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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攝影師》第兩百五十一章: 臨時割皮手術
  劉保坤重新拿刮須刀磨得鋒利無比,又在高濃度烈酒裡泡了泡,用火柴一點燃,一股藍色的火焰燒了好久,算是消毒了。

  完畢,他又從一個罐子裡拿出一粒藥丸來,遞給村支書,村支書放到燁磊的不通氣的鼻子下問他:“聞聞看,有沒有味道?”

  燁磊這幅模樣就是用水泥塞住了鼻孔的感覺,聞了半天氣餒說:“聞不到!”

  離初晴跟村支書拿過那粒藥丸,自己嗅了嗅,說:“這是一種高濃提煉的酒精臭耆,氣味強烈,能夠通過鼻粘膜刺激大腦神經前葉,使人頭腦保持清醒,而且還可以用來輔助戒毒,抵消毒癮。很多人長途跋涉或者在空氣混濁的地方作業的時候都會帶上幾粒,祛除疲勞刺激腦神經,這顆藥丸的製作居然是用人工蒸餾出來的,是好東西。”

  村支書聽到離初晴的甄別判斷,不禁投來讚許的神色:“沒錯,這是儒瓦村獨有的,村裡人幾十年前去遠地打獵或砍柴的時候,經常下雨受困躲在山裡洞穴,以防萬一都會帶上一兩粒呢。”

  我相隔離初晴還有不少距離,也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隨即腦神經一下子被潑了冷水一般,打了一個激靈。這東西果然好貨,立竿見影。不過我就納悶了,既然這藥丸作用如此強大,燁磊鼻孔下就隔了一層薄膜,可他怎麽聞都聞不到呢?

  照此狀況,是非要手術不可了。

  離初晴萬事俱備,對燁磊說:“我現在要麻醉你,但是我們手頭缺乏麻醉藥,我只能用麻椒碾成粉末敷在你的臉上, 麻椒會起到暫時麻木的作用,要是手術過程中失效了,你就得忍忍了。”

  燁磊一聽,有些擔憂:“麻椒做麻藥,能行嗎?”

  離初晴說:“這是用麻辣的效果刺激皮膚,不得而為之的土辦法,我本來想用冰塊作為麻醉藥的,但是這裡沒有。現在村裡只有洋金花和中藥桑葉,還有雞血藤。”

  我想到個聲東擊西的方法:“要不燁磊,我找本書給你看看,古有關雲長刮骨下棋,你也來個轉移注意力的法子。”

  燁磊一昂頭,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你倒是看看,我這模樣能看東西麽?”

  我看也是,不由得換了個法子:“那,我講腦筋急轉彎給你聽?”

  “算了,你淨是想出不靠譜的玩意,我就這麽忍著吧,對了,給我塊毛巾,我要是撐不住,我得咬著。”

  我說:“抑或我給你一擊,讓你昏睡過去?”

  燁磊頭搖得跟撥浪鼓:“在腦袋上動刀最好別暈過去,免得醒來時我失憶了。”

  離初晴給燁磊敷了麻椒,不一會,燁磊的整張臉都紅了,都是那種細微的顆粒狀紅點,一直延伸到下巴下。燁磊表面的覆蓋層和他的真正皮肉組織果然已經融為一體,皮膚過敏都相互滲透了。

  離初晴說:“燁磊,忍著,我開始動刀了!”

  燁磊視死如歸:“來吧,我早就說過,我能活著回來,就是用刀把這臉皮割下來我也做!”

  不過當離初晴的刀一碰到燁磊的耳朵根時,他突然一下子抓住了竹榻旁邊的我的手。我倒是被他這一舉動搞得莫名其妙:“喂,燁磊,你這又不是難產,沒必要搞成這麽緊張吧?”

  燁磊一聽,趕緊把我的手放開了,改作攥緊自己的褲腿。

  離初晴忐忑不安地劃下第一刀。

  我們都屏住呼吸,看著她如履薄冰的動作。

  離初晴的這一刀很考究,她的動作極其輕盈,流暢毫無緩滯,半點顫抖的頻率都沒有,要是換做我們,如此技術含量超高,在一個活人的臉上動刀的手法,沒有素日豐富的經驗,就是給我們切塊豬肉,都切不整齊的,更何況還要避開各種致命的神經。

  我特意看了燁磊的手,發現他除了攥褲腿,反應不是很強烈,說明麻醉效果能打個五折。

  只不過離初晴她就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就僵住了,緘默許久然後就放下了刀子,回頭說:“這手術我做不了……”

  我們都一怔,我不禁問道:“怎麽,是設備問題還是技術問題?”

  “都不是,是燁磊的臉皮已經跟那生物完全融在一起了!他的血脈,神經已經相互交融穿插,分都分不出來……”離初晴道,“沒有專門的設備輔助,我很難避開那些神經,如果稍微有點誤差,就可能造成面癱。”

  “啊?!”燁磊直接坐立了起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上面還留有一些血跡。他焦慮道:“不管怎麽樣,我不想就這麽個恐怖的臉,離初晴,你怎麽也得幫我把這臉皮揭開了!”

  “要是撕掉,你就剩下臉骨了。”離初晴冷冷地說,“這生物的細胞排列很奇怪,擅長融合到新的環境,當時候我們在地下湖也看到了,它黏附在蟻後的肚囊上就能跟那肚囊融為一體,粘附在石鍾乳上,幾乎跟石頭沒有什麽區別。所以只有用藥物先把它本身的分子結構重新打亂,讓它們複原回原來的樣子,那才重新形成‘肺葉’狀,也才有可能掲得下來。”

  燁磊癱軟在竹榻邊上:“聽起來好棘手……這他媽都是什麽遠古生物啊?這麽離譜嗎?該不會是幾億年前就存在了吧……”

  我也安慰燁磊:“先冷靜,我們總會找到方法的,或者等幾天,你臉上會有些改觀……”

  燁磊慌亂說:“能有什麽改觀啊,從地下湖我的臉被蒙上之後,那東西在我臉上越變越薄,最後都成了我臉皮的一部分了,成臉皮一部分不要緊,它連我的鼻子眼睛都黏合了,你知不知道長時間用嘴巴呼吸的痛苦?我到現在都不敢睡覺,就怕口一閉,我就窒息過去了……”

  幾個一起來的老村乾代表看到燁磊這樣子,也都議論紛紛,看來,他們飽經風霜的樣子,漫長的大半生也沒見過這麽一例如此特殊的怪症。後來一個老村乾跟村支書說了什麽,村支書一滯,隨即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我們說:“你們等等,我去找一個人。”

  找人,找誰?
  “是已經過了七十歲的獸醫……哦,村醫……”

  “村醫?”雖然村支書改口很快,但是我們就認定了他要去請來的是儒瓦村唯一的一名獸醫了。

  我可以打包票這麽說,在整個儒瓦村,醫術造詣上此時除了離初晴,恐怕沒有一個人能駕馭在她的知識和技術之上,甚至說連及她百分之一都不到。她可是從市中心大醫院裡調來的女醫師,是我們台裡特意邀請的具有資深醫療博識的人,在醫院裡各種疑難雜症也是見識過不少。而儒瓦村的村民當中,很多人都是文盲,目不識丁,更不要是醫學知識了。

  離初晴都沒有把握的手術,去找一個荒村裡的獸醫,能奏效麽?

  不過離初晴倒是微微一笑:“術業有專攻,我雖然整體上各種疑難雜症能應付得了,但是偏偏是有極端例子我駕馭不了的,即便是村醫,他也會有過人之處。我自身也有弱點,尤其一些罕見患疾,我也是見都沒見過,就好比現在的燁磊,我行醫到現在,沒見過類似他的怪症的。或許怪症有怪異的醫療方法輔佐,才有成效,而偏方對於我來說,算是寡聞的了……”

  離初晴很謙虛,不過她下不了手,我們也隻得對那個神秘的獸醫抱幾絲希冀了。

  大半夜的,村支書真去了獸醫家,大家隻好等,燁磊閑著沒事,劉保坤去找了一根空心的稻稈,又給他端了一碗糊糊,讓他那稻子稈當做吸管吸。估摸大半個小時,村支書半夜三更地把那獸醫從被窩裡趕來了。

  我們都很是期待。

  進門的是一個穿著到膝蓋的大褲衩子老頭,走路都巍巍顫顫的,還一直咳嗽,但看雙目,卻是精神矍鑠,毫無衰老跡象。再看他手臂還沾了不少汙穢,一進門就央求要肥皂來洗手。

  對於一個讓我們高期待的獸醫,他這一行頭著實令我們的期待打了不少折。我跟村支書聊了幾句,這才知道剛才老村醫夜裡沒有睡覺,居然去幫一村民的牛棚裡解決那黃牛的便秘問題,黃牛吃多了乾糧,便秘嚴重,一天不拉糞了,而老獸醫去時直接就倒了花生油在手上,然後插進牛的後庭掏糞。

  看到他腳上的拖鞋還粘了不少牛糞呢。

  我心裡暗暗讚歎:這麽大把年紀的老獸醫了,半夜深更的村民家畜有疑難雜症的都風雨無阻上門排憂解難,為家畜通腸利便,這盡職盡責的職業精神難能可貴,跟離初晴一樣,絲毫沒有醫生的臉,即便是獸醫。不管怎麽說,這老頭心腸還是蠻好的。

  老獸醫用的是很古老的電車牌子肥皂,洗了手水桶都黑了。他眼神不好,在電燈泡下看不清燁磊的臉,一邊用手在自己衣服上抹水跡,一邊還問:“這人怎麽烙了塊餅在臉上?”

  老獸醫有點墨水,我們能跟他交談免去了方言的掣肘障礙,自然求之不得。等老村醫又拿了一直手電筒仔細端倪燁磊的臉,我們也解釋半天,這才知道了異症的所在,這並非烙了塊餅。

  觀察許久,只聽老獸醫緩緩地說出兩個字:“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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