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公孫瓚一槍將刀挑起,恰好又被周野接住。
他的腦門上,已經爬滿了冷汗。
這個局面,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他沒想到,冠軍侯的威名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直接讓自己手下的人馬屈服!
“韓馥,你還在等什麽!”他大吼道。
幽州之地,常年受到邊患襲擾,而他手下兵馬,多是幽州人。
可韓馥是從冀州來的,冀州有幽州擋著,就要好了許多。
韓馥非常為難。
一方面他之前是委婉答應了的,一方面他沒那膽子。
“主公不可聽之!”
從事沮授搖頭,道:“冠軍侯所部屢歷戰火洗禮,乃是精銳中的精銳,我軍與之戰以武不敵,亦有違大義,戰之必敗,敗之必死!‘
韓馥本是膽子極小的人,聽了臉色一白:“那當如何?”
“且向冠軍侯請罪,請他寬恕便是。”沮授眼中有敬仰之色:“如此英雄人物,不會苦苦追究的。”
“公孫瓚,自取死路耳!”
見韓馥慫了,公孫瓚怒火更勝,槍指周野:“別過來,帶著你的人退出長城,否則我便殺了劉虞!”
“哈哈哈!”
劉虞大笑,眼中有凌厲之光:“公孫瓚,我堂堂皇族,豈能懼你?”
“冠軍侯,再進一步,他必死無疑!”公孫瓚道。
“劉州牧有半分閃失,我叫遼東城上盡懸公孫一族頭顱!”周野冷漠逼來:“誰敢動他一下試試!”
抓住劉虞的人手都在發抖。
公孫瓚猛地一撥馬頭,帶著劉虞衝了過去。
“遼東之地,為公孫家世代經營,不可不除也!”劉虞大叫,道:“劉虞死無妨,冠軍侯不可受此屈。”
“冠軍侯,我死之後,讓公孫瓚來陪我吧!”
劉虞衝著咽喉處的刀,徑直撞了過去。
“不好!”
挾持他的人趕緊將刀一縮,但還是晚了半步,血色浮現。
公孫瓚馬蹄為之一止,臉色僵住了。
隨後整個人開始發抖,緩緩轉過身去。
噗!
一口刀落了下來。
公孫瓚一邊肩膀帶著槍同時落地,卻未曾死去。
“我說過,要遼東盡懸公孫頭。”
“我會讓你看到這一幕之後,再送你上路!”
周野漠然的擦去刀鋒上的血。
身後的北征軍一擁而入。
衝著他的親信揮起了屠刀。
長城之下,一片血色。
前前後後,共誅了四千多人。
其他一萬六七千步卒,紛紛跪倒在地,請求投降!
“韓馥誤聽人言,還請冠軍侯恕罪!”
韓馥滾鞍下馬,滿頭大汗的求饒。
周野看了他一眼,道:“整頓你手下兵馬,為本侯之先行,打破遼東!”
“主公,快答應!”沮授提醒道。
“應當的,應當的!”韓馥擦了一把汗。
劉虞之子見父親被殺,大哭於周野馬前,咬牙切齒,勢要復仇。
“公子放心,我許諾之事,絕不為空!”
周野承諾同時,看向劉虞所在。
郭嘉帶著華佗已衝到劉虞跟前。
華佗熟練的給他處理傷勢,並且檢查狀況,忽而臉上一喜。
郭嘉一手搭在他肩上,大聲歎道:“劉州牧已死!”
同時讓駐軍過來,將劉虞抬上了車,華佗也跟了過去。
周野順勢也將盧植給救了出來:“因野受苦。”
“冠軍侯言重。”盧植搖頭,眼眶通紅,既悲而怒:“袁紹公孫瓚等,不為人事啊!”
“劉州牧之仇需報,洛陽之局,也是要緊。”
“先生。”周野拱手,道:“遼東公孫已成死敵,若不拔除,恐為其背刺。”
稱呼先生,帶有老師之意,對於兩人的身份而言,是極給盧植面子的稱呼。
畢竟盧植的官職,比起周野要低了不少。
而在周野看來,盧植為人正直,不但自己有本事,教出來的弟子都個個不凡。
公孫瓚雖然人操蛋了一點,但也是群雄之一,至於劉備,更不用提,當世英雄之一。
“全憑冠軍侯自己做主!”盧植連忙回禮。
心頭對於這個年輕的冠軍侯,卻是越發的讚歎了。
遼東位於東邊,和如今的朝鮮毗鄰。
在幾乎整個三國時代,遼東都是一直單獨存在的,並且自立為東國。
也就是說,其實三國並非三國,算上遼東,是四國!
只是遼東公孫家擴張無力,因為居的遠,人家要來打他也不容易,所以一直偏安於此。
而這一次,歷史注定要被改寫!
公孫瓚原出自於遼西,在和袁紹搭上關系之後,和遼東公孫家來往密切。
因為這層關系,公孫度才當上了遼東太守。
這一次對付周野,遼東公孫也出了極大力氣,公孫瓚甚至把自家遷了過來,完全合並成一家。
韓馥步兵速度慢,所以在後方,五千騎兵先至遼東城下,喊話公孫度開城門。
“事我已知!”
“韓馥你背信棄義,才使伯圭身死!”
“你屈膝於周野,必為士族所不容也!”
公孫度在城頭上怒罵。
韓馥搖頭歎息,道:“公孫度,你此刻罷手,主動交代,或可爭取一線原諒之機。”
“笑話!我堂堂遼東大族,鎮守於此,豈懼廬江小兒!?”公孫度冷笑,道:“你盡管叫他來便是!”
“殺我父,不可原諒!”
劉和帶孝至城門下,悲憤開口:“今日必殺盡你公孫一族,要這遼東之地,再無半個姓公孫的!”
“哈哈哈!”
“猖狂小兒!”
“你有幾分本事,敢出此狂言!?”
“我公孫家將這城門一關,半匹馬都休想進來!”
“莫說是你,就是周野來了,也只能城下懲口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