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江無流臉色黑乎乎的,“以為這裡不需要設防,醒來時想也沒想就坐了上來,聽見噗的一聲,就知道被鬼算計了。”
秦鬼冥和寧疏影臉憋成了西紅柿,紛紛捂著嘴跑出了房門。
我捏住天棋鬼子,將其祭出並提氣道:“現!”
漩渦湧動……
湧動……
湧動。
我瞪大了眼睛,這漩渦出現了半天,大鼻涕鬼呢?難道法陣刻畫有誤,只能進不能出?不對勁啊,師父在手劄裡說的很清楚,弄錯一點就失敗,並不存在有進無出的情況。
江無流見狀,狐疑的問道:“聶初,你把棋內空間和另一隻招鬼棋打通了?”
“是的,陳俊一再要求,我沒法拒絕。”我點頭道。
“大鼻涕鬼現在可能在食糞鬼那串門。”江無流鬱悶不已,攤手表示要瘋了。
“現!”
我將地鬼棋祭了出來,漩渦湧動,陳俊現身,他落地時就畏懼的躲在我後邊,“聶老大,我猜你一定不是為了吃屎把我叫出來的,是昨晚的事情被發現了嗎?”
“還真是膽大包天,你趕快回去讓大鼻涕君從自己那出來,動作快點。”我催促的說道。
陳俊迫不及待返回,過了一會兒,天鬼棋子的漩渦中走了大鼻涕鬼,他看見輪椅上的江無流,扯嗓子大笑:“栽了吧,讓你欺負陳俊老弟。”
“喂喂……”我提醒的說:“這是大天位強者,還不把你鼻涕粘液消了。”
“納尼?”
大鼻涕鬼愣住,“我惹了大天位,嗚嗷,聶老大,我申請回招鬼棋!”
昨天他來的時候,並沒進入威勢區域,加上江無流在訓練結束,消耗過大,就收斂了氣勢,像一個普通人般,故此他不明情況正常。
“先消除了鼻涕。”
“嗯!”大鼻涕鬼望向江無流,他擺出諂媚的笑臉,“俗話說不知者不怪,念在我初次冒犯,您大人不計小鬼過。寧可被粘著也不放棄褲子和輪椅,看來它們挺重要的,我們定個陰約,解除鼻膠時,不許對我發難。”
“定吧!”江無流跟它定了陰約,大鼻涕鬼十根手指隔空對著輪椅勾動,鼻膠化為一條條透明絲帶回到他寬大的鼻孔,與此同時,大鼻涕鬼一刻不敢停的逃入招鬼棋。
我歉疚的說:“江博士,我代他們跟您道歉。”
“算了,我昨晚想完行動計劃,睡的太安心了。”江無流搖頭歎道:“記得通知你們的鬼手下,禁止對夜部成員下黑手。”
我意念一動,“什麽時候行動?”
“遲則生變,昨天剃刀手已被驚動,但他好像在鼓搗什麽陰邪之物,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挪地方,所以行動就定在今晚吧。”江無流把寧、秦二人叫了進來,他分析的道:“且不提擁有天位實力的‘龍一姝’,單說剃刀手,他自身實力至少強於寧公子,對方既然有冰尾浪子,也可能有其它的天鬼,不僅如此,院子內晾曬的脫毛屍體也不會簡單……”
這句話說到了眾人心坎,對方實力高低無所謂,我們隻擔心未知因素,稍有不慎就沒準陰溝裡翻了船。
“初步是這樣的……”江無流環視著我們,他分配的道:“為了節省體力,今天暫停逆勢訓練。聶初,待會你派食糞鬼去偵查那家院子的動靜,情報越詳細越好。如果沒有意外狀況,晚上行動時,寧公子負責天位實力的‘龍一姝’,影子殺手我這短時間已經修複好了,我讓它輔助你。‘龍一姝’的威勢影響不到你分毫,雖然龍一姝自身無辜,但有必要的時候,殺伐要果斷,手下留情只會搭了自己。”
寧疏影眨了眨眼睛,“我不殺女人的。”
江無流無視了他,繼續說道:“徐花妍、聶初,負責大地位實力的剃刀手,沒有威勢壓製的情況下,畫皮門與鬼道夫配合是上師界最好的一對。”
“江叔,您哪得來的結論?”徐花妍疑惑的問道。
“我平時研究了你們的法門,契合度很高,一塊戰鬥時攻勢會很密集還可以不影響彼此,如此一來,對方將手忙腳亂。還有老孔和慕容以前提供的諸多數據,組合技能發揮出1+1大於3的實力,具體你們今天親自試試,積累經驗。”江無流沒再多提,他接著看向秦鬼冥,“小秦,你的任務是營救王大寶,在達成目的之前,暗中遠程照應下寧公子妍兒。”
秦鬼冥摸著長下巴,“我救了王大寶之後呢?”
“你們全部用最快的速度,毫不拖泥帶水的澈離。”江無流凝重的說道:“所以這次行動是救人,不是與對方纏鬥的不死不休。如果剃刀手放出天鬼手下,聶初的大鼻涕鬼和你的火眼羅刹拖住它們。我隱約覺得那些剃乾淨所有體毛的屍體不對勁,因此盡力的縮短戰鬥時間。”
我們紛紛點頭。
“哦,對了。”江無流思索的說:“聶初,你讓食糞鬼事先準備好一定量的‘眼睛’,等戰鬥結束時放入院子,以便於監視對方。”
“好!”
我離開了房間,把陳俊和七情女鬼叫了出來,我拿著天南市的地圖,標記了目標死胡同的所在地。為了情報的時效性,我們早已商議好了,陳俊新收了一種大肚子蒼蠅,讓它喝入了一定量的燈油,他和七情鬼前往那條胡同附近,放小弟觀察形勢。一有情況,陳俊就挑一個上網的人,放出大肚子蒼蠅往其太陽穴抹吐燈油,進而七情女鬼上身,控制目標打電話回來。
所以我今天要守在鬼樹林,等電話的同時,跟徐花妍切磋。
我再三囑咐七情和陳俊要離院子越遠越好,萬一被對方撞見,豈不是功虧一簣?
待兩隻鬼離開了蒼天教廢墟,我和徐花妍吃了早飯,來到了鬼樹林,我們選了棵最為粗壯的樹當假想敵,彼此把自身實力壓製到最低,一塊攻擊它。
過了三個小時,我們有點累了,分別背倚在這棵樹的兩側,她抱怨道:“你個死虐畜,一定是故意的,那一下把我手打疼了。”
“抱歉,沒注意。”我尷尬的道,之前在她使用戒情絲時,我應該用紫劫反掄樹的下盤,卻失手掃到了徐花妍的手。
組合攻勢,無外乎默契二字,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或者一前一後,不分主攻次攻,我們都是主攻,根據對方的變化,我們再輪流的切換攻擊位置,問題就總出現在切換時,我突然從打上邊變到了下盤。
徐花妍如果快了,我就容易誤傷她;反之,我如果慢了,她就容易被目標得到空隙傷到,無異於自亂陣腳。這玩意沒有捷徑,必須得通過大量的實踐培養默契度,才敢用於對付敵人。
打斷了大樹,她進入廢墟把秦鬼冥叫出來充當我們的陪練,徐花妍和我都用大玄位的實力,卻把小地位的他打的落花流水,不過一有失誤出現,秦鬼冥立刻“反殺”我們。
我想到了潮汐之力,得到它了還沒有使用過呢,我壞壞的一笑,偷偷催動它配合真元灌入紫劫,我示意徐花妍黏住秦鬼冥,劈打向他的屁股。
掃帚前端精準的拍中其臀部。
只見秦鬼冥齜牙咧嘴的跳起三米高,他落在一個樹杈,雙手一邊揉屁股一邊說:“聶兄,你這一下子怎麽打得這麽疼?”
我神秘兮兮的道:“底牌。”
突然,口袋內的手機響動,我拿起來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聽時意識到是七情上了機主的身,“我們在一家網吧的單間呢,目標還在那家院子內,據陳俊的小弟來報,晾屍杆新掛了兩具無毛屍體,但之前的七具卻被剃刀手取下來拖入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