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本性頗為刁蠻。
現在跟小喬混了這麽久……
兩個人互相汙染……
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萬年雖然規矩多,但小事從來不拘束人,反而時常為她們撐腰。
“好多人呢!”
孫尚靈捂住了妹妹的嘴。
好在是打了勝仗,活躍一下氣氛也好,眾人都大笑起來。
“現在還開設了賭場?”
周野抬頭看了一眼南陽城。
有戲志才打理,家裡的富婆砸錢,南陽被打造的煥然一新。
現在的南陽,更是熱鬧無比,外頭也不見了流民,都住進了屋子裡頭。
在南陽南面修整出一條二十米寬左右的大道,一路往南通去。
“是諸葛亮的主意。”
鄒含煙輕輕點頭,跟在周野身邊。
一身黑裙,長發盤起,肌膚雪白,塗著略黑口紅,頗有些神秘高貴的意思,看得周野心頭大熱。
“這賭場威力到著實不小,許多豪族子弟因此匯聚南陽。”
“可惜,賭場贏的錢,還不夠他一人輸的。”
說到此,鄒含煙頗為無奈的搖頭。
古代找樂子的手段更是有限的緊,一個賭場張羅開後,周圍的大族子弟瘋聚南陽。
世家子弟講究讀書拚學識,但紈絝子弟哪個時代都不缺!
南陽安全,樂子又多,誰不喜歡來?
而且諸葛亮二傻子的名號比以往神童之名更加響亮,誰都想來贏他一筆錢!
“去看看。”
周野抵達的時候,諸葛亮走了,隻留司馬懿在那哈哈大笑。
“聽聞冠軍侯當年擺宴廬江之時,還曾當著諸多名士的面誇過此人……”
“丟人哦,看看樓下那一車車的錢,我看著都心疼!”
賭場之中,一群公子哥起哄搖頭。
“已經輸完了!”孫尚香一握拳頭,道:“師父,我替你去把這賭鬼捶一頓吧!”
“不必了。”周野搖了搖頭,道:“走吧,我稍後親自去尋他。”
等到周野走了,賭樓上眾人才知剛才冠軍侯回來,唏聲大作。
“估計也覺得顏面無光吧。”
“嘿,你們說他會怎麽收拾諸葛亮?”
“聽說冠軍侯可是十分看重那小子,搞不好會再給他錢,讓他東山再起。”
眾人議論了起來。
“那樣倒好,我們還沒贏到錢呢,全讓司馬公子掏空了。”
“司馬公子前後贏了數千萬,當請酒一頓!”
司馬懿年紀雖小,但卻懂得做人,手一揮:“走!”
“走,去買冠軍酒喝!”
“我要去奉孝春樓帶幾個小娘子。”
“哈哈哈……”
偌大南陽,呈現了和其他地方不同的熱鬧。
周野回來後,也是一面慶功,一面和戲志才郭嘉商議用兵荊州之事。
“袁紹回到渤海後,開始撤退徐州方面的兵力,曹操趁機加緊進逼蠶食;袁紹放出了被關押的田豐和荀諶,兩人建議他不計代價和呂布言和,用兵撕開南面的封鎖。因此激怒袁紹,又讓他給關了起來。”
在荀諶和田豐看來,袁紹已經不可能發育的過周野了。
在體量不如對方後,只能主動出擊尋找變化之道,如果悶頭髮育,只會讓差距越來越大。
可這樣的提議在袁紹眼裡,簡直是兩人亡他之心不死!
“吳郡幾乎全局平定,嚴白虎被逼往絕路,或許不久就要人頭落地。”
“沙摩柯退兵,漢中局勢已定——劉表求和!”
戲志才將幾則最新的消息告知周野。
“劉表求和!?”
聆聽的周野和郭嘉都是一驚。
“不錯,他親自有信在此。”戲志才取出劉表來信。
周野看完之後,丟給了郭嘉:“奉孝,你怎麽看?”
郭嘉掃了一眼,莫名一笑:“主公,這是一封信,卻代表了兩撥不同人的心思。”
“說來一聽。”
“其一是劉表,他以暫時妥協,求得安全,等到北方出現我們的強敵;
其二便是荊州大族,他們畏懼您,如果您能接受他們的條件,他們是會真心投降的。”
周野笑了,道:“照你之言,劉表是被人賣了?”
“這是一場妥協的戲碼。”郭嘉搖頭:“如今的劉表,不得已選擇妥協;而正如我們一般,如果妥協的話,也能保證眼前的利益最大化。”
“可會後患無窮!”
周野一直認為,在外的敵人,比在內的更好對付。
自己的地盤已經足夠大了,現有地盤的大族幾乎被按的死死的,除了錢權勢已經被剝了。
如果突然衝進來荊州這麽一大批世家豪族,有權有勢,其他人會怎麽看怎麽想?
這些大族手裡有錢、有關系網、有美女有各種資源,他能不能腐蝕自己內部?
“不錯,而且我們武力強盛,完全可以趁這時候打過去!”郭嘉點頭。
戲志才笑了笑,沒說話。
反正主公想的和自己兩人到一塊去了,何必多嘴呢?
“不。”
就在這時,周野突然話鋒一轉:“我接受他的求和!”
“什麽!?”兩人都是一愣。
接受妥協和條件,這可不是周野的風格啊……
周野笑著歎了一口氣:“既然要求和,那就得給錢,就得拿出好處來,你們說對不對?”
“自然。”
“我們先跟他談和,我會用盡辦法抽荊州的血,賺劉表和大族的錢。等他們被掏空了,再逼他們翻臉……用他們的錢去揍他們,這不好嗎?”
既保存壯大了國力,還能削弱對手,最後兵馬一爆,把他們掃個乾乾淨淨!
郭嘉和戲志才眼睛同時睜大了,嘴角掀了掀,幾是異口同聲:“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一點?”
“哎,沒辦法,跟曹操學的。”周野無奈的攤了攤手。
兩人沉默很久,戲志才方道:“如果真的到了如您所言的那一步,只怕他們不會翻臉,會選擇隱忍的。”
“不會的。”周野搖頭,笑道:“經濟吸血,比實戰可能會更難受。”
“經濟吸血……”
“你們也可以稱之為貿易戰。”
“貿易戰……”
兩個聰明人都抓耳撓腮,看了一眼立在門口的許褚。
莫非我們的智商被這憨貨感染了?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主公!”憨貨突然開口,道:“曹洪來要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