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殺不死,每死一次,實力就會大幅度的提升!
我們真有點恐懼了,飄兒的狀況簡直太像秦鬼冥的獨門秘術了,不僅如此,她的複生CD還特別短,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再次出現屍類體征……
“再殺一次試試?”寧疏影挑動眉毛。
“嗯……”江無流沉吟的道:“好,如果沒有意外,飄兒再複生將是青眼。”
我們均持懷疑的態度,靜靜觀察。
寧疏影將兩把寒鐵飛刀疊放一塊,手臂湧現真元,灌注到刀身。此刻,寒鐵飛刀上的複雜紋路忽明忽暗,他凝視著飄兒的胸口,聽得“撲哧~~”一聲,他的全力一刀攮入
刀尖探入六分,已然刺進了她的屍心。
飄兒目眥欲裂,頭髮猶如炸毛雞似得,她神情扭曲,嘴巴張大的仿佛能一口吃掉一隻大屁股!
我心中挺難受的,飄兒是白九的新婚妻子,真想讓她走的痛快點,然而事實卻與願違,飄兒化為了屍類,還無法滅殺,這得有多煎熬?
寧疏影腕部勾旋,擰動這兩把寒鐵飛刀在對方體內攪動,將她的心臟毀得一塌糊塗。
飄兒眼中的綠光漸漸的暗淡,喉嚨與關節變癟,四肢無力的放下……
死了。
“就看這次能不能再出現奇跡了。”江無流的視線一刻未離開地上這具屍體。
那位旁觀的男護士,再一次的陷入了昏厥,我翻了個白眼,還有說事情就放艇了,持久力真心不行。其實我知道他是被綠眼的屍息震懾的,調動了內心中的恐懼源。
寧疏影掏出隨身攜帶的絨布,他一邊擦拭刀身一邊警惕飄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們寂靜無聲的等待。
過了半個小時,飄兒的屍身卻沒有半點反應。我們心中石頭落了地,同時也帶有點小失望,均以為這已經到極限了,飄兒所化的真的死了。
江無流無聲搖頭,收了真元束縛,他掰動輪椅欲要離開。
就在這時,“嗷~”一道淒厲的嘶吼聲猶如旱地驚雷般響起,我錯愕的回過頭,看見地上的飄兒猛地躥起身,撲到了江無流的背脊,一隻陰鷙的爪子摳向其喉嚨,另一隻握成拳頭,砸向大屁股的腦袋!
飄兒眼中的光色,變為了澄澈無比的青色。
她這次活過來又跳級了!
她張開的嘴巴間,獠牙刺向江無流後腦,這架勢不禁讓我想到一個詞,三管齊下!飄兒的嘴、雙手一塊在三個角度發動了必殺!
我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江叔,小心!”徐花妍現在來不及施手。
“我一個大天位,雖然斷了腿,但是還沒有墮落到被青眼屍類滅掉的境地。”江無流身軀一震,凌厲的威勢爆動,竟然一下子將青眼飄兒震落於地!
飄兒身體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她不甘的怒吼了句,就死了。
我們仨瞪大眼睛,大屁股不出手則已,動一下就將對方直接震死,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這種衝擊力,連逆勢訓練過的我們都感覺到了壓力。
“之前是咱們地位出手,這回是大天位動手,你說飄兒還會再死灰複燃嗎?”徐花妍驚疑不定的說道。
我瞅向地上的屍體,狐疑的道:“也許,不會了吧……”
如果飄兒能無限制的死而複生,有沒有可能進化到紫眼?感覺這殺不死的就跟股票下跌一樣,降到史上最低點,以為這時買了就穩賺不虧?
錯,還有更狠的等你入坑!
“不知你們發現沒有,飄兒每次複生的間隔時間,越來越久,這可能跟屍力有關,下次的複生時提升的幅度與時間成正比。”寧疏影回想著前幾次的情景。
“拭目以待吧。”江無流倚在輪椅上,安靜地等候。
過了約有四十分鍾時,飄兒的爪子勾了下,她休地睜開了眼睛,青光變得極為濃鬱。
我打了個哆嗦,“巔峰的青眼?”
“怎麽看怎麽覺得像青光眼晚期。”徐花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這才兩個小時的時間,飄兒的實力就抵得上八九村河脈的百年老屍了。”
“還需要再殺嗎?”我試探性的看像江無流。
“呵……這就仿佛擁有著不死之身。”江無流擺了擺手,他幻化出真元鞭子將即將隨機發動攻勢的飄兒緊緊束縛住,“不用再通過這個來證明了,現在已經夠了。我擔心殺到紫眼程度之後再搞出來一個屍王來,那樣連我也控制不住局勢的。等男護士講完,我們把飄兒帶回部門。”
我喉嚨燥熱,吞咽著口水道:“屍王……真的會把她殺到那種傳說中的級別?”
“白癡啊你。”
徐花妍抬手敲了下我腦袋,她解釋的說:“倘若通過六枚鐵釘就能培育出一個紫眼或者更高的屍王,對方不早自己弄了?就算是藍眼這種高級屍類,能大批的培育也算逆天了,所以,江叔認為青眼巔峰是極限了,再殺的話,飄兒極有可能真的死了。而青眼,算是一個雞肋吧,高不成低不就的。”
“如果都像飄兒這種女賊化的,別說青眼了,就連個黃眼都難對付。”我聳了聳肩膀道:“不過正常的青眼屍類,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對付一大批。”
寧疏影眉毛微微皺動,他警惕的說:“有沒有可能,對方抓囧兒等三個小女孩,是為了這種秘術?”
“別說,還真有可能。”我一個激靈跳起身,推測道:“尤其是挑下巴看脖子的動作,喉嚨不是屍類的關鍵部位之一嗎?”
“讓一個人死了就化為黃眼,生死循環提升到至少青眼巔峰的級別,這種秘術已經算逆天了。”江無流頗有深意的說:“抓她們真為了此事,不可能只是奔著青眼屍類的目標。”
徐花妍冷氣倒吸,她若有所思的道:“莫非……用囧兒這樣的女孩煉屍,通過一次次的死亡,能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級別?”
“反正不會是拐賣孩子和摘器官這種事。”
寧疏影走到了男護士身前,他伸手“劈、啪~”的衝對方臉上拍打了幾下。
男護士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有意思的是,他下一刻就醒了,摸向自己火辣辣的臉蛋,口齒不清的說:“我的臉腫麽腫了?”
“四周的空氣有毒,我幫你排掉了。”寧疏影胡編了句,他詢問道:“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請你把手術時的情況講一下。”
“傷者送來時,我們為她拔掉身上的六枚鐵釘時,誘發了大出血,通過檢測,傷者的器官分布與正常人不一樣,這對手術來說,無異於加大了難度。”男護士心有余悸的道:“雖然傷的是次要器官,但還要內縫的。我們一個主刀,不小心失望的弄裂了一根血管,誘發了大出血,這時傷者就快撐不住了。我們一直極力的搶救,卻還是沒能挽回她的生命。”
“所以那位護士拿了血不久,飄兒就死了?”寧疏影思索的道:“死了隔多久,出現異常的?五分鍾?十分鍾?”
“七秒不到!”
男護士眼神忽然劇烈變化,他驚懼不已的說:“見傷者沒了生命體征,我想去關掉手術燈,走到開關前時,就聽見手術床震的嘩嘩作響,還有護士們驚呼對方又復活了,我回頭看見傷者整個人氣勢都變了,這絕對是屍變,於是立刻倒地裝死。奔跑的醫護,追襲的,呐喊的呼救,滿地亂竄的血肉腸子……手術室就這樣,成為了一個屠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