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袁術被紀靈所救,僥幸保住了一條命,但也被周野廢了,導致再無法行男人之事。
這是他唯一留下來的子嗣!
如今一死,正如張飛所言,那是徹底絕種!
這讓袁術心中如何不痛?
三人在此商議如何對付周野,等來的消息,卻是一個比一個慘。
第一個慘遭打擊的張濟,莫名覺得心裡好受了不少……
“張飛!”
“若不殺你,我袁術誓不為人!”
袁術大叫。
“三位,此刻可不是悲痛之時。”
這時,賈詡慌忙開口:“快,傳令三軍,即刻撤退!”
劉表深吸一口氣,鎮定看來:“文和何意?”
“汝南之兵已降、荊州兵、漢中兵皆為之退去。”
“如今冠軍侯手握七萬大軍,我等只有三四萬人,卻堵在他門口,如何不死!?”
賈詡一開口,三人猛然醒悟,道:“那陣前叫戰的張飛……”
“他是故意拖延,若我等出戰,便中了圈套。此刻,我軍後方,必有大批人馬趕來,當速行之!”賈詡面帶苦色,道:“倘若慢了一分,幾萬人都將被包圍。”
張濟猛地一個激靈,道:“現在當如何?”
“速退!”
“往何處退去?”
“東面有張遼大軍,他勢必已催兵趕來,截我等東退之路;西面亦當早有安排,為今之計,只能往北回逃。”
“越過桐柏大複山脈,入平氏縣,據城而守之!”
賈詡給出了撤退路線。
“入了城池,豈不是要被周野反圍?”劉表臉一變。
“無可奈何。”賈詡搖頭,道:“平氏縣南便是山脈所在,逃至此處,某自有退敵之策。”
“彼時袁、劉二公便發信出,盡起轄區之兵,往來支援;汝南雖敗,本初尚在,豈會坐視?活路可得也!”
三人同時點頭:“善!”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喊聲:“張飛衝營來了!”
“隨俺殺!”
張飛大叫,揮舞蛇矛,領著燕雲十八將,身後是五千騎兵,徑直朝大營而來。
“快放箭,射住他們!”
陣前諸軍大叫。
鹿角陳設,擺在前方;弓弦拉開,瞬如雨發。
張飛一馬當先,手中蛇矛如風轉,將箭雨紛紛撥落在地。
殺到營前,又將蛇矛一探,把鹿角挑飛上天,砸入營中去。
哨塔上有箭飛來,張飛側身躲過,於腰間取出了銅錘砸去。
“給俺衝!”張飛大叫。
身後燕雲十八將率先跳下馬來,身後持陌刀者緊緊跟隨,提刀往之,搏命衝門。
他們跟著張飛打仗,又歷經多場血戰,悍勇不畏死,生生斬開營門。
胡亂陌刀劈下,將哨塔斬落下來,前營大潰。
“真猛人,我不如也!”徐盛於後方見之一歎,亦拔劍而出:“翼德將軍已破營門,隨我衝啊!”
“殺!”
於禁同時喝道,催兵而出。
張濟正調大兵轉頭,不敢戀戰,讓人控制鄒氏,又呼來張繡:“你去抵住張飛!”
“繡領命!”
張繡提槍上馬,來取張飛:“張飛休要猖狂,張繡在此!”
“膽子不錯,敢跟俺打!”
張飛嘿了一聲,蛇矛一挺,衝著張繡心窩裡便刺。
張繡隔住蛇矛,兩人你來我往,戰足三十回合。
因軍勢不如人,張繡手下折損厲害,還有人臨陣逃去。
“將軍,左側徐盛領兵殺來!”
“右側於禁領兵殺來了!”
於禁、徐盛各領三千兵馬,為張飛副將,負責左右策應。
若得勝,並起而攻;若飲敗,即刻接應。
此刻三路兵同踏營門,張繡無奈,只能撥馬敗去,奪路而走。
張濟、劉表、袁術三人領著三萬敗軍,一路往北死命奔去。
“張濟哪裡走!”
不多時,東面鼓聲如雷,為首一將跨馬舉刀,揮兵截殺。
“東面張遼領軍殺來!”
“快,往西偏!”張濟急忙下令。
“張濟,認得西涼馬超嗎!?”
未曾入山,西側見鐵騎狂奔,追了上來,咬住張濟後部。
張濟三人哪敢接戰,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逃竄。
因張濟本就在北,而周野複陽在南,要在北面設下埋伏也不現實,只能采取包抄追逐的戰術。
但張濟貫徹賈詡之言,被人咬住也不還手,撇下被攔截的軍隊就開始逃命,由此往山脈中躥去。
“常山趙子龍在此!”
趙雲兵行如風,在張濟登山之前,還截住殺了一頓。
張濟苦不堪言。
馬登山脈即變慢,後方一衝,前頭大亂,一時間自相踩踏,或是馬失前蹄,險些被自己人殺死。
“下馬逃走!”
賈詡高聲道。
“先生,若是下了馬,豈不是要被人追上?”劉表焦頭爛額。
“將馬往山下趕去,快步過山,我自有脫身之計。”賈詡道。
事到如今,張濟也只能答應。
馬往山下一趕,衝踏死不少自己人,但路卻變得開闊起來。
再加上人不如馬那般打滑,自相踩踏之事登時緩和不少。
追趕之軍見前方馬跑下來,速度也隨之一慢。
劉表面露喜色:“今番得活也!”
話音剛落,山下忽起一道白影,身輕如燕,健步如飛,踏馬背而如登月,如驚鴻之影,掠光而來。
隻似一道明月光華風,蕩漾過來,徑取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