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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攝影師》第一百五十九章:魂青燈
  濕婆看著紅線一陣,說:“這女鬼為了的可不是世間的名和利,她丟不下的是一種怨恨,看來你們必須要幫她做事,幫她完了她生命中未了的事情。”

  老拓便問濕婆,讓她說說到底還有什麽余願未了。

  濕婆用鬼語嘀咕一陣,突然紅線一扯,檀香從糯米飯碗上拔了出來,打到鏡子上,鏡子都歪倒了一邊,一下子,鏡子氤氳了一下,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再也看不到湖底的黑影,而是反映出那碗糯米飯和濕婆的半張臉。

  看濕婆的半張臉也夠嗆,濕婆本身就長得跟鬼一樣滲人,這夜裡看鏡子我都分不清哪個是女鬼那個是濕婆了。

  濕婆兩眼一睜,立即用兩根手指拈花指一樣夾住了香柄,吃驚地說:“她這是要人命來填啊!”

  我們一聽這可不乾,這不成了雇凶殺人了嗎?借刀殺人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太過於殘忍,那可是犯法的,況且,這麽多年來她害死的無辜性命還算少麽,怎麽如此貪得無厭?我倒想問問它到底有沒有多低級一點的要求的,比如多燒點值錢,募捐她的家人,為她設個墓碑什麽的都可以。這殺人,就太過了。

  濕婆連連念念碎,周圍的風刮得更猛烈,我擔心八仙桌都被掀翻了,濕婆心覺也不妙,立即變換了應付對策,她居然將捏住的線頭一下子綁在了招魂青燈的燈撚子上!

  這不是要被燒斷麽?

  我正狐疑著,沒想到細繩在燈撚上一綁牢,周圍的風馬上停止了,塵埃落定時,燈撚子上的紅線居然沒有被燒斷!而且懸掛在紅線上的水珠也受到了牽引一樣飛速地朝湖面方向滑動,顆顆落到了水面上。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根紅線,確確實實完好無損,它就像是鋼絲一樣纏繞在了小蛇的頭部,而燈芯也不受任何牽扯的影響,一直保持著穩定的火苗。

  天啊,那可是普通的紅線而已!

  但是另一件令我們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擺在八仙桌上那個不知名的動物標本皮囊卻燃燒了起來。其中,蠟燭和青燈的燈油並沒有靠近它,可是它卻自燃了!

  濕婆有些驚恐道:“糟了,亡靈犯衝,要衝出來搏命呢!”

  我一聽吃驚不已,我們在整個問靈過程中都是好言好語,並不曾有哪句冒犯了怨靈,怎麽說一上來說要人命就要人命了呢?

  這時,紅白蠟燭突然滅掉了,只有青燈還在燃燒,但看糯米飯碗,不知什麽時候盛滿了湖水,上面還有各種類似淤泥水藻的雜質,而那面顯靈鏡子也被氤氳的水霧迷糊了鏡面……

  濕婆有些驚慌失措地滅掉自燃的動物標本,不斷用米灑在上面,火苗不但沒有滅掉,還蔓延了開來。

  老拓剛想上前幫忙,兀地,濕婆全身機械一抖,脖子一縮,整個人的身體像是被灌入了鐵水,突然就僵硬了起來,渾身的骨骼咯吱咯吱地響。

  我趕緊把亦萱攔在身後,離初晴看著也是震驚不已,不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看那面氤氳的鏡子,反映出來的已經不是濕婆的模樣了,我們站在濕婆的背面看不出來,但是鏡子卻能顯示出她的模樣,整一個猙獰的母夜叉,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老拓倒是看出了端倪,他暗暗說道:“不好,這問靈失效了,成了陰魂附體了!”

  通常來說,問靈人有兩種方式進行通靈,一種就是問靈人招魂來問話,另一種就是招魂,讓亡魂進入自己的身體內,然後用亡魂的聲音跟周圍人講話,最後再送走,但是這種方式冒著極大的危險,尤其是遇到凶靈,萬一凶靈進入體內不出來,那麽問靈人則成了亡魂的傀儡,被亡魂左右。

  現在是問靈人本來就不願意讓亡魂進入自己的身體,而亡魂強行突破了問靈人的防禦,進入了紫府佔據了神識,那麽只有意味著一件事,我們看到的濕婆已經不是之前的濕婆了!

  這時,招魂青燈也發生了變化,燈撚的火苗高高的冒起,很不安分地顫顫跳動,裡面不知怎麽的,燈油就不斷地往外冒了出來,它周身的輪廓被燈油覆蓋,一下子也燃燒了起來,整盞燈成了一個火球,在八仙桌上劈裡啪啦地燃燒,不一會兒,就把八仙桌燃燒出了一個燒焦的坑。

  與此同時,紅繩也燒著了,剛才延伸上來的水汽和懸掛的水珠仿佛都變成了燈油一般,一條火線徐徐地往水面燃燒。而且綁著的鈴鐺也被火苗所包裹。

  這個鈴鐺尤為奇怪,因為長時間佩戴在濕婆的額頭,跟濕婆產生了息息相關的聯系,鈴鐺一燃燒,濕婆的額頭立即陰鶩了下來,仿佛火苗燙到了她的額頭一般,濕婆一個戰栗,腦袋不停地顫動,老拓一看,說:“眉宇間發黑,印堂無神,濕婆的神識被佔據了!”

  這不明擺著濕婆被邪靈上身了嗎?
  我們頓時不知所措,濕婆突然一回頭,本來就寒磣的面孔此時變得猙獰可怖,雙目布滿了血絲,高高地向上翻著,露出白森森的白瞳,額頭間白頭髮凌亂,滿臉充滿了煞氣和戾氣。此時站在成了火球的招魂青燈旁邊,黑白顯赫,倒影婆娑,更是加劇了她的猙獰可怖。

  “啊!”亦萱看到這情景嚇壞了,捂著眼睛藏匿在了我的背後,我急忙護住她。

  我心裡也很害怕,但畢竟在場的就只有我一個強壯一些,要是被邪靈上身的濕婆有什麽威脅的舉動,我只能撲上去將她掐入水中與她同歸於盡了。老拓已經不敢再上前,而是退了下來,站在離初晴的前面。

  “你——們——不——是——想——要——答——案——麽?!”

  濕婆開口了,可是她的聲音卻已然不是之前的聲音,現在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時而嘶啞時而又尖銳,好像又摻雜些許濕婆的聲色,而每個字都仿佛被無限地拉長,低沉而陰翳,聽起來如咆哮般,但是音量卻不大。

  我從來沒聽過能有這麽一個人可以發出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最讓人奇怪的是,她發聲的時候,喉嚨裡似乎還凝噎著一大口泥沙或者水,含糊不清的感覺。

  老拓驚愕地用手指著濕婆:“你、你是誰?”

  連老拓都驚恐了。

  我很少看到老拓有慌張的表情的,他在很多危難時候總是一副能看透生死所以淡然適從的神情,一直保持無比的淡定。但是這次他覺察到了不妙,雙目瞪圓,表情畏葸,似乎往下會有什麽不祥的事情要發生。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濕婆一字一句,念字機械頓頓躓躓,毫無感情,跟死人吐字說話一般。

  “那你又是誰?我們要找的人又是誰?”

  “沒——有——人——知——道!”

  “我知道你是誰!”老拓從口袋裡拿出上次在老婆婆搭棚中偷來的相片,一張全家福。一個老媽媽和一個孕婦及女婿相互偎依的相片。

  其中一個女人懷孕了,那相貌越看越像被附了身的濕婆的臉。

  濕婆看到這張相片,雙目放光,表情很激動,似乎在質問老拓的相片到底從哪裡得來,她憤憤地低吟,口裡留著肮髒的哈喇。

  “你已經不是人了,你已經死了,你不知道嗎?”老拓嘗試與她對話,消磨掉她的戾氣。

  “胡——說——!”濕婆突然抓住了八仙桌,砰的一聲很大聲,我居然發現濕婆的十指指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極其的長且鋒利,指甲刮在八仙桌上立即出現了幾道鮮明的指印。但看這雙手,這哪還是濕婆之前耄耋之年那雙枯槁粗糙的手?上面的黑痣和皺紋已經全無,換做了一雙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的手,皮膚很是細膩無暇,像是泡在水中洗衣服許久拿出來的手,就是指甲尖端猩紅如血,不知道是塗抹了紅色的指甲油還是怎地,指甲鋒利堅硬如玻璃碎片。

  “我——沒——有——死!”濕婆突然兩手撫摸著著自己臉上皺紋橫生的臉龐,嘴唇刹那間也變得猩紅如血。就是雙目黯黑一片,毫無血色。她切齒拊心地說道,“這——湖——底——下——的——軀——體——不——就——是——我——的——身——體——嗎?”

  亦萱全然不敢聽她的聲音,她的發音能讓正常人瘋掉,我也是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她的聲音無孔不入,就是用手堵住耳朵也難以奏效,加上周圍湖邊水汽的蒸發,這裡的感覺竟然如同冰窖一般,而我們如跟一個冷凍的屍體對話差不多!
  我聽著她的話,思忖開了,她居然說她的遺體還在湖裡,為什麽之前我們潛下水去一直沒發現了,還有那次我突然在水中發現一個晃過的魅影,會不會就是這個女鬼化作的?如果她的遺體真在湖裡,我們打撈水藻的時候也差不多撈過了大半個湖了,為什麽沒有撈到她的屍骸?
  都說一個溺死者的屍骸如果掉在水中沒有及時打撈上來,那麽那具屍體就會將湖底的陰氣凝聚,形成聚陰湖床,那麽厲鬼的生成也不遠了。

  這十多年來,湖底的至陰之氣也夠她吸飽了,條件得天獨厚,如此一來,我們面對的絕對是一流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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