇獎,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謝謝玲綺小姐。”
“我說的是實話,小妹妹你叫什麽?”呂玲綺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我叫甄宓。”
“甄宓~甄宓,呂布一直惦記的難道就是你!?”呂玲綺驚問道。
“不是,那是我姐姐。”甄宓連忙搖頭。
為了徹底拉攏甄氏,呂布不顧年齡差,還想跟甄家搭上親。
但甄家一直表現很好,無論是出錢還是出力,呂布又忙於戰事,所以也就沒弄得太倉促,一直拖了下來。
“老牛吃嫩草,真不是個東西!”
呂玲綺直翻了個白眼。
一提到這事,她心裡就鬱悶了起來。
自己老爹是什麽貨色,她一清二楚。
要說別人是風流,那他絕對是下流。
在並州時候作風就很亂,跟著董卓時還勾搭董卓小妾,自己出來拉山頭做老大了,還經常私通自己手下人的妻子。(布謂太祖曰:‘布待諸將厚也,諸將臨急皆叛布耳。’”太祖曰:‘卿背妻,愛諸將婦,何以為厚?’布默然。)
現在竟然連自己同齡人都不放過了!
一面做流氓,一面賣自己。
想想還不知道明天該逃到哪去呢。
呂玲綺鬱悶的抿了一口酒,也給甄宓倒了一杯:“來,你也喝!”
“我不喝酒。”甄宓連連擺手。
“來嘛,喝兩口就會了,怕什麽。”呂玲綺硬拉著她。
甄宓不敢忤逆,只能接過酒杯,一口下去,嗆得咳嗽起來,小臉紅彤彤的。
“沒事,你慢點。”
“不喝酒怎麽行?你這家世,將來肯定要嫁個有身份的人,哪能不陪他喝酒?”
“坐上來,今天老娘……老姐就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