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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攝影師》第九十九章: 控屍訣令旗
  “不!”我痛苦地喊著,但是遲了,亦萱張著嘴,沒有喊出聲音,時而閃爍出朵布臉,兩人交叉在一起,我幾乎分辨不出誰是誰了,只有一雙呈現著同樣情愫的眸子闡釋了她們的共同點,但是朵布的眸子逐漸空洞,她和亦萱交叉著不同的臉頰,看著我們,她們的生命在逐漸消逝,她的體溫在逐漸下降,而我感覺亦萱離我愈來愈遠,我將永遠看不到她了。

  是獨魑復仇殺死了朵布嗎?
  還是薩葛爾納仁殺死了蔓亦萱?
  到底場面發生了什麽?
  我們又到底看到了什麽?
  我兩腿跪在了地上,絕望地看著真實發生的一切,啞口無言。我不知道我的心為什麽會這麽痛,為什麽自己會在這一刻如此的眷戀與依依不舍,為什麽在這一瞬間如此的絕望。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撕心裂肺,在見骨穿透她胸口的刹那,我感覺到那根冰冷的尖骨也穿透了我的心臟,真切地感覺到鑽心刺骨的痛。

  我的脈搏和心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她的血在流,我的淚在滴。她的心在痛,我的心在碎。

  老拓看呆了,彥小晞也怔住了,我們都像是被風化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尖骨是薩葛爾納仁從手背處延伸出來的骨頭,像是金剛狼一樣,它毫無人性地穿透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尖骨收回去時亦萱從空中筆直地掉落下來,兩腿軟軟接觸到了地面,全身就倒在了地上,她的容顏不再是朵布,而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蔓亦萱!

  在薩葛爾納仁眼裡,朵布死了,那個一千年前害死他的女孩終於死在了他的手上,一場延伸了千年的仇恨與恩怨在這刻才就此解除。

  我的視線裡有些模糊,腦袋一片空白,我有些糊塗得不再關系任何人的生死,包括自己,只是靜靜地看著地上的亦萱,她的眸子仍在朝我們這邊張望,伶俜得如此無助……

  一個人倒下了,另一個身影站了起來,他就是降頭大師鬼母法手!
  他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整個人像是支離破碎的旗杆,硬撐著立在大地上。

  他在幹什麽?
  鬼母法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還有眼角的血液,頭頂上留下的嫣紅的半凝結的血已經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他的視線裡都全部是紅色的了。

  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樹脂燃燒的焦味,原來是插在樹樁上的革馬士鋼刀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赤紅,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木屑在熾熱的金屬烘烤下,已經熱得發黑起炭了,兩邊的樹皮像是被滑開的皮膚,翻卷著掰到兩邊。

  嗖的一聲,革馬士鋼刀突然自動飛了出來,直接飛到了鬼母法手的手心,緊接著,他頭上的血液流過半個身體,然後蔓延到手腕上,一直蜿蜒進寶刀的手柄上,革馬士鋼刀泛著猩紅的光,隱約還能看到刀面上徐徐閃動的人類經脈。

  敢情鬼母法手把寶刀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就是刀,他的刀就是他的手。然而,鬼母法手並不是再去跟薩葛爾納仁拚命,而是大吼一聲橫刀將胸口的一塊皮就往下切割!
  我們再次被他的舉動所震驚,剛才他自己放血是為了激活身上的符咒,以獲得結界來保護自己性命,那麽現在他切割自己的皮膚,又是為了什麽?難道他的體內藏著……

  不,我想錯了,老拓看出了端倪,顫抖地說道:“降頭大師胸口的圖騰……降頭師你竟然是……”

  我根本不知道,鬼母法手切割那塊皮膚的作用,後來我才懂得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的,就是我在旅館時剛遇到鬼母法手時跟燁磊開的一個玩笑:我們隔壁來了個‘趕屍人’!
  那塊皮膚上的圖騰正是趕屍人操控屍骸的令旗,上面刻有完整的控屍訣令!而鬼母法手將皮膚上的圖騰割下來,目的就是用這塊令旗來當做新的戰鬥法器!

  我很狐疑,因為薩葛爾納仁本身並不是屍體,他算不上行屍走肉,他體內蟄伏著一個巨大的惡魔,這塊令旗怎麽能夠對抗得他?而,一塊小小的人皮控屍訣令血棋,能力挽狂瀾嗎?

  彥小晞已經不敢看了,鬼母法手切下皮膚後,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了,他成了半個血人。我親眼看著鬼母法手咬牙切齒,活生生慢慢地從自己身上切割下皮膚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不畏疼痛的獨魑,看到這番情形也會有所震驚吧,不畏流血的不啻獨魑一人!
  鬼母法手撕下了一塊三角形的皮膚,上面紋著一個古老的篆體‘令’字,令字周邊都是藤條一樣的複雜梵體咒文,鬼母法手以手刀做旗杆,將切下的皮膚掛在刀刃上,默念咒語:“屍!清!氣!聚!奉陰陽神之勒令,今叩拜幽冥界教主地藏王菩薩,地府真君,五殿閻君,十殿閻君,誠請本地城隍、土地、山神、五道將軍、護法善神,吊請神令,分值下水,管制魑魅,風火開路,助我號令,指揮死靈!”

  咒語念畢,帶血的令旗紅光大盛,居然漫起一股類似火焰的光層,潺潺浮動,鬼母法手寶刀朝薩葛爾納仁一指,大喊:“動!”

  薩葛爾納仁想離弦之箭朝鬼母法手衝了過來,只是剛邁出幾步,他便兩腿跪在地上,痛苦地咆哮著,他全身的皮膚陡然變得漆黑如墨,並呈現出一圈妖異的鱗紋和血管網,蔓延了大半張臉,繞過眼角,沒入額側繼續朝四處延伸。

  鬼母法手的控屍血旗奏效了!薩葛爾納仁看似在抵擋著血旗的控制,我看到他頭皮處徐徐上升著一層層千丘萬壑的皮肉,蚯蚓般擰在一起,又徐徐往下降落,仿佛循環轉換著裡面的肉組織。

  這道令旗的法力厲害如斯,可見一斑,天底下估計沒有任何一道控屍訣令旗能比得這塊用人皮做的令旗了,薩葛爾納仁居然毫無反抗的能力,只是在原地忍受著,不一會兒他周身血管突出,抽搐般地微微跳動,我看到他血色的瞳孔變得越來越細長,像是豎立的麥子,被壓扁的貓眼,狹長而詭譎,眼白則是濃綠色,與野獸無異。

  令旗的致命法術完全釋放了出來,恐怕周圍幾裡埋葬的屍骸都會暴走。薩葛爾納仁背後的那些死嬰頭顱開始發出各種各樣淒厲的尖嘯,那些睜不開眼的都睜開了出來,那些詭異的眼珠子被體內的法力充斥得鼓鼓囊囊,像是要爆破出來了。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鬼母法手用皮肉令旗驅動的不是薩葛爾納仁,而是他背後的那些死胎啊,死胎用暹邏養鬼術製成,既是乾癟屍骸,性質雷同,而趕屍人是能夠驅趕這些東西的。薩葛爾納仁主修暹邏養鬼術,用得的就是這些死胎的精氣,一旦死胎受令旗驅動,脫離了他的身體,他自然就如沒有了輔助的輸氧管,失去了所有的魔力,他將不戰而亡!

  老拓也是被鬼母法手的異想天開而感到無比震驚,沒想到在絕望中,他還能扭轉乾坤,將敗局扳了回去。這法子正是對症下藥了,正好能將薩葛爾納仁置於死地!
  須臾,薩葛爾納仁一丈高的身軀像是被燒焦的枯柴,皮膚黑得像焦炭,血管都被灼燒枯萎了,肢體上不斷有爆開的血紅的開裂口,全身松松塔塔,他的肌肉纖維不斷地被撕開;他展開的如魚翅的兩邊肩上,六根倒刺看上去堅硬無比,卻已經變脆了,體內的骨骼正在發生變化,關節錯位,他的喉管甚至出現了撕裂,露出一個小孔,正呼出絲絲縷縷灰白色的霧氣。

  鬼母法手見時機成熟,催動了最後的咒語:“通貫天庭,三魂七魄,回神返嬰。滅鬼除魔,來至千靈。上升太上,與日合並。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邪魔速去,束縛開解,離!”

  這一咒語將那面令旗都燃燒了起來,薩葛爾納仁的後背顫動了,那些死嬰的頭顱下面不斷穿透出了一隻隻小手,然後撐著其他乾癟的頭顱,不顧一切讓自己的身體爬出來,薩葛爾納仁痛苦地不斷咆哮,企圖用用手將後背的死胎按回去,但是死胎們還是不斷地脫離薩葛爾納仁載體。

  這就是活生生的撕裂,比五馬分屍還要痛苦,他的後背寄生滿了密密麻麻的死嬰,大大小小,都爭先恐後地朝外面冒出來,並且扯著肉脫離他的後背。薩葛爾納仁也做了最後的魚死網破,他居然狠心將脫離出來的死嬰一隻隻捏碎踩破,但是後來,他連踩碎死嬰頭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倒了下去。

  我看傻了,薩葛爾納仁像是被一塊塊肉切仍在不斷地被動脫離解體,最終剩下了他的四肢,和頭顱,他的後背整個全部成了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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