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會和處,張遼跪鞍下馬,納頭便拜:“罪將張遼,得公主寬恕,特引兵前來策應!”
周野將楚王戟插在一旁,翻身下馬,將張遼扶起,大笑道:“能與文遠同為大漢出力,乃本侯之幸也。”
“日後願追隨主公,鞍前馬後效力,萬死不辭!”張遼道。
“叮!恭喜宿主收服超一流統帥之將張遼。”
“獲得統率一點,當前統率值為104。”
“獲得壽命五百天……”
周野帶著張遼,又折返過去,替陳到將箭拔出。
華佗背著藥箱走來,替他處理傷勢。
陳到見了驚道:“先生可是華佗神醫?”
“是。”
“您不是走南闖北,懸壺濟世嗎?”
華佗一笑,道:“冠軍侯力扶天下,在他身旁挽救將士,才能救更多的蒼生。”
陳到動容,越發慚愧:“到年幼愚昧,竟與冠軍侯為敵。”
周野武力懾服群雄,更得人心。
神醫華佗行蹤不定,多少人重金難求得一見,卻甘願在周野身邊做個隨軍軍醫,更顯冠軍侯威望之勝。
當即再拜周野,發誓願意效力。
“叮!恭喜宿主收服特種統帥陳到。”
“獲得建築【精兵養成府】,【精兵養成府】:選擇未成年男子入內,人均日消耗五斤糧、五斤肉食,可以將體質提升到個人巔峰,保留可塑性;成熟期為一年,一府最高容納千人。”
“獲得壽命五百天……”
張遼領一萬五千人來投,張南又白送兩萬人,還添一個陳到,今日收獲不可謂不大,周野心情大好。
周野並未將人馬全部引入城中,而是領了一萬汝南軍入城,又留下一萬人給張遼,就駐在城門之外。
趙雲有些擔心,道:“主公,張遼新投,讓其獨督大軍在外,是否不妥?”
周野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子龍可放心。”
作為一個穿越者,張遼是什麽人周野心裡會沒數?
陳到有傷,自當入城養傷。
周野讓張遼獨自駐在外,隻讓人送糧草,卻不安排半個副手給他。
對此,軍司馬亦有言語:“將軍,冠軍侯是不是不重視您啊?”
“不可胡言!”張遼怒叱之,道:“我才投靠,主公卻讓我一人獨掌全軍,不安任何一人,這便是最大的信任!”
司馬方才醒悟。
張濟袁術幾人聽聞東門戰事已起,急派人前來打聽。
“不必去了!”
張繡走入帳門,臉色不大好看:“張遼投了冠軍侯。”
“他先在汝南方向等高乾過來,伏兵敗之,以至高乾夜逃平輿,不敢西望;又突擊張南,使張南軍大敗。”
“冠軍侯陣斬張南等八人,降服陳到,麾下兩萬人皆降之。”
“如今城中有兵馬四萬五千人,張遼在東門之外,有兵馬兩萬五千人,共計七萬人,糧草吃之不盡。”
“他要走,隨時可去;他若攻來,我等危矣!”
三人聞言,皆臉色大變!
打著打著,怎麽對方越打越肥了?
“哎!”袁術氣的直拍桌,道:“我早便說過,他手握錢糧,若不早除,必為大患,如今果真如此!”
“七萬人,當中有三萬五千人是初降之兵,尚不需懼他。”劉表態度還是相當堅定。
沒辦法,他距離周野太近了,兩個人完全接壤!
而且他的荊州,基本上全被周野的人在名義上給頂了。
只要周野一回荊州,絕對會對他動手!
所以劉表的態度,格外強硬。
“將軍,此刻不破他,南陽便不在你手了!”劉表對張濟道。
張濟面露難色。
他當然想除掉周野,無奈是……搞不過啊!
四路並發之兵,沒有打垮周野,反而給他喂了一口飽的,這誰受得了?
“公路,倘若南陽不保,接下來便是你的漢中了。”
“漢中南連荊州,北接司隸,又是益州入口。”
“又有張魯在內,與之裡應外合,周野若取漢中,大漢天下,四已得其一也!”
“如此肥沃之地,他焉能不取?”
有些退縮的袁術也被他說動了:“我這便下令,讓紀靈加速趕來。”
“好!”劉表點頭,道:“我亦使文聘撇了江夏,徑取複陽!”
“再傳書一封於袁本初,讓他早安排人手,前來馳援。”
張濟點頭,又道:“我讓鄒家送些錢糧來,廣招人馬。”
有錢有糧,不顧質量,臨時湊人數,還是可以做到的。
三方皆緊張的忙碌了起來。
複陽城內,被“圍”在這裡的周野,卻活的分外悠閑。
手中有兵有將,又有錢糧,他怕什麽?
進可攻南陽全境,退可安然而走,沒人能奈何他。
袁術、劉表、張濟如果傾盡全力爆兵,確實可能拉出來十幾萬乃至更多人馬,但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所以,他一點都不慌,每天聽蔡文姬彈琴,看貂蟬跳舞,好不悠閑。
“城外的人可是急的團團轉。”馬雲祿給他捏著肩膀。
周野忍不住笑了,道:“張濟不是要把我留在南陽嗎?”
“我現在還就不走了。”
“我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郭嘉抽了一口煙,笑道:“主公有想法?”
“沒想法,我能有什麽想法啊?”
周野伸了個懶腰,道:“不能打仗,這樣的日子,太過樸實無華且枯燥了,我不喜歡。”
他搖搖頭,摸住了馬雲祿的小手:“小娘子,怎麽又長繭了?”
馬超嘴角抽了抽:“好生枯燥的生活,我先去守北門了……”
江夏,文聘攻城而不下,連夜撤兵,往西南方向,似歸南郡而去。
“哈哈哈,這該死的終於走了!”許褚大笑,道:“咱的地盤,是這麽好打的嗎?”
江夏緊靠廬江,周忠在這裡經營三年,怎麽可能說打就打的下來?
“這文聘莫非是打傻了?”
城垛上趴著一個嬌俏的影子,歪著腦袋看著已空的文聘大營。
“霜兒。”
大喬走到城樓,嗔道:“讓你待在廬江不肯,跑到江夏來,又來這城頭上礙事,倘若城下箭射上來,要你的命!”
說著,蔥蔥玉指在小喬腦門上一點。
“在這裡接姐夫嘛~”小喬撅了撅小嘴,道:“就文聘這種連路都不認識的傻子,還想射我?”
戲志才目光一動:“小夫人為何說他不認識路?”
“我們這一帶這個月份多雨,不管是去襄陽還是南郡,走西南都是大河。”
“他幾萬人,有兵有馬,得多少船渡人,幾時才能到家?”
小喬雖然年紀小,但自小長在長江邊,又貪玩愛耍,常常出去,故對附近十分了解。
“還往西南走,這不是白癡嗎?”小喬翻了翻大眼。
戲志才幡然醒悟:“不是小夫人提醒,險些被他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