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今日若要是我贏了,這信必是許褚送的。”
“不過他是真的厲害,下次絕不惹他……”
魏延換了便服,快馬出江夏城。
雖心中抱怨,但也不敢怠慢軍命,上江換船,下船換馬,急奔向長沙羅縣。
長沙羅縣,郭嘉目標所在。
羅縣亦有大族,但這些大族,都被一家壓著:長沙羅侯!
羅侯乃是一縣之侯,莫說是長沙,就是在整個荊州,地位也是一等一的高。
當代羅侯名為寇鐧,他有一子,名為寇封!
寇家的權勢和地位來自皇家,如今皇權旁落,各地獨自坐大。
劉表是董卓推舉上位,又是荊州大族利益的集合者,跟寇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所以寇家在荊州非常尷尬。
論起地位,他確實不低;
論起權勢,蘇代都不把他們放眼裡。
寇鐧曾親自前往拜訪何後,表露過一些自己的想法。
但江夏還沒完全穩定,周野忙於北面戰事,根本抽不開身來處理長沙的問題。
而這一次,機會來了!
“父親!”
大堂內,寇封走了進來,手持一信,氣急敗壞:“蘇代對橋家動手,殺了好些人,傳來一信,警告我們!”
寇鐧接過信,拆開看了一眼,無奈道:“此事瞞不住冠軍侯,他來此信,只是向我示威。”
“示威!?”寇封聞言大怒,道:“他蘇代就是個宗賊,我寇家乃是大漢先帝禦賜羅侯,他憑什麽向我家示威!”
“照我說,不如乾脆殺了蘇代!”
“慎言!”寇鐧低喝一聲,道:“江夏無人策應,恐大計難成。”
寇封面有不忿之色,道:“父親,你親自上門求見,他們卻毫無動靜,理會他們作甚?奪了長沙,不依劉表,也不依冠軍侯,自己稱王一方不好嗎?”
“劉表冠軍侯皆勢大,以一郡之地生於夾縫中,乃自尋死路也!”寇鐧搖頭。
看著手中信,他又是一歎:“蘇代在逼我啊!”
這封信,是讓他站隊!
原本整個長沙都是沒站隊的,如今蘇代站隊劉表了。
順勢又送來一封信給寇鐧,就是要讓寇鐧跟自己一塊行動。
否則他兵出江夏,寇鐧抄他後門如何是好?
如果寇鐧拒絕,那麽明日長沙大軍,便會降臨羅縣!
“門外一人求見,說是要見大漢羅侯!”門人通報。
寇鐧目中泛起驚喜色:“以大漢為前綴,必是冠軍侯之人,速請!”
“是!”
魏延入內,果如寇鐧所料。
他一抱拳,道:“我乃冠軍侯麾下魏延,奉軍師之命,特來與羅侯商議要事!”
寇鐧喜而迎之,道:“我等將軍久矣!”
他看著魏延那張臉,略覺尷尬,卻也沒開口。
啪!
寇封卻不能忍了。
“欺人太甚!”
“這魏延被人打成豬頭一般,傻子也知是個無用之人。”
“郭嘉派他來送信,分明是看不起我等!”
寇封大怒,喝道:“滾出去,既然如此看不起我羅縣寇家,還有甚談的!”
魏延聽了也怒:“你說誰豬頭?”
“除了你哪還有豬頭!”寇封大罵:“魏豬頭,速滾,否則小爺要你的命!”
兩個都是年輕人,又是都是練武的,彼此心裡皆有氣,一碰即燃。
魏延大怒,道:“冠軍侯麾下,便是一個豬頭也能勝你!”
“口出狂言,小爺要你的命!”
寇封取了槍便來刺。
“我兒不得無禮!”寇鐧連忙喝住扣寇封。
兩人卻爭吵不止,寇封道:“父親,他派一個無用之人過來,分明是看不起你!”
魏延氣的將信收回,道:“若魏延輸給你了,便不送此信了,赤身歸江夏!”
“那你準備好了!”寇封怒笑,道:“你會用甚兵器?”
“刀槍棍棒,無一不通!”
“好!”
寇封取了木棍兩根,丟給魏延一根:“出來,挨打!”
兩人走至中庭,掄起木棍交戰。
寇鐧知兒子梟勇,連忙跟上,又囑咐家將:“看緊了,莫要傷了那魏延,不好對冠軍侯交代。”
“冠軍侯也是過分。”家將不忿,道:“派個豬頭過來,實是欺人太甚,讓小侯爺教訓教訓他也好!”
正說間,兩人戰到三十回合,魏延一棍將寇封掃翻在地,大呼道:“我要你也成豬頭!”
啪!
一棍就落在他臉上。
寇鐧大驚失色。
諸家將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魏延喝了一聲,長棍一掃,將眾人打倒在地,衝著寇封臉上又是一棍,完事一腳踏住。
“你可服氣!”
棍衝著他臉上一指,好不威風。
寇封讓他打的鼻血橫流,卻不敢再動怒,爬起身來拱手道:“今日方知冠軍侯麾下能人輩出之言非虛。”
“寇封心服口服!”
隨後,他轉過身來,對自己父親道:“劉表等人絕非冠軍侯對手。”
寇鐧訝異:“怎又有這般看法了?”
“父親你看,這人在江夏被捶成豬頭,還只是個送信的,卻有這般能耐,更別說其他人了。”寇封小心翼翼道。
寇鐧頷首,道:“如今我也別無選擇!”
“羅侯請!”魏延送上信來。
寇鐧攤開看了,目光一凌:
“左右何在,斬魏延!”
寇封大驚,道:“父親,你這是做什麽!?”
“取他首級,去見蘇太守!”
寇鐧一伸手將兒子推開,手衝著魏延一指:“殺!”
魏延驚怒不已,欲去奪大刀,侯府兩側殺出羅侯護衛來,直取魏延性命。
魏延手中只有一根棍子,卻又能左右支住戰局。
“取槍來!”
寇鐧喝了一聲,將槍丟給寇封,下令道:“殺魏延!”
“父親!”
“不殺魏延,我便斬你!”
寇鐧拔劍怒叱。
寇封無奈,接過槍殺向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