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的學校位於大學城,離公司半個小時車程,但硬生生開了一個鍾頭,到的時候山澗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小雲子,這裡。”山澗朝我招招手,身邊還有三兩個小男生,在陪她等。看來像是她的仰慕者,一看到我的車開過來,便訕訕的走開。
“塞車,等久了吧!”我看著那幾個男生離去的方向,其中一個還依依不舍的轉過頭來,不停張望。這個男生的長相有點
“山澗,那個男生是你同學嗎?”我和山澗站在車旁,朝那個男生努努嘴。
“不是,是社團的學長。怎麽啦?小雲子,你吃醋了?”山澗朝我眨眨眼,語氣聽起來有些調皮。
“吃醋?我才沒有。不過,你離他遠一點。”我等山澗扣好安全帶,才跟她挑明。
“為什麽?”山澗沒有反對,只是有些疑惑。
“你自己知道的,幹嘛問我,想考我啊?”我相信憑山澗的眼力,自己就能鑒別出來,不過她不表現出來罷了。
“那你說說看啊,搞不好我們的看法不一樣呢?”這小妮子,確實有心考我的。
“好,我就說說看。你的那個學長印堂狹窄,口鼻歪斜,一看就是敗相。必定為人小氣,心胸狹窄,嚴重的還會有暴力傾向。再加上他剛才頻頻回頭,證明他對你依依不舍,該是喜歡你的。可惜.,絕不是個好對象。自己多小心點。”別的不怕,就怕他動歪心眼兒,那山澗就危險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算你吧!對了,監聽器的事你打算怎麽解決?”山澗想起今天查到的結果,便和我聊了起來,她也想認真的聽聽我的想法。
“我認真想了想,真打算就這樣將計就計的。你還不知道吧,黃興的房子賣了,買主就是張默謙。”山澗恐怕還不知道,張默謙不會這樣罷手的。
“張默謙?你今天見到他了?”山澗的表情很複雜,就像她在張默謙這件事上的立場。她不認同張默謙的所作所為,但同時那又是她媽媽唯一的親人。
“沒有,他派律師來辦的。不過他提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永生。山澗,你聽過嗎?”我其實翻看過那本《楊公秘錄》裡面都是一些依靠天上九星,與地上的應照,來尋龍點穴的秘法,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之處。何來長生之法呢?
“長生?最早聽到這個說法,還是在彭祖那裡。相傳彭祖活了八百歲,是中國歷史上最長壽的人了。相傳他有五十多個妻子和兒女,本來可以一直長生不老下去,就是因為跟妻子說破了長生的秘密,所以被閻王帶走了。”山澗說的也沒錯,這就是史書上記載的最早關於長生的人和事。
“彭祖?是啊,我想到的是徐福。當年他替始皇帝出海,尋找長生之法,最終尋到沒有,眾說紛紜。有說長生是種丹藥,有說長生是一種狀態,到底是什麽,沒人說得清楚。但我相信這世界還有許多我們未知的東西,等待我們去探索。”這話題怎麽拐到這個上面去了。
“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樣的,風水其實也是一種規律的算法,我們並不能完全參透,只是跟著前人的腳步,去發展去探索而已。有時候我在想,現在我們解釋不了長生,未必以後解釋不了。所以,別灰心,慢慢想。你說呢?”山澗和我都是接受九年製義務教育的,科學精神講究的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文明能夠達到。
“是啊,但現階段我們能做的好像不多。對了,於叔是不是有晨練的習慣啊?”我打算順藤摸瓜。
“晨練?怎麽這樣問?”山澗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我看於叔這麽精神,肯定常常鍛煉,所以就問問。如果有用的話,我就讓老老頭一塊練。你看他老的,多不像樣。”不好意思啦老頭,我只能用你來做借口了。
“誇張,馮伯伯哪裡老?只不過我爸保養得確實不錯,但這跟晨練沒什麽關系吧!他是有打太極的習慣,但並不是天天,也只是偶爾,是不是有其他保養的秘方我就不知道了。”山澗笑笑,還調侃起自己的父親。她若是知道於海川這麽恐怖,不知道她還還笑不笑得出來。
“那於叔確實有秘方啊,改天讓他也跟我爸說說,未免也差太多了。”看樣子山澗並不知道他爸的事,我也不好繼續追問,免得她起疑。一切都還不明朗,現在說太草率了。
一路上我再也沒提這件事,只是跟山澗插科打諢的混到了於家。當下心內便決定明早再跟蹤一番,探探虛實。到雲村的時候,天剛擦黑,村裡沒有路燈,但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人影。
“小雲子,快走吧!天就要黑了。”我知道山澗的意思,“芳姨等我們吃飯呢!”她後來又補了一句,我知道她是怕我多想。
“嗯,停好車就來。”我也不拆穿,這年頭誰還沒點秘密呢?理解。
我們正要往家走,便看到一對男女急匆匆的衝出大路,那女人莫約三十出頭,看到山山澗有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拽住不放,男人也滿臉焦急。肯定出事了。
“山澗,看到你就好了。我們家小志不見了!不見了!”聽女人的口氣,應該是孩子丟了。這可嚴重了,雲村不大,都是熟人,拐賣是沒有的,怕就怕出意外。
“是啊,小山。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小志還沒回來,到處都找遍了。我和你嫂子急得不行,正要去找師父想辦法呢!”小山?我印象中只有芳姨和於海川這樣叫山澗,而眼前的男人也這這麽叫,可見關系匪淺。他口中的師父,莫非就是於海川。
“林師兄,別擔心,我們這就去找爸爸!讓他來想辦法。”山澗沒有耽擱,和這“師兄”夫妻倆,直奔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