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安在?”大喬問道。
張濟取出一封書信,交給大喬:“看了此書,您便明白。”
大喬接了過來,攤開一看,俏臉即刻沉了下來。
“夫人。”戲志才和荀彧同時而來。
“二位不必看。”大喬搖頭,衝著許褚招手:“仲康將軍過來。”
“喏!”許褚點頭,卻有一分疑惑。
這種事,大喬怎會叫自己呢?
大喬將信交給許褚。
許褚打開書信來看:春宵一夜,糧草十萬!
許褚大怒:“狗賊!你好大的膽!”
言罷,便衝著張濟走來。
張濟臉色一沉,道:“你欲如何!?”
“斬你!”
許褚怒吼,拔劍便來劈張濟。
左右齊齊而上,皆被許褚砍倒在地。
張濟大驚,道:“南陽境內,你安敢如此!?”
“狗膽包天,當誅!”許褚殺人不止。
張濟軍即刻擁上。
戲志才一揮手,李旻兵即上,將張濟軍團團圍住。
張濟大叫,道:“此乃南陽之地,爾等要與我為敵!?”
“笑話!”荀彧冷笑,道:“腳下之土,皆大漢之地,公主尚在車內,你怎敢無禮放肆?”
張濟還欲抵抗,許褚已殺到他跟前,一劍砍殺他的馬,順手將他從車上提了下來,一腳踩住,舉劍就要砍下他的頭來。
戲志才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袍,同時環顧張濟之兵:“張濟已俯首,爾等還不放下兵器,欲等死耶!?”
眾人見張濟被拿下,李旻兵馬又多,只能將兵器放下。
“怎了?”
車內,傳出動聽的聲音。
兩大一小,有三個美人走了下來。
中央一人身穿鳳袍,貴不可言;旁邊杜秀娘身穿輕紗,身姿婀娜;小喬身材嬌小,但卻火辣無比,細腰驚人,一雙大眼格外動人。
大喬搖了搖頭,將那八個字告知三人。
“你好大的膽!”
萬年公主美目一沉,喝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將某放開!”
張濟掙脫不開,被許褚踩在腳下,覺得丟人無比,只能抬頭道:“公主殿下!”
“張濟將話放在這了,若是你們當中無一人從,休想要半顆糧食!”
“南陽境內,將無一人敢售賣糧食於你們。廬江之地,糧草也送不進來!”
許褚大怒:“你還敢嘴硬!?”
張濟冷笑,道:“我持禮而來,是你們不知好歹!”
事到如今,他知道求軟無用。
恨隻恨自己犯了色心,但見大喬、小喬、杜秀娘、萬年公主皆人間絕色,心頭更是妒火燃燒。
“持禮而來?出言不遜也是持禮?”
小喬氣的一翻白眼,叉著小蠻腰走了過來,衝著他腦袋上就是幾腳。
“那你把你娘叫過來,我讓我的人也對她老人家禮貌禮貌!”
“霜兒。”大喬臉一紅,拉了妹妹一把:“好多人呢。”
“好多人怎麽了?就許他耍流氓,不準我懲罰他嗎?”
小喬抬了抬瓊鼻,哼了一聲,挺胸抬腿,又踹在張濟臉上。
“姑奶奶話給你擺在這了。”
“要麽讓人送十萬斤糧草過來,要麽讓你老娘來,否則你別想走,自己選一個吧!”
“霜兒!”大喬拉她不住。
荀彧一笑,道:“小夫人之言倒是不差,志才你怎麽看?”
“就這麽辦,讓人傳信過去。”戲志才含笑點頭。
張濟咬牙切齒,卻苦於落入對方手中,毫無辦法。
消息傳回他的部下手中,驚者有,怒者亦有之。
“這可如何是好?”
張濟之侄張繡急問賈詡。
“哎!”賈詡搖頭,道:“不聽我勸,乃至於此。冠軍侯的家小,豈是好惹的?”
“他們一路走來,暗中偷襲者有之,但誰敢明著欺上門?”
暗中的小賊,只能做做偷偷摸摸的事;明著搞周野的家人,那不是找死呢嗎?
張濟平日非無謀之輩,今日竟因色而犯禁,實是自討沒趣。
“我等入南陽不久,如今若是繳糧要人,豈不是威嚴掃地?”張繡道。
賈詡苦笑,道:“在冠軍侯面前,談何威嚴呢?”
“何意?”張繡問道。
“張角、南匈奴王、鮮卑王、董卓、袁紹,哪個不比我等地位更高?他們在冠軍侯面前,尚不敢提威嚴二字,何況我等?”賈詡一歎,道:“少將軍莫要多想,向冠軍侯低頭,不丟人!”
“說來也是。”張繡點頭,道:“那便籌備糧草,用以換人吧。”
又有人反對,認為事後冠軍侯還是會報復,當拿下荀彧等人,以做人質。
張繡再次陷入了猶豫之中。
“萬萬不可!”賈詡聽了嚇一跳,道:“荀彧、戲志才者皆是多謀之輩,許褚萬人敵,即便撕破臉,我們要勝他們也不容易。”
“大漢公主又在軍中,若襲擊他們,自取死路!”
“可冠軍侯睚眥必報,世人皆知。”張繡歎了一口氣,只能做兩手準備。
卻說消息傳出,為南陽鄒家所知,鄒家先張繡一步行動起來。
鄒家並非世家,而是豪族,首屈一指的商業巨族!
南陽是大漢最富裕的郡,而鄒家是南陽生意做的最大的商人,其實力可見一斑。
早在張濟未入南陽之前,董卓就想要拉攏這些富商豪族,故而為張濟和鄒家之女鄒含煙許婚。
依照南陽習俗,聘禮已下,兩人已算夫妻,只等新婚會面即可。
可婚禮還沒來得及舉行,諸侯聯軍已經來了。
卻說鄒含煙雖未出嫁,但年已過二十,平日裡為鄒家主持各項事宜,能力極強。
時家中長輩得知,便讓她出糧十萬石,送於公主,換張濟回來。
鄒含煙領了命令,帶著糧草來救還沒完婚的丈夫。
“好生美麗的女子!”荀彧驚歎道。
來人一身素白長衣,體態修長,又比許多年輕女子多了一些豐腴,一顰一笑得體中帶著不經意的嫵媚。
又因其常年主商,善於言談,氣質絕佳,鳳目合起時,給人一種曼妙的精明感。
“見過公主殿下,見過諸位冠軍侯妃。”
鄒含煙一彎腰,盈盈行了一禮:“家夫無禮,含煙特送來糧草十萬石以贖罪。”
“還請諸位稟明冠軍侯我等之歉意,希望他不再計較此事。”
荀彧點頭,道:“既爾等知錯,我們亦不追究。”
萬年公主亦道:“張濟休要糾纏,本宮可擔保冠軍侯不會為難於你。”
“要是還不服氣,那就是自討苦吃!”小喬嬌哼一聲。
張濟覺丟人無比,紅著臉不說話,卻對自己這個妻子分外心動。
此前,他還未曾見過呢。
早知有如此絕色之妻,何至於為色犯渾?
“糧草已到手,放了我!”張濟道。
許褚踹了他一腳:“還早呢,你急什麽!?”
張濟見鄒含煙皺眉,登時心頭大怒:讓自己在美人面前丟人,可恨!
一路走到複陽地帶,戲志才方才讓許褚放人,並且警告張濟。
“切勿糾纏或有報復之心,否則將來冠軍侯找上門來,有你好看!”
形勢比人強,張濟只能低頭,歸了自家軍中,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
時軍中有親近袁紹的世家之人,對張濟道:“冠軍侯者,虎狼之輩也,更兼風流,來日回軍,必報今日之仇。”
“君若不拿下這些人質,悔之晚矣!”
張濟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動手。
領了一萬人馬,隨後跟來。
“只等落夜他們扎營,襲了他們營盤便是!”
張濟眼中有貪欲。
“將公主亦奪到手,不怕冠軍侯不聽話!”
“無需擔心,還有袁本初相助。”又有世家人進言:“將軍初依董卓,如今董卓勢敗,要想在南陽站住腳跟,只需和袁本初交好即可。”
跟袁紹搭上了關系,那不就有了世家的資源嗎?
張濟想清這一層關系,心中意念越發堅定。
夜深之時,他發動了突襲,直取中軍帳中,領著人撲向萬年公主所在!
隔著營帳,就見一人正在脫衣。
張濟眼中神光大綻,一槍刺了進去,見到半邊光溜溜的身子。
“哈哈哈,咱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