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之戰黃巾,唯有匡扶大漢之意,豈敢有半分顛覆大漢的想法?”
“臣隨我父起於廬江,歷經大小之戰無數,以身冒險地,才取了三張頭顱。與張角合謀一事,從何談起?”
周野直接把這個問題踢回給了劉宏。
說我是反賊,總得拿出點證據來吧?
劉宏立馬看向袁太傅:“此話為袁太傅所講,袁太傅你可有證據?”
“有。”
袁隗又取出了假冒的書信,郭嘉接過來一看,笑道:“陛下,我等殺了張角,截獲許多他身前之物,當中也發現不少書信。”
“這封書信字跡模仿的確實很像,但仔細看來有微弱差距,想來袁隗太傅早早就見過張角字跡了,所以模仿的如此熟悉。”
一句話反殺袁隗,讓精明的袁隗都心頭一抖:“這本是張角親筆,何來模仿一說?”
“張寧,你來看看。”郭嘉將東西遞給張寧。
張寧過目之後,輕輕搖頭:“這不是我父親寫的。”
“她被你們留下多日,自然串通一氣!”袁隗喝道。
郭嘉笑著搖頭,道:“袁太傅的書信還無法確定是張角親筆,就迫不及待的誣陷我家主公與張角暗中合謀,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若北鄉侯密謀大漢,太傅自當從早下手,以免為禍天下!”
這時,王允開口,又道:“北鄉侯先是威脅袁本初,強行留下張寧在身邊,後從廬江出發趕往洛陽,卻又於中途斬殺南陽太守秦頡,如此作為,皆有反賊之相。”
“還請陛下將其打入天牢,以免巧舌以辯,又運作於朝廷上下,使其脫罪,乃大漢之災也!”
張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袁隗點頭:“子師之言極是!”
“還請陛下將其抓入天牢,再行審查!”諸官附議,就連何進都站了出來!
夏侯惇緊跟曹操,歎道:“真被你說中了,這些人是要逼陛下就范啊。”
“袁隗這是發動大勢,以向陛下展示諸臣不容周野之心。”曹操點頭。
“陛下,北鄉侯功在社稷,豈能以揣測之言問罪於他?當先容他說清楚。”張讓立即道。
劉宏沒開口,而是看向周野。
“陛下,臣之所以殺秦頡,是因為路過南陽時,秦頡派人截殺於我,有部將黃忠可以作證!”周野立馬道。
“哪個是黃忠?”劉宏問道。
“草民黃忠,見過陛下!”黃忠再次行禮,並出示幾封和郡縣官員的來往通信:“秦頡以我嫂嫂為威脅,逼迫草民領兵對北鄉侯下手。”
隨即,郭嘉又拿出好幾封文書來:“這是秦頡手下所書文書。沿途斬秦頡,實非得已。”
劉宏閱過之後,傳諭張讓:“讓人細查。”
“喏!”
袁隗怒色一提:“你們殺了秦頡,他屬下官員畏懼你們,自然說什麽便寫什麽了。”
郭嘉忍不住搖頭,道:“袁太傅,你似是而非的仿造之信,卻口口聲聲說是張角親筆,以此來誣陷我家主公;而我們他人親筆所寫文書,到了你嘴裡又怎成了強迫?”
“是強迫還是事實,陛下自會審斷,你如此著急,所為者何啊?”
“你!區區無名小輩,也敢如此對我言語!”袁隗大怒。
他看著小白臉分外不爽,偏偏嘴皮子靈活,自己又說不過他。
滿肚子老謀深算,總被這小子給揭開。
“陛下,周野入洛陽之後,又血殺洛陽門。”
“於天子腳下動武、屠殺衛軍,這可是謀逆之罪啊!”
“袁隗,你好意思開口!”
周野突然喝了一聲,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袁隗官拜太傅,地位尤在周野之上,當眾直呼其名,是為大不敬。
“你無確鑿證據,卻命令陳紀領軍對我下手,否則我怎會反抗?”
“你有反賊之嫌,若不拿下,危害的是洛陽!我身為當朝太傅,豈能坐視!”
“那我再問你,天牢之中,遣諸軍來殺我,又是何意?”
袁隗冷笑,道:“血殺洛陽門,便坐實你反賊之嫌,既是反賊,千刀萬剮亦不為過!”
“彼時陛下龍體欠安,唯恐你趁機作亂,故先手殺之,何錯之有?”
“好一個何錯之有!”周野大笑,道:“袁隗,我罪名不實,你便能策大軍來誅我。”
“若我確實無罪有功,你包庇罪侄,蒙蔽陛下,又於洛陽之內發兵,暗殺功臣,當有何罪!?”
袁隗臉色變了變:“我有罪與否,你說了不算。”
“是!”
周野點頭,目光徹底冷了下來:“我有罪與否,我說了不算。”
“但你有罪與否,我說了算!”
周野於袖中取出兩件東西。
“陛下,這裡有張角生前與袁隗的來往書信,並張角死前立下的認罪文書!”
“張角死前要臣確保張寧之安危,才肯書下血書認罪,指認袁隗!臣得血書之後,不敢失卻承諾,故將張寧留在身邊。”
“陛下,張角已死,袁隗擔心其事敗露,才會冒險一救袁術,為的也是助自己脫罪,才會將這謀反大罪,反扣在臣頭上!”
袁隗猛然變色。
諸臣皆驚!
張讓似早有準備,嘴角帶起一抹陰狠的笑。
周野也是拿著這玩意,讓他乖乖就范的。
劉宏只看了一眼,眸中便充斥著殺意。
“袁隗,你好大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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