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旋即被焚天般的怒火覆蓋,迅速的彌漫到全身,一隻天鬼,竟然敢做掉和我相處已久的食糞鬼,雖然他總愛惡搞,雖然他總是養惡心重口的小弟,但其實他挺單純的,幫了我不少,成為了很多時候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素!
現在卻尾隨著大鼻涕鬼跑到這兒,且不說對方有何陰謀,簡直是上門挑釁來了!
“霧姐姐,聚兵吧!”我渾身真元湧動,震開背上的槍盒,三段紫劫接為一把長槍,把這端口空隙內的礦工們嚇了一跳。
“聶老大……”大鼻涕鬼卷著鼻涕,跟在我身側。
我凝重的道:“今天殺了他,為陳俊報仇!”
“小心啊,對方的手段比我還猥瑣,還齷齪,我和他打起來時,勝負也就五五分。”大鼻涕鬼提醒的說。
“嗯。”
我點了點頭,提著紫劫槍越過發懵的礦工們,就在這時,空隙另一側散發鬼息的天鬼,終於現身了,與此同時,充斥著臭不可聞的味道。
忽然我愣住了!
這味道就像吃完了一顆大蔥再來七瓣蒜然後嚼了一把小韭菜混著一瓶臭豆腐加上無人管理入廁頻率又極為高的廁所裡空氣的一樣,什麽食糞鬼的屎味都弱爆了,在它眼前跟小兒科似得!
這條端口空隙內的礦工們齊刷刷的臭暈了!
我調動真元封住味覺,這才幸免於難。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天鬼頭頂戴著一個螺旋形狀頂端是尖的帽子,和米田共同款,高度卻比得上廚師帽。這天鬼約有兩米的高度,眸子中透著王者之氣,只是這王者屬於惡心領域的。
我敢肯定,沒有見過他,不過眼神讓自己有種莫名的熟悉。
大鼻涕鬼捂嘴偷笑,鼻液橫流。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似乎嗅到了“陰謀”的意味。
對方天鬼抬起兩隻手,猛然出現出兩坨大黑翔,他賤兮兮的笑道:“聶老大,這是我們初次見面的禮物,還請笑納。”
這聲音……不就是陳俊的嗎?
我眼色陰晴不定的道:“你是……”
“新晉天鬼,大糞無雙!”這惡心的天鬼唰地挪移到了我眼前,他大笑道:“我是陳俊,我為自己帶糞。”
“敢情你和大鼻涕鬼聯手演了場苦情戲,媽的!”我心中怒火漸消,不可思議的道:“你小子消失幾天,就成為大糞無雙鬼了?趕快把這味道收起來,跟生化武器一樣,連我的毛孔都自行的閉合了。”
“嘿嘿,聶老大不生氣就好,我們倆合計著給你個驚喜嘛。”大鼻涕鬼一隻手弄出來一根堅硬的鼻條,另一隻手不停地往上纏著拔絲般的鼻線,“要不,我做個鼻涕棉花糖孝敬您老人家?”
“大鼻涕君,聶老大隻吃屎,他很好對付的,就不要獻殷勤了。”大糞無雙俊切換為乾淨的狀態,他神情和食糞鬼時期毫無變化,還是那樣的猥瑣,“唉,聶老大啊,這次我和大鼻涕君千裡召召,哦不……迢迢的尋覓大姨媽鬼的蹤跡,卻一直撲空,真鬱悶死了。萬萬沒想到的是,途中在北方隔了三個城市的地方,發現了三隻掏糞小鬼。為了防止對方逃掉,我故意獨自出現做誘餌,大鼻涕君伺機而動,把它們全部製服,我全吃掉了!”
“三隻就能讓你進化了?”我詫異的道。
“份量當然不夠。”
大糞無雙俊舔動嘴角,他回味的道:“沒想到又碰上了三隻掏糞小鬼,哇哢哢,故技重施,我又飽餐了一頓。然後我動不了,想進化只能在廁所裡,大鼻涕君就辛苦的背著我來到了天北最大的廁所,瘋狂的吸收糞力,但還不夠,我們又轉移陣地,不知弄空了多少廁所,總算完成了進化,丫的,沒當你面完成進化,我感覺就像孕婦走在馬路上生了一樣,老公沒看見,遺憾死了。”
“呃……打住,越來越惡心了。”我疑惑的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畢竟是跟你締結過契約的,要盡快回來和你續約,否則就會形神俱滅。”大糞無雙俊鬱悶的說道:“這種契約之力,指引著我朝你所在的方向移動,所以就帶著大鼻涕過來了。不過這地方,未免有點太詭異了,話說聶老大你這次來幹嘛的?怎麽今天不見,混成這死樣了?不會被人抓來黑煤礦當勞動力了吧……”
敢情是契約的效應,如此我便釋然了,不過眼下處處艱難的時候,大鼻涕鬼和突破的大糞無雙鬼來了,我們應對膏藥島一方的勝率似乎又增加了一點。
我好奇的問道:“你說說,這地方哪塊詭異?”
“鬼類進不來,無論是上邊的基地還是下方的礦場,無法撕開空間裂縫挪移進來。”大糞無雙俊抱怨道:“像是有大型禁製或法陣一樣,不過進來這區域之後,就不受限制了。”
“怪不得基地內連個鬼影都沒有。”我了然的問道:“那你們怎進來的?”
“因為我帥。”陳俊掐腰擺了一個“泡屎”,跟男模特般。
大鼻涕鬼探出舌頭舔著鼻絲棉花糖,“因為我萌。”
接著,他們異口同聲的道:“我們就是,帥萌噠組合!”
“滾!說正經的。”我快糾結死了。
“當時我們心急的不行,見不到聶老大,天一亮就是我的最後期限,這可怎辦呢。”
陳俊繪聲繪色的描述道:“我們就近抓了一隻小賭鬼,問他這一帶是不是很異常啊。它就說今晚那個地方消失了好幾輛車,我們一合計,這肯定是進來的方式,就守株待兔。沒多久,來了一個男的,地皮就呼啦的掀了起來,出現一條通道,我們就尾隨著進來了,他發現了我們,就打了一架,好家夥,還是個小天位上師,現在我和大鼻涕君也不是吃素的,呵呵噠,花了很大的力氣,把對方用鼻涕和便便封住,然後用了二星球和三星球,給他活活的炸死了!”
“什麽?你們搞死了基地一方的一個小天位?”我大吃一驚,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大鼻涕鬼連連點頭道:“是啊,那傻比一個勁說自己是什麽大番長,敢動他,就死啦死啦的,陰陽怪氣,跟個膏藥鬼子一樣。”
陳俊鬼體上的糞流湧動,擠出來一塊巴掌大的令牌,“喏,聶老大,這是繳獲的戰利品,來過目一下。”
我撕掉一塊衣服,墊著沾著米田共的靈牌,它的正面刻了一個番字,染著紅色,不僅如此,背部寫著一個四字名字,“東野況錄!”
我掐了手臂一把,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自己的鬼手下已然牛逼到弄死小天位上師的程度了!
陳俊自戀的問道:“聶老大,回神了,是不是被我的帥迷倒了?”
“收斂你們的鬼息,在這等我下。”我捏住紅色番字的令牌,跑回了監工的位置,看到鬼徹老頭已經在跟摘星手喝茶了,他腰間掛著一把一模一樣的鬼徹,我心說這武士刀重生真夠快的。
我將令牌展示給對方,“鬼徹前輩,您看下這是大番長的令牌嗎?鑒別一下真偽。”
“誒?”鬼徹老頭驚訝的道:“這是東野況錄的?它怎麽會在你的手上?沒錯,是真的紅色大番長令牌。”
“好的,我去去就來。”
我拿著令牌再次跑回了那端口的空隙,朝大糞無雙鬼問道:“陳俊,那膏藥上師的屍體呢?”
“被我吃了,消化為糞料。”陳俊摸向了肚子,“順便還補充了下消耗的鬼力。”
我瞪大了眼睛,“現在不光吃屎,連屍體也吃了?”
大鼻涕鬼嘻哈的笑道:“聶老大,這大糞無雙鬼有一個獨特的技能,就是吃掉什麽能變成什麽,模仿無敵,晚上陳俊老弟吃了一隻死貓的屍體,變成一模一樣的小貓,把貓主人嚇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