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先把兵器全順走了。
最後覺得做事不夠徹底,又和許褚帶著人回來,把虎豹騎脫下的甲胄也給帶了回去。
“都是好東西!”
“不錯,值錢貨!”
兩人點頭,非常滿意。
周野打製了好幾個特殊隊,以至於裝備匹配工程極大,耗費錢糧也很多。
而曹操的虎豹騎開始只有雛形,在挖了舞陰王墓後,才開始搞得。
曹操隻搞三千人,大有後來居上之勢,瘋狂砸錢。
張飛可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客氣,直接給他掏了。
當晚,張飛恢復了氣力。
他欺騙虎豹騎幾個清醒的小頭領,告訴他們自己手中有解藥,讓他們半夜來搬遷,將其支開。
自己半夜帶著人直取曹操府庫。
府庫還有人看守,手裡還拿著鋤頭扁擔,一看張飛都要哭了。
“扁擔也要保管?”
“不不不,兄弟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俺是個強盜。”
張飛哈哈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胸膛,手衝著府庫一指:“兄弟們兵器不在手上,俺怕黃金太多你們守不住,替你們保管一些,如何?”
“不行!”
“主公有命令在,任何人無手令踏入府庫,需先踏過我們的屍體!”
看守的幾十人抄起了扁擔,做出了搏命的架勢。
“那就讓你們變成屍體!”許褚哼了一聲,就要上前,被張飛一把扯住:“什麽都能做,唯獨不能動手,兩家和氣,現在傷不得!”
“之前咱們不是還搶了東西?”
“那不一樣,耍無賴曹操沒法,但要是拔刀就說不過去了。”張飛搖頭,道:“你放心吧,拿少了曹操無所謂,拿多了曹操會心疼,拿的太多曹操會拚命,這個度,俺把的住。”
他笑著向前,對扁擔哥笑道:“既然兄弟們信不過,俺也就不給自己找事了。”
“這樣,給兄弟們人手留下一件兵器,免得出什麽意外!”
看守的虎豹騎面面相覷:這家夥突然轉性了?
直到兵器入手,他們一顆心才算真正落地。
“好不容易搶過來的,幹嘛還給他們?”
走出府庫,許褚依舊一臉不解。
“你聽俺說,待會你領一軍,帶走保管的兵器和甲胄,先行離城。”
“到了城外,再佯裝成賊寇攻城。”
“虎豹騎清醒的人不多,一看到敵襲,必會分出人抵擋;俺帶著人潛伏城內,趁機將城門開了。”
“城門一開,曹操的安危便成了問題,他們就不會再守府庫,而是去保護曹操,到時候俺再將黃金偷了,出來與你會合!”
許褚總算明白了,連連點頭:“好主意!”
行動之前,張飛命軍士身上多掛袋子。
“將軍,銅錢和那些肉怎整?”
“要個屁的肉,一斤黃金能買多少肉?你小子連這點帳都不會算,真蠢!”
張飛罵了一句。
是夜,許褚帶著人開了城門,大搖大擺的走了。
城中幾百清醒的虎豹騎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走了就好。”
“走了我們就安全了。”
“他們走了,若是此刻賊寇過來如何是好?”有人擔憂。
“笑話,我們還怕賊寇?我能殺十個!”
許褚走了兩個時辰之後,城外突然點起了火把。
流寇殺來了!
虎豹騎果然分出兩百人,去城門口守備。
這邊還沒交手,城門就被人打開了。
“不好,城門被開!”
“賊軍無懼,只怕主公有失!我等去保護主公!”
“那府庫呢?”
“主公要緊!”
老大可比錢重要。
留下幾個人看守府庫,那簡直是給流寇喂肉。
虎豹騎的小統領還是留下了幾個眼睛,躲在暗中觀察。
“還挺賊的。”張飛嘿嘿一笑,手一揮:“給俺來!”
敲暈幾個暗哨後,張飛帶著人竄入府庫中,揮手道:“快,多揣一點!”
“將軍,揣回去算自己的嗎?”
張飛一思襯,道:“五得其一,如何?”
“多謝將軍!”
眾人的聲音都開始發抖。
一人帶走十斤黃金,五分之一也有兩斤!
兩斤黃金啊,對於尋常人而言,就是一筆巨款!
能拿則拿,能背則背,還有的甚至在嘴裡叼上一塊。
城門口的虎豹騎見城門已開,也不守了,迅速奔向曹操所在,拱衛曹操。
“哎喲……我這腰啊。”
床榻上,曹操稍作冷卻。
門外虎豹騎已趕到,告知他此事。
曹操聽了臉色一變:“不好,這是那黑子報復我們!不要守在這,張飛不敢動我,趕緊去看守府庫!”
曹操吃力的直起身子,一咬牙:“我也同去!”
趴著的韓夫人微微斜起腦袋,瞥了他一眼。
曹操火急火燎的走了。
張飛等人早已得手,正在開溜。
“將軍,不如將韓夫人偷走獻給主公。”有人向他提議。
“不行,那娘們主公看不上,魏文長跟俺說過。”張飛搖頭。
“那就獻給軍師!”
張飛一想也是。
這一次要不是郭嘉料事如神,派許褚來接應,自己可就交代了啊。
“你們先走,俺過去!”
張飛蒙著臉,獨自摸到府宅後方,翻牆而入,不走正門,卸下後方窗戶爬了進去。
韓夫人還趴在那,一身白皙在燈光下頗為誘人。
“夫人,跟俺走吧!”
“哦!”韓夫人吃驚抬頭:“你是何人!?”
“何須多問。”張飛直接上手,要將人扛起。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曹操去而複返!
原來,曹操沒走幾步,藥性又上來了,所以立即折返。
恰好看到這一幕……
愣了愣,隨後勃然大怒,拔劍而起:“賊子好膽!”
挺劍就來殺張飛。
張飛無奈,只能撇了韓夫人,伸手一推,將曹操推倒在地。
曹操倒下時,還伸手在張飛腰間一扯,一塊令牌入手!
“晦氣!”
張飛沒能察覺,只是暗呼可惜,在韓夫人臀上拍了一把,翻窗逃了。
“幸得將軍歸來,險些嚇死妾身。”
韓夫人哭啼啼的趴在曹操胸口。
曹操安慰了她一番,一看手中令牌,怒極而笑:“好你個黑子,連我婆娘都不放過!”
令牌之上,赫然留著張飛姓名!
張飛和許褚各拿到好處,如飛跑出寧平地界,皆大笑不止:“賺大發了!”
寧平城一直在折騰,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夏侯淵從陳縣運來新的糧草和水,曹操和程昱才率先解脫出來。
“主公啊!”
程昱內心有萬千委屈,一開口,竟化作嚎聲,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母馬啊……我一世名聲啊……”
“這……”曹操又怒又無奈,腦子裡也亂的很,看向夏侯淵:“妙才,你安慰安慰仲德吧?”
夏侯淵和史渙韓浩三人立在門口,肩膀發抖,憋笑正憋得厲害。
一聽曹操點名,夏侯淵頭一帶,愣愣道:“先生要怕壞了名聲,要不名正言順的娶了她吧?”
“噗!”
韓浩史渙忍不住了,當場笑噴。
“你們!”程昱氣的臉紅。
“笑什麽,不準笑!”夏侯淵板著臉,回頭衝著兩人吼了一嗓子,隨後——“噗!”
“對不起先生,我實在忍不住。”
“哈哈哈!”
“給我憋回去!”
曹操咳嗽了一聲,一拍桌子,把三人給震住了。
“這事不怕傳,傳出去也沒人會信,都會當張飛和許褚說胡話罷了。”
“再說,他做這種事禍害友軍,他有臉說嘛!”
“問題是虎豹騎的裝備,還有百口隕鐵刀,那可都是價值極高之物!”
“對了,黃金失了多少?”
“暫存虎豹騎的黃金只有一萬五千斤,全部被帶走。”史渙已經去清點過了:“銅錢一個沒少……”
曹操臉色黑了下去,最後摸出了那塊令牌。
“不怕!”
“令牌在手,便有證據,我親自找周雲天要去!”
“給我備馬,叫上典韋曹洪等人,跟我同去見冠軍侯,當面指證!”
“喏!”
韓浩抱拳退下,沒一會兒又走了進來。
“主公,曹洪去不了。”
“他怎去不了!?”曹操怒道。
“他屁股痛,騎不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