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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攝影師》第一百三十九章: 蠕動的人頭水母
  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了,月兒晶瑩剔透,灑下柔和的光輝,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前方的路和各種建築的輪廓。奔到湖邊,湖邊的路燈都還開著,幾艘撈沙船安靜地像是磁鐵一樣被吸在了水面上,連輕微的浮動都感覺不到。

  我繞著湖邊用手電筒到處照看,順著聲音繞了一小圈,終於發現聲音是從一艘船裡發出來的!
  奇怪,船裡怎麽會有女人的哭泣聲?

  難道這幾個外表看起來老實巴交內心卻放蕩不羈的船員夜裡還叫來了洗頭房的站街妹不成?
  想到他們一個月的薪水也抵不上高級陪睡女一夜的小費,我帶著疑問爬上了那艘船。

  撈沙船上很黑,月光下,玻璃窗裡面都是黑糝糝的,看不到裡面任何動靜。我貼著窗口朝裡面照看,又開了船艙的門,然後下到船艙去。

  船艙下面的倉庫有一邊是放床鋪的,船員正是睡在那裡。但是我下去的時候,床鋪上不見一個船員,席子上卻是濕漉漉的, 還有稍許水藻的葉子在床腳下。我心裡不安起來。

  “有人嗎?”我用手電筒敲著一個木桌子,沒想到這麽一敲,我的手電筒突然就滅了。

  我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又聽得嘶溜的聲音從我的身後稍縱即逝,我驚駭地回國頭來,什麽也瞧不見,全部黑暗一片。

  糟了,這船上有東西!
  我甚至可以確信,這是除了人類之外的另一種活著的東西!
  我剛想往回跑,突然我眼前打亮,一個人的五官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原來是一個船員點著燈,回到了船艙裡。

  “天啊,嚇死我了。”我不斷地拍著胸口,長長呼出一口氣。

  撐著燈的船員很納悶:“你下船艙來幹什麽?”

  我放松了警惕感說道:“剛才我聽到這艘船裡有哭泣聲,就下來看看。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

  “我以為是……”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個船員手中的燈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他口裡發出一聲驚呼‘咳咳咳呃呃呃……’之後就像是被口水或血水嗆到了喉嚨,僵直地站立在原地不動了。我吃驚地抬頭一看,突然發現他的雙眼暴突,而且口裡長大著,喉嚨裡蠕動著什麽似乎要撐開,而整顆腦袋快速地顫動,好像頸椎已經不聽使喚,觸了電一般。

  我恐懼到了極點。

  只見他的後腦杓突然噴射出一張白色的粘膜,像是孔雀開屏一樣,但是這白色粘膜不是什麽,正是我在傍晚過後看到的那隻‘水母’的身體!

  很快,我看到那隻‘水母’一下子從他的天靈蓋裡鑽了出來,並且包裹了整個腦袋,那隻‘水母’從他的顱腔內吸了一大口腦漿和血漿,突然像是咳嗽一樣噴射了出來,他整個人的肩膀都是血紅的,像是生化人一樣恐怖!
  這,這……這不是跟我看到的‘人頭水母’一模一樣麽?!
  我驚叫著大喊了一聲:“啊!”

  同時腳踢到一根鋼鐵上,我痛得醒了,四周是旅館白寥寥的牆壁。

  媽的,又是一個該死的噩夢!

  第二天,我房間的電話早早就響了,是老拓打來的,說讓我們盡快趕去葬魂湖。我一聽焦急的口氣,匆匆忙忙穿衣服連洗漱都不做了,直奔目的地。

  去到的時候離初晴已經在了,我看到她正蹲在湖堤邊上研究著什麽。老拓則用一根木棒不斷的撬翻昨天打撈上來的水藻。這時燁磊和亦萱也都及時趕來了,我一看情形並沒有什麽蹊蹺,不禁問老拓:“怎麽了,這麽早讓我們趕到這裡?”

  老拓踢了踢腳下的那堆水藻,說:“你眼挫了呢,這麽明顯看不出來?”

  我一看那堆水藻,還是昨天被曬得黏答答的黏稠稠的感覺,端倪了一陣,還是看不出什麽,隻好說:“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離初晴站了起來,沒好氣道:“這水藻已經少了一大半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經她這麽一說,我這才覺得真是那樣,昨天傍晚停工的時候,全部的水藻都從船上卸下,垃圾車也沒拉完,水藻堆得有一人多高,現在突然矮了一大截。而且面積也縮小了不少。燁磊走到我跟前說:“難道昨晚有人故意把水藻又推到湖裡了?”

  老拓搖搖頭:“不,我問過巡邏民警了,昨晚置放水藻的兩端路口都是被封了的,禁止通行,而且,巡邏民警也說,一夜裡並沒有發現有人經過這邊。”

  亦萱問道:“那那些船上的工作人員呢?”

  老拓說:“昨晚一夜都是睡在船內。”

  亦萱則表示應該問一下這些昨夜最靠近水藻的那艘船的人,停船的地方離水藻堆不到五十米,應該有目擊者知道其因。老拓去叫醒了幾個夜裡守船睡覺的人,沒想到剛進去就看到了一堆就穿著褲衩的大老爺們,幾個橫七豎八躺在那裡,基情無限。不過一問到這個問題,個個都是搖著頭,說:“昨夜我們都睡得很沉,都沒有聽到什麽聲音的……”

  我起初還懷疑是這些人乾的,因為能把水藻弄進水裡也就他們守船的幾個了,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因為打撈水藻就是他們的任務,錢也給了,他們應該是盡快趕時間將湖裡的所有水藻都打撈上來才是,怎麽可能到了夜間又發神經把水藻弄回水裡呢?

  老拓徘徊在水藻堆周圍停停頓頓地踱步,我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了!”老拓突然說道,“我們雖然拆了監控,但我記得上次一個巡邏的民間跟我說,葬魂湖的監控瞭望台那裡有監控,說不定,昨晚已經拍攝下水藻變少的過程!”

  慶幸,我們去跟監控室的值班人員說明了,他說監控時間可以追溯前三天,並同意將昨天夜裡的錄像重播出來。

  我們都屏住呼吸頂住屏幕,帶子不斷地快進,時間退到昨晚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看到幾個守船的人回到撈沙船裡後,逐漸熄了燈,只剩下湖邊幾盞不算太亮的路燈。我們調了播放速度,時間在快速地前進,夜裡起風的時候,鏡頭快速地變化著,裡面像是定格動畫一樣。

  後來到了夜裡兩三點的時候,讓我們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要不是親眼看到監控,打死我都不信還能發生這種事情。

  只見從兩點四十七分開始,湖面突然發生了渾濁現象,一片紅色的水蕩漾了起來,正如那天晚上我跟燁磊遇到的場景一模一樣。而湖面蒸發了一層淡淡的紅色水霧,風吹著水霧散到了堆在岸邊的水藻上面,那些已經被打撈堆積在湖堤邊上的水藻們逐漸發生了輕微的蠕動,好像每棵水藻都賦予了生命,它們緩緩地滑下湖堤,爭先恐後地朝水裡溜去!

  沒有腿,卻能夠攀爬,越過鐵欄杆,同時爬下湖堤,一觸碰到水,就像是泥鰍一樣鑽到水裡不見了,這一震驚的現象一直持續到了凌晨四點多鍾,直到有雞啼聲,水藻才停止了蠕動。剩下的水藻堆重新陷入了死寂,好像就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連值班室裡的巡邏人員也看呆了,指著屏幕顫抖道:“昨晚……昨晚、鬧,鬧鬼了……”

  我們不敢相信地又將畫面回放了一遍。

  其中,在三點四十來分鍾的時候,我們還看到了一艘撈沙船欄杆上走出來了一個惺忪的人,只是這人眯著眼站到欄杆跟前一動不動,一剛開始我還以為此人是夢遊,但是後來看到有一條細細的水柱飆到了湖面上,我們就知道他在幹嘛了,亦萱則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看到別處,離初晴卻不同,冷冷地看著屏幕,直到此人尿完又回到船裡繼續睡。

  由此看來,水藻溜回水裡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什麽聲音的,不然那個半夜站到串欄杆上撒尿的人也不會不知道。我們震驚之余,立即打電話讓垃圾中轉站的人盡快派來足夠的運輸車將這些水藻全部拉走,並且提取了幾顆作為樣品,送往動植物研究中心做檢測,等候報告。

  早上八點半鍾,船上的工作人員已經吃了早餐,重新啟動引擎,繼續開到湖裡作業。鑒於保密,我們沒有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只是囑咐他們今天打撈上來的水藻不能放在原來的地方了,要遠離湖堤至少三十米開外的地方。

  同時告知從垃圾中轉站派來車也是盡量能將打撈上來水藻馬上帶走就馬上帶走。

  “我也去幫幫忙吧。”我向一艘船的船主發出申請,希望他們作業的時候能帶上我一個。

  亦萱則阻攔了我,壓低聲音說這些水藻可能會給我帶來意外。

  我安慰她說:“放心吧,白天大太陽的時候水藻是沒有任何異樣的,只有到了晚上,這些水藻才莫名有了生命。”

  經過船長的同意,我帶上了相機。每一艘船上作業的只有三到五個人,船體也不大,要啟動的裝備也很簡單,四艘船同時按著一方塊一方塊距離的循序漸進打撈,這樣能確保把湖裡的水藻都打撈乾淨。

  我們開工了。

  簌簌簌簌……吊杆裝置將帶有犁溝的錨頭拋到了水裡。稍等十余秒鍾錨頭大概是觸了底,幾艘船同時開動,一段距離後,將齒輪裝置把勾到的水藻帶上來。

  這時候,船身總是稍微地往下一沉,水藻稍稍陷到淤泥裡的根須就會紛紛被拔了出來,鋼繩一圈一圈地在軲轆裡旋轉,幾十圈後,我終於看到一大片水藻帶著湖底的渾濁淤泥與塵埃冒了上來,大片的水域都迷蒙得看不到水下了。

  船上的工人開始用帶木柄的耙子勾住這些懸掛在半空中淅瀝瀝地滴著水的水藻, 把它們拉到船內來,我也用一把耙子幫忙。第一批水藻都落入了幾艘船內, 我的腳下墊了厚厚的一層水藻,看起來還是十分翠綠的,似乎昨夜一進入水裡後,白天曬得黏黏的水藻則緩回了生命力,根須都長出了短短的新節。

  我不喜歡問這種水藻的味道,它攜帶的湖底的腥味氣息太濃了,很刺鼻。

  就這麽順利地按著這程序幹了幾次,我的汗水開始滲透了肩膀和後背,太陽的灼熱籠罩下來了,我有些吃不消的感覺。

  大約在正午十二點零幾分時,其中一艘船的錨頭鉤到了可疑的東西,換輪裝置吊杆一直被卡住,無法順利升起。其他船的船員立即用木板搭了一座臨時的獨木橋,銜接到一塊,好讓旁邊船的船員走過去幫忙,我也放下了手中的耙子,帶著相機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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