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尺眸光真誠的說:“這次目的地,並非您們所知道的七大禁區之一。”
此話一出,眾人驚住了,九幽門在玩大家夥?這未免玩笑開的有點大,如果一得罪就是六大勢力,可不是九幽門能承受了的。
“什麽意思,詳細說。”血之狂鐮眼中充滿了狐疑。
這位九幽長老被控制住了,就意味著我們畫皮門代表隊在此次七大勢力聯手尋鼎佔據了優勢!
吳尺稍作思索,道:“主人,其實我們七大勢力要去的是第九禁區。”
第九?
華夏一共不就七大禁區嗎?恕我孤陋寡聞了,且不說第九,連第八都沒有!
師父和血之狂鐮相視一眼,也是滿臉迷糊。
“雖然公認的有七大活人禁區。”吳尺解釋的說道:“但我們九幽門致力於探索神秘地帶,於二十年前門中有人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危險程度不弱於七大禁區的地域,不過只有我們九幽門一家發現,因此沒有將消息放出去,悄無聲息的進行探索尋寶。當第八禁區開發的差不多時,門主覺得既然有了第八禁區,沒準還有第九個,第更多個,所以門中凡是天位中期以上的,就借著外出遊玩的名義,實際上卻為了未經近現代上師涉足的禁區。前不久,一位長老回來了,並帶回了第九禁區和魂心聖鼎的消息。”
師父若有所思的道:“為什麽這次九幽門想聯合我們這正道六大勢力?”
“那位長老說第九禁區比前八大禁區更為凶險,單一的九幽門不僅吃不下,可能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吳尺忌憚的說:“起初門主有點懷疑,就親自和太上長老到第九禁區所在地勘察,確認那位長老所言不虛,就有了現在的形勢。”接著他補了一句,“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到今天還沒有通知聯手的六大勢力此行目標禁區。”
我詢問的道:“第九禁區在哪兒?”
“東北貼近俄羅斯的一塊冰寒之地,極為荒涼。”吳尺介紹的說:“這裡以前沒有上師發現,是因為今年初,由於全球變暖,那裡的冰地裂開了一塊大口子,就像一隻大手硬生生撕開般,可謂鬼斧神工。那位長老進入了大裂口,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這第九禁區,並命名為冰心絕地!現在太上長老已經種下了法陣護住了入口,不會再有誰意外發現它的。”
“九幽門貌似很喜歡禁區啊。”我搖頭笑著說道:“敢問你家的太上長老,究竟是誰?”這是我們最為關心的問題,謀之一道,起碼要對方地聖的根底。
吳尺說道:“姓常,名為月飲。”
“常月飲那個大酒桶?”師父聞言一愣,旋即笑道:“別人成聖到能說的通,可這家夥真奇怪了,天天對著月亮喝大酒,醉生夢死的,竟然突破成聖了!”
吳尺深有同感,他不甘心的道:“他這老不修的……幾乎所有九幽長老都對其成聖極為嫉妒!憑什麽?我們每天刻苦修行,唯獨他吊兒郎當的喝酒,鬼使神差的獲得了機緣。”
“也許走的是酒道。”血之狂鐮微微沉吟的說:“古時就有一個以酒證道成聖的家夥,叫杜康,不過並非喝酒,而是釀酒。每釀出一種好喝的酒,他就會多多少少提升一個境界,最終釀出了絕世佳釀,一舉成為了酒聖。如果逆過來想想,喝酒的話,沒準一樣能喝出門道。”
蒼井地拉著臉道:“我算發現了,無論到哪兒,總有那麽幾個走了狗屎運的家夥讓人羨慕不已。”
“大道三千,小道上萬,搞不好你的咆哮也是一種道。”寧疏影掛著淡淡的笑意。
吳尺主動獻殷勤的說:“門主吩咐接六大勢力的長老,試探對方的實力,盡可能的削弱。具體原因不明,他可能自有用意。”
“該不會打算找到魂心聖鼎,把我們全部坑死吧?”師父沉聲說道。
“確實有這跡象。”吳尺忐忑的看了我們一眼,他恭敬的說:“據我所知,這第九禁區冰心絕地有不少古時大能遺留的真元機關、禁製、法陣,在這裡也有很多地聖屍骨,甚至懷疑冰心絕地曾經是一個地聖戰場。”
“地聖屍骨有很多嗎……”我嘴上揚起一個弧度,小死愛吃。
吳尺嗯嗯的點頭。
“記住,我不找你的時候,表現的正常點,不要被九幽門或者其余勢力看出了破綻。”血之狂鐮吩咐的說。
吳尺如釋重負的坐回駕駛位,啟動了靈車,下一刻就離開了空間裂縫。
蒼井地不屑的說:“這人啊,就是賤,之前整么蛾子,現在倒好,被控制住成為一枚棋子了。”
“冰心絕地……”血之狂鐮問道:“俄羅斯位於何處?”
這時,寧疏影在須彌芥子中取出一份世界地圖,他攤開說道:“在這兒。”
“我當時也沒有聽說此處有禁區級地域。”血之狂鐮思索的道:“看來這冰心絕地是我那時代之前封閉的。”
吳尺乖乖的操控著靈車進行一次次空間跳躍,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抵達了九幽門所在的第七禁區——冰火湖。
冰火湖畔,吳尺刹住了車子。
忽然,師父叫住了欲要推開車門的他,“若是九幽門主問你途中有沒有刁難成功,你就說我為了讓你提煉鬼油,已經耗掉了手中的三大天鬼和一半實力。”
說著,我感覺到他威勢弱了五分,倍顯疲態。不愧是師父,玩的是將計就計啊!
“哦……好,好的。”吳尺應道。
眾人紛紛下了靈車。
我目視前方,這個詭異的湖泊一望無際,以正中間為分割線,左側的湖水是紅彤彤的顏色,像火一樣的紅,而右側卻是冰藍色,怪不得叫冰火湖呢。
靜謐的湖水時而被風吹起一道道漣漪,偶爾有魚跳出水面,個頭都很肥大,鱗片有的紅有的冰藍。
我莫名其妙的道:“這冰火湖真的是七大禁區之一?看起來也沒有啥危險啊。”
“火半湖在單號會有隨機性的湖底火山噴射,岩漿的落點完全無法預測,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有一堆岩漿澆到了我們頭頂。”吳尺唏噓不已的說道:“冰半湖雙號將變得冰封,那時就有湖底的怪異且凶猛的生物在冰面擊出一個洞,出來覓食,強大點的連天位強者都難以抗衡,弱小點的……恐怕也要地位中期以上的實力能成功逃掉。”
“呃……這麽危險,九幽門在冰火湖能待下去也真是個奇跡。”我想了下,道:“話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單號吧,火半湖的主場。”
“這還不算什麽呐,最恐怖的是月圓之夜。”吳尺翻開袖子,露出了一條肌肉已經壞死的乾癟手臂,“每月的那一晚,火半湖噴發的頻率特別高,與此同時,冰半湖也會冰封,出現洶湧的凶獸潮,所以我們九幽門會完全封門,就算太上長老也不敢出來活動。我有一次回來晚了,趕上天黑,差點就把這老命交代了,還好命大,隻被一種長有鈍齒能釋放毒汁的綠線蛇咬了一口,縱使及時治療,這手臂近乎廢了,無法用力、無法流通真元。”
徐花妍堵住了耳朵,她最怕蛇了。
師父問道:“湖中生物有多少種?”
“所有出現過的均被我們九幽門統計過了,二百七十余種,但不排除未現身的。”吳尺說道。
“冰火兩半湖的溫度也不一樣嗎?”
“一邊常年保持七十度,一邊零下二三十。”
吳尺說完,我們左側的火半湖不遠處的湖水轟地炸開,一道粗厚的火流衝向天際,達到頂點時即將失去動能,繞了個弧度直直的砸向了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