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唉喲呀~
停車場裡遍地哀嚎,是我的?怎麽可能。當然是那幾個打手的咯!
“呼~時間比從前慢了嘛,看來我得多鍛煉了。”我松松拳頭,看著被我撂倒的幾個大漢。開玩笑,我好歹也是金牌房產經紀人,沒兩把刷子怎麽行走江湖。
”你這個臭小子,居然出陰招!我要打.打..死你,打死你唉喲!“又一個大漢倒下了,撞牆了。
地上的幾個,有的捂著眼睛,有的抱著頭,盡情哀嚎。這些遜咖,我不過是噴了點警用辣氣劑而已,叫得這麽淒慘,哪裡想條漢子!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打手,自己撞牆還在那兒叫囂,沒深度。
不多話了,我還是快點拿走良叔的金壇。想要釋放他,就必須要把他的金壇拿到手,否則就算是釋放了也沒用,他還是無法逃離。
“你!”我剛要抱起金壇,卻一把被張默謙抓住,這貨開眼啦?
“小朋友,想拿走?沒這麽容易哦!”張默謙兩指豎在胸口,口裡默念了一段咒語,隨後兩指便點在了我的手背上。突然間,我的手背如針扎一般疼痛,似乎是有什麽咬破了我的手,鑽進了血管之中。
“小朋友,你有得玩了。“說完張默謙便松開我的手,笑容邪佞。
“你放了什麽?”我心內暗叫糟糕,我分明看到一條不知名的蟲子,在我的血管中湧動,時不時的還想破管而出。我被他下蠱了!那蟲子順著我的手,一拱一爬的往身上鑽,我的身體也如火燒一般不能自已,似乎有股邪火從內往外燃燒,要將我焚為灰燼。哪裡還有力氣抱起良叔的金壇?
“雲上,你怎麽了?”於海川不知何時起身,來到了我面前,看著我抓撓全身。
“於叔,我..我.熱.燒.“我的理智在一點一點消退,被身體內的火焰焚燒殆盡。開始全身抓撓,手臂上盡是我血痕,我仍感覺到蟲子在我的體內湧動,似乎鑽進了肺腑,阻擋了我的呼吸。我開始喘不上氣,那蟲子似乎要衝上我的喉嚨!我痛苦的抓著頸項,用力掐著,想要把它掐死!
”張默謙,你好歹毒。不過是個孩子,你居然下蠱?!你趕緊解掉!”我幾乎昏厥,意識逐漸模糊,只聽見於海川的聲音在我耳邊咆哮。
“別激動嘛,好妹夫。誰讓他姓馮呢?只要馮江河肯認輸,我就不折磨他兒子。”這就是張默謙的目的。
“張默謙,他不能出事。他是小山的命根,若無他,小山也活不成了!”於海川再也忍不住了,激動的大叫。我余光似乎開到他抓著張默謙的胸口,兩人對峙著。似乎還說著些什麽,但我已經聽不清了
“張~默~謙~, 張~默~謙~。天地有道,萬物有生,你多行不義,必自斃!頭維,印堂,迎香,封!百匯,太陽,耳門,封!風府,風池,封!張默謙,封你五感,看你如何作惡!”我似乎聽到了我爸的聲音,隨後大腦一片混沌,墮入了黑暗之中.
“雲上!雲上!你醒醒,醒醒!”我如遭當頭棒喝,一下子腦子清明起來,身體的灼燒感也沒有那麽強烈了。
“於叔.?”我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
“雲上,你現在的這個情況需要馬上處理,來起來,振作起來。趁張默謙現在動彈不得,抱著阿良的金壇快走,時不我待,錯過了就晚了。”於海川催促著我,這的確是個絕好的時機。
我也不知那裡來的毅力,一鼓作氣的站起來,抱上良叔的金壇,在於海川的攙扶之下,離開了體停車場,登上了VIP電梯,一路到達頂樓。臨走時,我回頭看了張默謙一眼,他像個石頭一樣定在原地,雙目緊閉,毫無表情。
“你們回來啦!“一看我們過來,山澗便迎了上來。
“小山,別說那麽多了。快,找些香灰來!”於海川將我放在地上,準備給我驅蠱。那蟲子還在我替體內沒有除去。
“爸,香灰。小雲子怎麽了?”山澗沒有遲疑,抓了一把香灰遞給她爸。
“你放心我.沒事!”我想要安慰安慰她,好不容易說出句完整的話,一抬眼發現山澗的眼眶都紅了,滿臉的擔憂!
“雲上中了你舅舅的蠱,現在要馬上處理,晚了等你舅舅反應過來,就沒轍了。”於海川熟練的從腰腰間取出一把鋥亮的小刀,鋒利泛著冷光。
“小山,來你按住他。我要看看蠱到哪裡了?”於海川正說著,便一把撕開我的襯衫,將我翻過身來。那蟲子在後背。
“小山,你按住了。”於海川的語氣緊繃,我知道他準備要下手了。山澗整個人坐在我的腿上,壓製住我的下盤,謹防我因為太痛苦而掙扎,影響下刀。
“小雲子,你忍忍。很快的!”我趴在地上,背對著他們,但仍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下一秒,我便覺得背上吃痛,一種被肉被剜出的劇烈疼痛蔓延全身,感覺血液湧了出來,緊接著一道粉末撒下,疼痛鑽心刺骨。
“噗~,好了。包一下,血止住就沒事了。”感覺於海川朝傷口噴了一口烈酒,傷口又是一陣辛辣,但比剛才已經好太多了。整個人輕了不少,焚燒的感覺也沒有了。山澗不知從哪裡拿到的繃帶,仔細的將我的傷口包扎起來。不一會便弄好了,我也能勉強起身,除了傷口有些發疼之外,幾乎好了。
“於叔,我到底怎麽了?”一切都弄好了,我才有精力問他。
“你呀,是中了張默謙的蠱了。喏,你看就是這麽個東西。”於海川用剛才的小刀叉著一隻黑褐色的,肥肥胖胖的“蟲子”。
“這這就是蠱?!”我看著這飽滿的蟲子,後背一陣發疼。就是這個東西弄得我死去活來,這是個什麽東西啊!
“這應該是火蠱。中蠱之人似全身被火焚燒,燥熱難忍而抓破全身,同時這火蠱還會吸食人血,等到它進入五髒六腑,便會啃食器髒,最後這個人便腸穿肚爛,不治身亡。你看見它漲大了嗎?裡裡面就是你的血。”於海川舉起手中的“蟲子”,告訴我原本的下場,聽得我不寒而栗。
“於叔,他是什麽時候給我下的蠱啊?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我隻記得他用手指碰了一下我的手背,怎麽就中蠱了呢?
“這點才是他的厲害之處,這蠱啊.”於海川正要給我解釋蠱的秘密,突然一陣狂風呼嘯,我爸那那邊可能有動靜了。
“老於,金壇拿到了嗎?”我爸果然睜開了眼,從入定的狀態出來了。
“你放心,在這兒呢?”於海川拿著指指身旁,金壇完好無損。
“快走!”話音剛落,我爸吐了口急血,背後的夜空中泛起幽幽的綠光,一切有如末世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