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那木人是怎麽回事？”特意埋在地牢裡，這個木人一定別有用處。

  “你是練內家的，應該聽說過換木人吧！”張素素這話是對我說的。

  “知道是知道，可這跟於伯伯有什麽關系？總不會是有人用自己的八字跟於伯伯換了木人？！”所以才會把於海川的生辰八字貼在上面，困住他的魂。

  “這些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還沒等我想明白這些，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後山了。”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醒過來，是在後山的墓碑後面。“我到前面一看，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墓碑！我才知道，我已經成為了所謂的‘守護者’。”

  “不對啊，前輩，你到底是怎麽成為守護者的？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中間的過程或許就是於天資想要隱藏的秘密。

  “我真的記不清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後來我曾回過於宅，我發現我已經進不去了。”這是什麽道理？為什麽會進不去？按道理來說，張素素並不是鬼魂，不應該會被法器符咒之類的東西限制。

  “前輩你還記得什麽？後來你在回後山，有沒有再見過那個木人？”那個有於海川八字的木人也是關鍵。

  “後來我也有找過，地牢裡什麽都沒有了，再後來就改建成了電梯，就是那條通往於宅的地道。”她覺得那個木人要麽被轉移了，要麽就是被燒掉了。

  “前輩，那按照你所說，你成為守護者之後，應該見過於天資，怎麽你們都沒有見過面嗎？”我記得在後山，每一個漩渦旁邊都有一個守護者鎮守，他們各自都相識，上回離張素素最近的那個，還和我們打招呼。

  “這點還要從我成為守護者之後說起，我問了於家的先輩才知道於天資所犯的族規。在於天資那一輩，新的漩渦出現了，所以村民才會看到有些穿著古代服飾的鬼怪，其實他們都是從漩渦裡出來的。因為沒有人鎮守，時空混亂了，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就過來了。”這就是縣志上說的鬼怪，那豈不是都是些穿越時空的古代人嗎？

  “這麽說來，他們都是人，於天資將他們封印有用嗎？”封印隻對靈和魂有用，對大活人半點效用都沒有。

  “你說得不全對。在他們之中，他們並不是活人，而是跟我們一樣遊走在時空裡的異類。非人非鬼，不怕封印，不怕法術，只怕金鈴陣。”所以張素素和歷代守護者，都要用金鈴陣封住他們。

  “只怕金鈴陣？為什麽？”金鈴陣雖然也是法陣的一種，但其效力並不是最高的，充其量是一種物理傷害，那些“穿越”的古人就怕這些？有意思。

  “沒錯，準確的說是怕金鈴陣發出的聲音。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驅動金鈴陣，當陣中中金鈴不足時，我們手中的法器就需要補陣腳。所以基本我們的法器都是能發出聲響的銅質器具。”原來如此，我說他們為什麽每個人都有個法器，我還以為是修煉的法子不一樣呢！

  “拿後來於天資是怎麽把它們封印的？”山澗越聽越心慌，隻得緊緊的挨著我。

  “別怕，既然不是鬼怪，就沒什麽好怕的。”我拍拍她的背，算是種安撫。

  “正因為他們不是鬼怪，才最可怕！”張素素厲聲打斷，“你們不要小看了它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都是人，而且都是些大惡人。“

  “當年於天資也是從他們的口中問到了這個秘密，知道自己可以穿越時空之後，就起了歹心。他想要把所有漩渦都釋放，把所有遊離在時空縫隙的人，不經意間穿越的人都糾結起來，傾巢而出佔領這個世界。”

  “侵佔世界？這個於天資想得倒美，怎麽可能呢？”他們滿打滿算不過就千來人，怎麽可能侵佔世界？這真真是異想天開。

  光這個城市就有幾百萬人，他們還佔領世界？憑什麽？再說就算他們真的是惡人，也也不過是遊走在時空縫隙，不經意間穿越的人，不會是大基數，就算是過來作惡，也沒有用。

  “你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就算他們只有一千人，假以時日也能佔領世界。”張素素冷笑，笑我的無知。

  “不可能，我不相信！”區區千余人，組個團都不夠，就算真的過來了，一個手榴彈估計也就死光了。

  “你知道《楊公秘錄》裡記載的長生，究竟是什麽嗎？”張素素為什麽突然岔開話題，長生？不是已經證實了，只是時空計量的不同嗎？哪有什麽真正的長生？

  我和山澗互看一眼，不明白張素素的話。

  “我們這些守護者，其實就是長生。我們通過某種媒介，或是手段成為了守護者，而我們相對於你們存在的空間，和古代存在的空間，都是異類。也就是說，你們所用的武器，又或是來自古代的武器，對我們一點作用也沒有！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掌張素素一個字一個字的敘述，可我和山澗都沒有反應過來。

  “前輩，你的意思是它們是殺不死的！！！”我嘗試理解她的意思，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這怎麽可能呢？”山澗同樣不敢相信，連話都說不清楚。

  “怎麽不會？我們不屬於任何一個可見的空間，你們用這個空間的武器來攻擊，怎麽會有用？！”所謂長生，就是這個意思。

  對，張素素說得很對。那我們怎麽辦？只有用金鈴陣才能對付得了他們了嗎？可金鈴陣要事先布置，而且還要把他們引入陣中，哪有這麽容易？！
  “啊！”我還在旁邊思考對策，就被山澗的驚叫嚇了一跳。

  “山澗，你叫什麽？是想到對策了？！”

  “不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如果符咒對它們沒有用，那於宅門口的那些，我們不就白貼了，還有玄門的人，他們並不知道”

  對啊，我差點忘了。這些符咒對於宅裡的“鬼怪”根本沒有作用，不行我要趕緊回去，告訴楊子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