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麽秘密嗎？你絕對猜不到的。”

  “千萬別說您隱藏了實力，大天位巔峰只是掩飾，其實境界為地聖！”

  “不是的，我確實為大天位巔峰。”

  “哦？難道這秘密關於您的雙腿，其實它們是正常的？就像電影裡不少瘸腿的，總是關鍵時刻甩開輪椅起身。”

  “瘸了就是瘸了……”

  “該不會這秘密關於韓明玉的吧？”

  “不是，明玉的事只是以這秘密為基礎的，你猜不到的。”

  江無流和我說著的同時，他已經把取出來的事物攤開，這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裡邊有兩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玩意，我心說他給我看這個幹嘛？我凝視著照片，這兩位少女笑的極為陽光，很快，我發覺了不對勁，左邊這個戴著花環的，觀其面貌，有點像韓明玉啊，而右邊穿了碎花裙子的，眼神和五官神似江無流，這少女的屁股也比左邊少女的大，用土話說，這女娃長大了生孩子肯定不費勁。

  “我懂了。”我唏噓不已的說道：“江博士，您真的太偉大了。這兩位少女想必就是您和韓明玉的女兒們吧？為了家庭不破裂，您決定和韓明玉在一塊，給孩子們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

  江無流額頭冒起黑線，“注意拍攝時間……”

  經他一說，我把視線在少女們身上挪向邊緣，有點模糊，只能看清19_6.12.17號，年份的第三個數字缺失了，但我還是被嚇到了，就算是1996年，這離現在起碼近二十年了！如果是1986年，那就是三十年！

  顯然不是江無流和韓明玉的女兒。

  我腦補的道：“江博士，這左邊臀部微大的，是您妹妹，她和韓明玉為閨蜜？”

  江無流眸子有點閃爍的說：“這照片裡確實有我妹妹。不過，並非左邊的少女，因為那就是我，我就是她！”

  我完全崩潰了。

  這女的是江無流？！

  對方說的時候特別認真，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我鼻子抽動，“那啥，您不會年少時和韓明玉產生了百合之情，索性削峰鑄炮化為男子了吧？不對，這裡有您的妹妹，除了韓明玉還能有誰？這究竟什麽情況，我這地聖境界的腦袋也混亂了。”

  “悲劇來的太早了。”江無流無奈的笑道：“就不好奇徐花妍中了鬼咒化為男兒身時，我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關於鬼物生前為人妖的鬼咒嗎，這不是研究出來的，況且哪來的例子用作研究？完全是我們的親身體驗！”

  我打死也想不到江無流真是一個女的，之前還有一點懷疑，現在卻信了九分。徐花妍中了生前為人妖的食嬰鬼的鬼咒之後，江無流輕而易舉就整清楚了情況。可這都多少年了，難道……江無流中的鬼咒是永久那種？不僅如此，如果他中的是永久的，為何還知道這鬼咒另一種短時效的情況？
  不對……

  他好像在親身體驗前用的是“我們”，莫不是韓明玉也有過這種體驗？
  “今天的事情，記得給我保密，也不能讓明玉知道我對你說了，她不想別人知道的。”江無流百感交集的說道：“我本名為韓月荷，跟明玉是親姐妹。年少時，有一次鎮上來了一支表演團，其中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吸引了無數眼球。但當天夜裡，鎮上幾個百無禁忌的地痞起了色心，偷偷翻入表演團駐地，把那美麗的女子擄走了，帶到野外準備玷汙。萬萬沒想到，一脫對方衣物，他們全傻眼了，這是男的……可胸口的饃饃確是貨真價實的……那時人妖這詞還很小眾化，沒幾個知道的，眾人全認為這是妖孽變的，將其亂石打死了。”

  我試探性的道：“然後她化鬼了……”

  “對，還是怨氣很強的那種天鬼，把鎮子血洗了一半。”江無流勾起了年少時的陰影，他心有余悸的道：“所幸上代鬼道夫，也就是老孔的師父途徑此處，當人妖所化的天鬼衝入我家準備下手時，他出手把對方滅掉了，卻由於不知這鬼物是人妖所化，對方有四隻鬼手，臨死前施展了兩道鬼咒，一道命中了離得最近的我，另一道則是打向了明玉，鬼道夫前輩隻來得及為明玉擋住了掌控時效的下鬼手。”

  “這……”我愣愣的說不出半個字。

  “就這樣，我和明玉一下子變為了男兒身，她過了不到一個月就恢復了，我卻……”江無流微微搖頭，“鬼道夫前輩說除非我成為上師並跨入傳說中的地聖境界，否則一輩子都只能如此了。於是，我在他的引薦下，拜了師父，成為上師，潛心修煉的同時，也對鬼物、靈類做了大量的研究，嘗試了無數次，也沒有解除鬼咒。明玉是我的小妹，她想陪著我共渡難關，所以我們成為了夫妻，每次我想放棄時，都是她給我鼓勵，每次我累的時候，也是她無怨無悔的照顧。”

  他靜了數秒，道：“我的研究所出了事，明玉懷疑是Q博士做的，故此她以那種方式為突破口，接近了Q博士，表面上對我背叛，其實她在煎熬的等待著毀掉Q博士的時機。後來我回來了，聯系到了明玉，知道了這些事情，我說太危險了想叫她回來，她卻還堅持的說就算Q博士不是凶手，對方也會對我不利的。樂山那次相見，如果沒有明玉的插手，恐怕Q博士早已把我們夜部一方滅了，因為她，推遲到了兩年之約，為我和你們爭取了時間。”

  我震驚不已的說：“韓明玉的演技……太真了，毫無破綻！”

  “環境決定一切，明玉之所以會如此出色，因為她承受的不比我少，跟在Q博士身邊時，每天都如站在刀尖上玩火。”江無流接著說道：“前不久，她已經有了計劃，想在跟Q博士造訪完畫皮門回去時，就和Q博士同歸於盡，成功率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

  我疑惑道：“為什麽這麽急？”

  “Q博士不知在哪知道了我們夜部已經成長到讓他不安的地步了，就想毀約突襲夜部，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以求滅殺！”

  江無流感激的說道：“所以，聶初，我發自內心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在畫皮門異常崛起，恐怕明玉她已經……”

  我鼻子一酸，深深被這對韓家姐妹之間的情誼感動了。

  “當初那一個月的鬼咒，也讓明玉的異能覺醒了，沒有什麽機會進行針對性的強化訓練，尤其是跟了Q博士，更不能暴露，就生疏了。前不久禍亂四起，她知道了夜部的壓力有所大，每天拚命的在這強化著異能，累了就地睡，醒了再練，前天你們回來前她就出去執行任務了，今天負傷歸來，我說禍亂已經平息，她以為我擔心她身體吃不消，又跑來練了。”江無流按住一枚按鈕，演武場的中心出現一個升降梯，“我們下去，融魂入晴柔珠。”

  “稍等，我馬上回來。”我衝開演武場的門，感知到韓明玉的方向，身子浮掠到近前，敲響了門。

  很快，韓明玉開門，她倍顯疲憊的道：“是你？什麽事？如果是為諷刺我而來的，還請回吧，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我想到江大屁股說過韓明玉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就權衡了下，我故作冰冷的道：“既然江博士重新接受了你，希望你好好改過自新吧，這藥是他讓我拿給你的。”

  我隨手拋出了三枚丹藥，一枚是滋補身體的，一枚是消除負狀態的，另一枚則是養顏的。接著我又取出了一件寶衣榜第二十六的軟玉霓裳，“這也是他送你的禮物，不光漂亮，保命效果極好。”

  韓明玉愣神的功夫，我就消失在了她眼前，不過真沒看出來她擁有什麽樣的異能，但肯定不是弱小的那類垃圾異能，因為她已經能單獨執行任務並活著回來了！
  我返回了演武場，江無流忐忑的道：“聶初，你該不會跑去對她認錯了吧？”

  “哪能呢，你說了保密的。”我聳了聳肩膀，率先走入升降梯，“為你妹妹送上了寶物和丹藥，放心，沒有暴露的。話說她是什麽異能啊？”

  江無流掰著輪椅進來，我們一塊往下降的同時，他翹著嘴說道：“金屬異能，可以憑空控制任何金屬，但目標的總重量不能超過她自身最大力量的百分之一，所以強化力量，就是針對她異能的強化訓練。”

  “這麽狠啊，如果她能拿動一百斤的事物，豈不是能控制一萬斤的了？”我眉毛狂跳，自己這接近中等的地聖都不敢說有幾萬斤之力，我急問道：“她的最大力量有多少了？”

  江無流估算的說：“極限狀態下，約一百公斤吧。”

  “控制總重為兩萬斤的金屬……”我心驚的道：“這簡直就是弱化版的萬磁王。她的控制精度如何？”

  “誤差不到一毫米。”江無流補充的說：“同時控制的目標也有限，但能通過靈魂強大來提升。”

  “反正她的異能就是個變態。”我籲了口氣。

  江無流淡淡的說道：“可惜的是，她覺醒到現在，通過外力提升力量和靈魂對她的異能上限卻沒有增幅，唯有她自己苦練的才行，不然明玉早把Q博士滅了。不過，我不會放棄關於她這異能研究的。”

  “拭目以待。”我笑道。雖然江無流成聖即可讓她們姐妹的事情結束，可畢竟不是人人都像秦鬼冥能以死成聖的，九山九水多少大天位巔峰，幾乎全比江無流天資高，卻也止步於此。

  ……

  我們降到了地下一百米的地方，這裡四壁和地面不知用什麽材料做的硬殼，我估計就算施展化境戰技也破不開這硬殼。

  “這樣就沒人打擾了，現在取出晴柔珠和小雯的靈魂。”江無流控制著上方封閉，這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們只有燈光。

  我取出了魂袋並解開，小雯靈魂浮在自己身側，我另一隻手攤開，心裡媲美任何寶物的晴柔珠靜靜的置於掌心。

  “好了，聶初，你可以站到一旁圍觀了。”江無流檢查了一下，二者均沒有異樣，他提示的說：“小雯，準備好了沒有？”

  小雯靈魂緊張兮兮的點頭。

  “試著進入這枚珠子，一旦接觸了，只有五分鍾的時間，否則靈魂會連同晴柔珠毀滅的。”江無流危言聳聽的說道！
  我正擔心著呢，小雯靈魂已然衝向了目標，她不停地把自己靈魂體往晴柔珠裡進，三五下的功夫，小雯的靈魂便已消失於原地，浮現在了珠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